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死我活的战场上,说那些冠冕堂皇的仁义道德岂不是好笑?再者说……吾乃是魔神。”
魔神是什意思?是嗜杀好战,是杀人如麻,是无恶不作。
应景一般,宫乌把脚从闾丘白的背上抬起来,拎小鸡一样拎起闾丘白,露出个Yin险的笑:“天山之主,汝是想他活,还是想他死?”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山谷里只回想着响彻天际的天雷声。
孙铎没Jing力关注这些土着人民的爱恨情仇,他自顾不暇。降低了威力的天雷仍旧是天雷,他兑换出来的法宝都已经损毁,接下来只能硬刚。
孙铎七窍出血,眼角渗出血珠,通红的眼睛堪比刑屠,不甘而愤恨的目光紧紧盯着天空,硬生生用身体接雷。
紫黑色的电光从孙铎头顶劈下,从识海一路劈过浑身的经脉、五脏六腑、双腿,无一幸免,先是一阵麻痹,紧随其后剧痛袭来,孙铎哀嚎一声跪倒在地。
在他体内肆虐的天雷摧枯拉朽摧毁体内的一切,比拆迁队更干净利落,所过之处经脉破碎,骨骼尽断。
就在孙铎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被天雷充斥的识海突然传来一阵凉意,那股凉意顺着天雷行走的路线,一路向下,抚慰过被天雷所折磨过的伤口,温柔的治愈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替他疗伤。
那股凉意温和仿佛一股春风,令人心旷神怡,然而凉意过后,天雷再次劈下,又是一阵剧痛,凉意在经脉四处循环……受伤、疗伤、受伤、疗伤,不停的循环往复,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而另一边,刑屠已经与道渊真正的动上了手,两人伯仲之间,打斗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只是道渊有闾丘白制衡,动作间或多或少会有些迟疑,而高手过招,那么一两分的迟疑就足够分出胜负了。
分出胜负容易,要他性命却绝不容易,大家都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不死,谁还没个压箱底的东西?
宫乌紧张的看着他们二人,一旦看到刑屠有任何不利情况,立刻折断闾丘白一根手指,手指没了,还可以折断手臂,打断肋骨……
闾丘白死死咬着牙没发出声音,只隐隐约约从牙缝里露出一两声闷哼,也足够让道渊听见了。趁着道渊分神时,他已经重创了道渊好几下。
天雷已经接近尾声,孙铎紧闭着双眼,任由天雷和那股奇异的凉意在体内展开拉锯战,他体表的鲜血将他糊成了兵马俑,只有模糊的五官。
识海内只有楚逸,是楚逸护住了他。孙铎一边想道,一边尽可能的炼化体内的天雷,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感受,五味杂陈,只想早日见到楚逸,早日一顿。
天雷劈坏了他的脑袋,让他眼睛发酸,眼睛里有东西流出来。
正在这时,刑屠抓住机会,手中浓郁的黑雾尽数扔向道渊,那是六欲崖下最为浓郁的怨念和欲望,道渊脸色不变,他早就封印了贪嗔痴,没有了欲望,手中蓝光乍起,一个小小的铃铛将他整个人都护在其中。
宫乌眼前一亮:“护心铃。”
道渊耗费百年才炼制出来的天材地宝,清心克欲,还是个最优秀的防护型法宝,也是道渊最压箱底的法宝。
就在这时,从道渊身后亮起一道黑芒,狠狠刺向道渊的丹田处,那道黑芒切豆腐一样刺穿了护心铃,捅进道渊的丹田,还用力搅动几下,确保完全损毁了他的丹田。
道渊惊愕瞪大眼睛,眼中灰色的雾气一闪而逝,原本冰冷的眼睛渐渐染上色彩,七情六欲在他眼中一掠而过,原本只是淡淡的灰雾慢慢变成了黑雾。
刑屠冷冷一笑:“六欲崖下,埋藏着全天下最为恶毒的怨气和贪婪,就算石头也能被怨气洞穿,何况你一个六根不净的生灵?”
在二人相斗的时候,刑屠将那些欲望隐藏在攻击的黑雾中,小心翼翼的侵入到道渊的体内,至于那个黑芒……
宫乌向着蓬宿一笑,扔下残破的闾丘白:“做得好!”
在最初的时候,刑屠也并不相信孙铎的话,孙铎指定的人都不是轻易能够动得了的,在蓬宿再次来砸场子讨要闾丘白的时候,刑屠灵光一闪,和蓬宿做了个交易。
蓬宿捞过闾丘白,毫不在意怀中人破布袋一样:“汝当初说心悦于我,愿与我双修,转头却矢口否认,吾说过要与你成为双修道侣,便一定会和你成为双修道侣。”
闾丘白伤势看着严重,实际上只是皮rou伤,一粒丹药就能治愈,蓬宿完全不担心,他Yin沉的笑,往闾丘白口中塞了个东西:“此乃恶海寄居丹,吃了这丹药你就只能听从于我,否则就会受到毒虫噬心之痛。”
闾丘白慢慢闭上眼睛,眼角划过一滴泪。
刑屠慢慢踱步到即使被破坏丹田也依旧伫立着的道渊面前,他仍保持着使用护心铃的姿势,却不知护心铃的材质特殊,虽然能够养神静心护体,却有一种东西能够让护心铃无效。
那便是极寒和极阳之物练成的法宝,宫乌的火焰是比金乌更无坚不摧的火焰,来自恶海的蓬宿在拥有万丈海底的寒冰,几人连续用了几天时间,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