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循落的事情朕自有主张,日后你就明白了。朕以前对离循落的确是有几分心思的,只不过他不值得。朕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也许是温香软玉在怀,也许是心情极度放松,重生回来的第一个夜晚,夜安晨睡得很熟,就连雪霜灵是什么时候起床的都没有发现,是被安子纯的声音唤醒的。
“陛下,您该起床了。”
冬日的寅时天还没有亮,外面点着的蜡烛透过明黄色的帐子也变得黯淡起来。
夜安晨阖着眼睛微微皱眉,怀里空空荡荡的,明显是没有人,又伸手摸了摸旁边,也没有了温度,“雪霜灵呢?”
安子纯上前几步,将帐子拉了起来,回答道,“今天雪侍卫休沐,天还没有亮就从奴婢这里拿了令牌出宫了。”
天没亮就出去了么?这么早出去要做什么?夜安晨微微皱眉,“雪霜灵去哪里了?”现在她才发现,她对雪霜灵的了解还是太少——以前是不在意,不想了解,再后来是没有办法了解,只能靠着回忆一点点的回想。
穿着雪白色的中衣下了床,外面的侍人们听到了声音,有条不紊的走了进来,伺候夜安晨穿衣洗漱,再退了下去,从头到尾,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内殿外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膳,香味弥漫。
夜安晨却没有什么心情,只是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就撤下去了,随即就去上了早朝。
最近的早朝着实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边境平静,国内也没有雪灾旱涝,唯一比较热闹的事情就是林清然和离晴雪了。
离循落的母亲名叫离凤妍,在离循落进宫前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官,后来通过离循落才被夜安晨提拔为礼部的左侍郎,也没有什么实权,就是混些日子罢了。
“陛下。”离凤妍走了出来,低着头,“不知道林清然大将军害死臣的儿子一事,陛下可有定论了?”
夜安晨冷笑一声,“害死?”
离凤妍有些不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夜安慈一眼,得到夜安慈微不可查的点头之后,硬着头皮道,“是的,陛下。”
“放肆!”夜安晨站起身,冷冷的看着离凤妍,“离晴雪明明是自尽而亡,与林将军有何瓜葛?离凤妍,你可知道污蔑朝廷要员是何罪名?”
“陛下?”离凤妍惊讶的看了一眼夜安晨,又立刻低下了头,“是臣糊涂了。”她不是没有眼力的人,知道夜安晨是要护着林清然,离循落并没有改变夜安晨的想法,立刻就跪下来请罪,“求陛下看在臣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份上,饶过臣这次。”
看来瑞端王爷所说的是真的,落儿确实是惹怒了陛下,她必须要找机会进宫一次,要好好劝劝落儿讨好陛下才是,她们离家在京城没有根基,没有了陛下的宠爱,谁还会将离家放在眼睛里?
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离凤妍想到。
“离晴雪之事到此为止,和林清然没有任何关系。”夜安晨淡淡道,“若是再让朕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就别怪朕不讲情面。”
“臣等遵旨。”众位大臣躬身应道。
夜安晨挥了挥衣袖,坐回龙椅之上,“没有事情就退朝吧。”
“臣等告退。”
浩浩荡荡的回到龙眠殿,夜安晨将朝服换了下来,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衣服就去了御书房,“雪霜灵回来了么?”
“回陛下,还没有。”安子纯答道。
夜安晨的进门的动作顿了顿,“朕知道了。”
雪霜灵不过是一个孤儿,去宫外要做些什么?又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越想心里就越烦躁,夜安晨翻着奏折也看不下去,勉强看了一些,却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深深的吸了口气,喝了些茶水,又用了点心,夜安晨将思绪从雪霜灵身上移开,快速的看起奏折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正午了。
一个小侍人走了进来,脑袋低垂,轻声道,“陛下,离贵君请您过去用膳。”
“大胆,谁准许你进来的?”夜安晨还没有说话,在一边伺候的安子纯就叫了起来,御书房乃是重地,没有夜安晨的允许,不准其他人擅自进入的。
小侍人吓了一跳,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陛下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夜安晨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一边,淡淡道,“将他拖下去杖责三十。”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侍人不断的磕着头,连声道,他只是收了凝烟宫侍人的钱财,这才进来报信的,虽然之前离循落被陛下禁足了,但是他们这等小侍人怎么能不给面子?毕竟凝烟宫的离贵君自进宫以来有多么受宠,宫里的众人都看在心里,只是没有想到陛下会如此生气。
夜安晨皱了皱眉,“噤声。”
守在御书房外的侍卫们已经走了进来,熟练的捂住了小侍人的嘴,将他拉了出去。
继续批改奏折,夜安晨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打了小侍人,一方面是因为御书房乃国家重地,小侍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