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生看得比什麽都重要的衣,见生要杀蓝虞,自是以为蓝虞是来欺负他家少爷的坏人。
"不是,他是伶的朋友。"
生这个答案让我皱起眉头,我什麽时候跟蓝虞是朋友了,小声地哼一声,我转头直盯著蓝虞,而被我直直盯著的蓝虞,却未有任何不舒服的表示。
"既然是朋友,干嘛要杀他,而且为什麽是少爷杀他呢?他不是跟少爷没关系吗?"一脸天真的衣,疑惑的目光在我跟蓝虞之间转来转去。
正要回答他,却听到生的大声咳嗽,这回他不但咳出血来,还咳了好久。站在他旁边的衣未干的泪痕再次布满脸颊。
"少爷,你别出事啊,别丢下我一人啊。"衣一边哭著,一边帮生顺气。
生过了好久才停下,而这次的咳嗽似乎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光了。虚弱地靠在衣身上,生满脸的疲惫,脸色也是暗淡无光,那分明是死亡的徵兆。小心地看了眼跪在他旁边的衣一眼,我不知到时要怎麽处理。
"伶,虞跑了。"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在一旁守著蓝虞的紫又在这时候叫起来。
感到糟糕的同时更多的是觉得麻烦。可像刚才一样,正要追上的我,又停在原地了。因为蓝虞再次被生的鞭子给拦下。
生真的不想活了,根本就动不了的身体竟还能抽出这麽完美的一鞭。非但如此他还用力把蓝虞拖过来,他不是快死了吗?哪来的这麽多力气。
"有始有终,对吧。"他的口气是理所当然。
跪在他旁边的衣却惊慌起来,"少爷你别动了,你怎麽可以动呢。"等生停下来,他才转向我,"伶,是你让少爷这麽做吗?你不是知道少爷身体不好吗?"他的话里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有的也只是疑惑。为什麽不骂我,不恨我呢,那样我也会好受点的,为了自己的良心能得到救赎,这样自私的想著。
摆过头,我不敢看衣那双没有任何恨意的脸,等下生死了,他就会恨我吧。
(30)
"刀给我。"一手按在衣的肩膀上,生朝我伸手。
呆呆地把手中的刀递给生,却在刀交到他手中时,感到刺眼,午後的阳光不是很温和吗?
"少爷,你干嘛要杀他,他不是伶的朋友吗?"生刺向蓝虞的刀中途被衣停下来。
"乖,放手。"
只是这样说,听话的衣便放开了手,但嘴里还是叫著不要,甚至回头向我求情,"伶,他不是你朋友吗?你不要杀他,好吗?"明明是连认识都谈不上的人,他竟为对方求情。
但这让我怎麽回应他,本来就是我叫生杀他的,又怎麽可能叫生停手呢。转头专注地看生跟蓝虞,不再理会衣在我耳边的求情。
生的刀子慢慢靠近蓝虞,然後那最锋利的刀尖慢慢末入蓝虞的胸口。
被鞭子捆住动弹不得的蓝虞却一直看著我,眼神里没有任何光彩。这样的蓝虞,又让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再进去一点就完成了。"生慢悠悠的声音响起,不明白他的速度为什麽这麽慢?好象想让我最深的感受蓝虞的死亡。
"糟糕。"一声糟糕後,是生的咳嗽,而才刺进蓝虞胸口一点点的刀,却因此深入好几分了。
"嗯。"痛苦的呻yin从蓝虞嘴里传出,他的额头上甚至有冷汗流出了。他很疼吗?
可是我的举动却怪极了,因为我竟握住生拿著刀的只手,然後用力地往自己身上拽,被我这猛不防大力一拽的生也因而整个人倒在身後的衣怀里。
"怎麽不杀他了?"生似乎在笑。
"我怎麽知道?"气冲冲出口的我,事实上也的确不知道会这样做。
"因为他是伶的朋友啊。"耳边响起衣天真的声音。
"我跟他才不是朋友!"气恼地朝衣吼道,却在见到他一脸的不认同时,闭上了嘴巴。
"没杀过人吧。"这话是生对我说的,"你太天真了。"
什麽意思?因为我没杀过人所以天真,"我是没杀过人,我也不想杀人。而这跟他是谁没有任何关系。"手指著蓝虞,我激动得有点难看。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麽卑劣,这世上也没你想像的都是肮脏。天天想著算计别人,是因为你认为别人都在算计你,是吧。"生竟对我讲起道理来了,虽然那内容并不很重听。
"像衣这样的人是少数的。"我暗指他是因为身边有个衣这样天真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