的地方,除了乾元殿这个正殿之外,还有几个偏殿和御书房都是北山明日常处理事务的地方。
“传少主进殿”
听到是在叫自己,北山定立马整理了一下衣服,方才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往殿内走去,整个大殿因为她的进入鸦雀无声,也正好让她有了时间打量一二,整个大殿金碧辉煌,四柱擎天,庄严无比,威仪不凡。
看来她母亲说的是真的,她家超有钱,大殿不但建得好,还有巧夺天工之势。再看了两边,左手边清一色站的全是身着盔甲头盔披风的武将,右手边则全是身着官服的文官,而她现在的父亲正身着第一次见面的衣服和天平冠一脸为难的坐在上面。
“孩儿见过父亲”北山定虽然是少主,可并无官职在身,所以只能以此见礼。
“定儿腿伤未痊愈就免了,来人,赐坐”北山明看到自己的孩子第一次来这里竟然一点都不慌乱,还显得镇定自若,一派大将之风,心里很是高兴,脸上的不快也好了许多。
“谢父亲”北山定正准备行礼就被免了,也让她松了口气,如果不算拜祭祖先的话,从小到大她都没跪过谁,虽然上面那位是她现在的父亲,可她还是觉得……。
☆、第015章
“此次叫你前来,乃为是否征伐明王一事,不知你可有想法”北山明看着两边蓄势待发的大臣们,眉头都皱了起来,心里:吵、吵、吵、都吵了一个早上,你们不烦,我烦!你们不累,我累!
听到父亲的话,北山定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被叫来的原因,自她回来后就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关于要征伐明王王达的传闻,如今又被叫上殿来询问,看来这事远不是传闻那么简单。
最起码关于是否征伐明王王达这件事,她的父亲和这些现在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大臣们少说也争论了许多时日,只是北山定不明白她的父亲为什么一直不决断,反而还叫自己上殿。
如果说是让她来决断,北山定可不觉得她现在的父亲会这样做,因为她从未参与过政事,更毫无经验可言;如果说因为她是这件事的起因人而叫她来,倒说得过去。
“孩儿暂无想法”北山定不知道父亲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这方的军事实力如何,更不了解敌方势力如何,所以她是真的暂时没什么想法。
“少主此言差矣,少主此番几经生死皆拜王达所赐,生死之仇,何言无法”文官列首也是站在北山定椅后不远处的老头一听就立即跨出一步行礼反驳道。
北山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另一个文臣又站了出来,“丞相所言甚是,王达鼠辈几次三番想谋害于少主,此乃亡我东海之举,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不征伐岂不是坐以待毙,望主公明断”。
“临近隆冬,水势弱小且冰冷无比,此时出师征伐于我军大大不利,望主公明断”另一边的武将列首一听要出征就着急了,他口才没文官好,只能说些具体情况希望不发兵。
“太尉所言甚是,此时发兵不但不能为少主和东海洗耻,反而会陷东海于不复之地,望主公三思”后面的另一个武将立马出列附和道。
这下子北山定全听明白了,以丞相为首的文官认为应该血洗少主被刺之耻所以主攻,而以太尉为首的武将则认为现在时机不合不应该发兵征伐,她父亲难以决断所以把她这个当事人叫来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说她的父亲了,东海现在的局势皆是在她爷爷的手上定下的,也正因如此她爷爷才会不到六十就仙游了,而她父亲则要逊色得多,除了那场保卫战打得漂亮之外,就再无其他建树。
虽然她的父亲没干出什么大事,可终究已经在位二十多年,而且在位期间也没犯过什么大的错误,并让东海之地保持继续向前发展,所以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守成君主。
“行了,本侯是问定儿,不是问你们”北山明看到两边大臣还有要附和的意思立马厉声喝道,吓得众臣皆扑于地,只有北山定一个人还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定儿现在可有想法”北山明终于觉得清净了许多,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脸若有所思便再次问道。
“孩儿觉得丞相和太尉所言各有其理,王达欺人太甚不可不征伐,可当下时节又不利于我军,所以孩儿觉得可暂缓时日,待天时地利人和之时再行攻伐,定可大获全胜扬我军威”北山定起身作揖道。
俗话说得好,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北山定听了这些话,再加上原有的了解,自然明白她的父亲并不想发兵,可碍于朝中大臣和外面的舆论又不敢独断,所以需要她这个当事人来表明一番,这样一来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就依定儿所言,散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北山明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先走了,临了还不忘嘱咐内侍给北山定传句话,让她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恭送主公”两列大臣两种心思,武将开心,终于不用打,也不用争了;文官则是憋屈,有苦说不出来,他们一心只为主公和东海之地的颜面,结果却落得个有条件的暂缓,谁知道得缓到什么时候,只怕一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