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意,被陆元畅一番话震得烟消云散。
陆元畅不仅有钱,还有着一身好武艺,若是她愿意替顾小芙出头,打主意的人也得掂量掂量一下份量。陆元畅先前的忍气吞声,不过是顾忌着顾小芙郑家媳妇的身份,现在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顾小芙是她陆元畅的人,再没有什么东西能阻得了她。
“芙娘,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现在便随陆大郎去吧。”郑大收了那三两彩礼钱,淡淡地说道,只是心中的复杂,却是无法与人提及。
“芙娘来时可什么都没有,哪来自己的东西!”郑大娘眼见二儿子的计划打了水漂,心头很不快。
“芙娘,不必收拾了,回去我给你置办。”陆元畅及时出声安慰顾小芙,她可不想郑家再给她难堪。
“奴家来时带了两身衣服,大郎请等一下。”
顾小芙如当年来时的那般,背着两身衣服,向郑大作了个万福,跟着陆元畅走了。
此时太阳当中,照在陆元畅修长瘦削的身体上,也照亮了顾小芙的心,顾小芙看着陆元畅的背影,心想:不管今后的日子如何,这辈子,定是要用自己这条命,还了陆大郎的这份恩情。
☆、第7章 新媳妇进门
一行人一起回了杨家,杨大娘早张罗了一大桌好菜,等着几人。
“来啦,祝保长,快进来吃饭,饿了吧。”杨大娘见几人都回来了,忙揭了盖子,摆上碗筷,迎人入座。
“老祝,今日之事能圆满解决可全靠了你,阿元,你得陪保长好好喝几杯,谢谢他老人家的帮忙。”杨明拉着祝保长坐下,对着站在一旁的陆元畅说道。
陆元畅见杨大嫂领了顾小芙进了厨房,便给杨明与祝保长倒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站着说道:“小子谢过保长与干爹相助,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用得着小子之处,尽管开口便是。”
祝保长受了陆元畅一杯,看着站在那里气宇轩昂的陆元畅,老神在在地说道:“人说陆大郎七杀星入命,我看则不然。”
“老祝何出此言?”祝保长是举人,读书比杨明更甚一筹,他这样说,杨明很是上心。
“我虽不懂相术,但观大郎,双目澄清,眉尖上扬,鼻梁英挺,端得是一派正气,更难得之处,便是他眉眼之间的一丝柔意,这正说明大郎心地良善,怎会是那七杀星入命之人,传闻纯属无稽之谈。”
“哈哈,保长说得好。想他爹陆正风,堂堂先锋军百户,杀敌勇猛,保家卫国,马革裹尸,生的娃娃,怎会是那克苍生之人,世人皆愚钝,才让阿元蒙受名声所累,到现在仍是孤身一人,家不成家。”
“无妨,大郎这不是给自己寻了个极好的娘子嘛,这可是天定的姻缘,到时大郎摆喜宴,可别忘了我这个糟老头。”
陆元畅一听,脸一下子就红了。郑大写的卖身契,只是将顾小芙卖与自己,并没有写明卖与她为妻。当然,卖给了她,便是她的人了,为妻为妾也好,为奴为婢也罢,还不是她的一句话,可是,你们一群人,要不要这样想当然啊。
她只是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罢了,真的!
外间男人们喝酒聊天,厨房里杨家婆媳围着顾小芙又看又瞧,芸娘带着蛋蛋坐在一边。当地的风俗,有外男在,女子不得上桌,规矩大点的人家,女子甚至不得与男主人同桌吃饭。
杨大娘摸着顾小芙因长期劳作而显得粗糙的手,细细地看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是命苦之人,身为女子,没有太多的选择,所幸你遇上阿元,今日终是脱离苦海。”
“奴家一辈子也不会忘了大郎的恩情,也铭记杨村长对奴家的帮助。”顾小芙向杨大娘做了个万福,轻轻说道。
“恩情什么的就别提了,以后好好待阿元。阿元从小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今日你与她过活,当尽心侍奉。”
“奴家必为大郎打点妥当,也谢过大娘一直以来对大郎的照顾。”
杨大娘见顾小芙柔柔顺顺,说话轻声慢语,虽面色不好,但眉眼清秀,心里也喜欢,想了想,轻声说道:“陆家就阿元一根独苗苗,若阿元想…与你…行房,你且顺着她,早日为陆家传下香火,就算对得起阿元对你的救命之恩。”
杨大娘会如此说,不过是想着顾小芙嫁与郑大三年,总是懂事之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想那郑大身体不好,才三年无所出,阿元一向铁打的身子,只要劝得顾小芙愿与阿元行房,怎么也能三年抱两。
可是顾小芙闻言,脸一下子红了,连整个细细地脖子都通红通红,她现在已经是陆元畅的人了,陆元畅若是想行房,她自然只能听从,就算陆元畅要打要卖,她一女子也绝无权利反对。
只是她嫁于郑大三年,并未行过房,仍守着清白之身,而妇人间的这种毫不遮掩的谈话,让得她无所适从。
“奴家一切听大郎的便是。”顾小芙低着头,含着羞,轻轻地答道。
杨大娘得了话,别提有多高兴了,与刘寡妇相比,不管是年龄相貌还是性格,顾小芙都更适合陆元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