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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定和石翊聊了很久,一直聊到中午吃了饭才睡下。也知道石翊家就她和她娘,父亲以前是个军中小官,后因得罪人,遭人陷害死在了战场,母亲才带着她来到了这里。
这个村叫大河村,共有几十户,百多口人,和石翊家一起住在这个小山坡上的却只有三户,其他的大部分都住在一里以外的平地上,该村属于镇州管辖范围内,而镇州又属于明王王达的地盘。
为什么一个州的归属权却用地盘来形容?因为这个时代是乱世,而且是一个达百年之久的乱世,要不是石翊识字又去过城里几趟,恐怕连这点消息都无从得知。
中午一睡就睡到了现在,看着边给认真自己补衣服边念叨的石大娘,北山定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宁静、安详、和睦,这些不都是自己以前可望而不可即的嘛!
北山定唯一觉得遗憾的是再也不能孝敬远在现代的父母,还有再也不能见死党,每当想起现代的种种,更是觉得难过和无助,有时竟怀恋起以前特别遭自己嫌弃的手机来。
每当熟悉的一切突然离开时,或者习惯的一切突然离开时,人们都会难过,都会时不时的想起以前的种种,怀恋以前的种种,可人要往前看,更不能止步不前。
而北山定现在在想以前、现在,那就说明她在思考,在选择,在慢慢的往前看,因为一直积极向上的她明白时间是不会等人的,所以她要学会早点适应这里,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
开始两天,北山定觉得这种宁静的生活很好,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往后推移,她就越不舒服,越烦躁,因为她早已习惯了忙碌和充实的生活,刚开始的新鲜感一过,也就自然会觉得很无聊,何况躺着什么都不做,真的很无聊!
石翊每天早上采药,中午在家做点事,或者陪北山定说会话,下午再去钓鱼,如果下雨的话就那都不去,倒是很忙碌,可能知道北山定很无聊,当天晚上就把书桌上的书全放到床边让她看看,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有书看,北山定自然很高兴,可一想到有可能不认识这里的字,她就很纠结,所以才一直没开口让石翊拿书给她看,今天逃不了,她也只能赌一赌了,大不了重头再学一次!
看着书本封面上的几个大字,北山定突然就笑了,还好,还好,还是汉字,虽然是繁体字,但总比那些一点都看不懂的蝌蚪字好得多,而且繁体字她以前有所涉猎,看起来并不吃力。
经过相处,北山定确定以及肯定石翊和石母是值得相信的,便在一天晚上和两人说了自己是女子而非男子,至于理由,北山定不想乱编,因为她不想骗她们,还好最后她们也没问,还说了石翊也和她一样。
北山定不想隐瞒,于是把自己早就看出石翊是女子的事也一起说了,她们倒是说了原因,说母女两在乱世想活命、想生活都太难,才不得不作此下策。
北山定很理解,别说古代,就是现代男女不平等也依然随处可见,何况这种战乱的古代,那就更不用说了,想想,说不定这原主也是因为这种原因!
本来这里是男子二十岁成年才用负责徭役和劳役,可由于年年征战,人数不断减少,地方势力都各自强制降低了成年年龄段,为此石翊交了不下三次兵银,才能继续留在家里。
兵银是免除当兵所需要交纳一定钱财的一种规定,一般价格都很高,老百姓是负担不起的,还好石翊的父亲给她们留下了不少钱财,加上她也挣了些,才能撑到现在,可若再来一次,她们估计也承担不了了,这是北山定根据石翊说到这里时的表情猜到的。
石翊毕竟太年轻,做事难免有不周到的时候,王伯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想到要做好保密工作,如此一来,那王伯一回去也就把这事跟家里的人说了。
没过几天,全村都知道石家收留了一个受伤的外人,小村子,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往,才暂时保住了消息,可他们隔段时间就要去赶集,所以十天后,消息还是传到了外面。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天,北山定也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天,天天除了吃和睡以外,就是看石翊拿给她的那些书,全是些类的启蒙书和一些四书五经,外传、杂记是一本都没有。
关于这点北山定很好奇,就问了下石翊,结果石翊像听到什么惊天灭地的大事一般,慌张到不行,原来她母亲虽然平时溺爱于她,但对于读书这一块确是极其严苛,半点马虎不得。
小时候,有一次石翊写累了就跟母亲说‘不想写了,想出去玩’,知道她要去和小狗玩的石母当天就把小狗送给了别人,还罚她跪了许久,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了。
可人都是好奇的,去年石翊去城里的集市买书和纸笔的时候看到一本杂记喜欢得紧,思量再三还是偷偷的买了下来,现在都还时不时的偷偷拿出来看,突然被北山定这么一问,她还以为是被母亲发现了,才会如此惊恐。
于是每天多了一个人和石翊一起偷偷的看书,北山定看了一遍,觉得很有趣,都是讲一些地方上的名人趣事,里面有一篇是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