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中满是药味和血腥味,体内的炽热的痛感却一点点消失不见。
“少主,你莫非是真的对那男孩上了心?”随从有些不解道。
“呵。”苏无心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瞥了随从一眼,舔了舔唇角的血,“一个毒人罢了。”
苏无心每隔七天便会来取血,却每天都会给他喂药,这药,一喂便喂了十年。
而苏无心,也成了炽月教教主。
“不悔,过来。”苏无心沉稳的声音极为好听,对着树下正在练剑的少年道。
那少年一听到苏无心的声音便笑开了眼,连忙收起剑飞扑到男人身边,男人见状伸手接住那少年,将他放在自己腿上,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头,“别急。”
不悔有些痴痴的望着苏无心的脸,闷闷道,“无心这次是不是又要走了。”
苏无心怎会不知不悔在想什么,无视他的眼神,“这次不能带着你,我就去两日,很快回来。”
“无心可不可以只要不悔一个?不要带别人回来好不好?”不悔蹭着苏无心的肩头有些任性道,苏无心每年都会出教,每次出教都会带一个男孩回来,算上他,教里还剩两个毒人,其他男孩都死在试毒上,每次想到这里不悔都会庆幸自己当年挺过来。
苏无心无情,全教人都知道的,虽待不悔好,却不上心,不悔陪了他整整十年,也没将他的心捂热,但教中也有规定,教中任何人不得与毒人相恋。
只要是炽月教,下一任教主必定身有炽月之毒,成年后每七天要服一次毒人的血方可缓解,若没有饮血,此毒发作后痛若焚骨,易入魔。
不悔比任何人都在意苏无心在意谁,每次见他回来身边带着一个男孩,心中就无比难受,但十年来带回来的男孩能活下来的不多,每当看到那些死去的男孩从屋中被送出,心中虽有难过,却也庆幸,无心要哄的人又少了一个,这种想法让他在夜里怀着满满的自责睡去。
苏无心将不悔放下,似乎是对不悔提出的这个要求不满,“好好待在教里,别乱跑。”
“无心。”不悔看着头也不回的苏无心,感觉胸口被撕开了,他如此在乎无心,无心却不在乎不悔。
无心走后的两日,看着仆人端给他的药,皱着眉的将药喝下,剜心裂骨的疼再次布满了全身,不悔疼的打滚,额头满是冷汗,紧紧的咬住了被子,他喝了十年的药,疼了十年,也依旧不能习惯,他太怕疼了,也不敢和无心提出能不能少喝一天,让他歇歇,因为他知道,他只要多疼一天,他的血便越有用,那无心的毒便不会折磨无心,所以,不悔就这样一天天的疼下去,一日都未歇着。
“教主这两日不在,明日可不喝。”红药师有些看不下去开口道,甚至有点心疼这孩子,霓裳都受不住疼未日日喝。
“多谢红药师,但还是不了吧,不悔习惯了。”不悔说着违心的话道。
红药师接过碗,“可惜了你是个毒人,不然少主怎么会对你不上心。”
不悔心里都明白,点了点头,“我不奢望无心也心悦我,只要他需要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但愿如此。”红药师叹了口气,看着这两人长大,比谁都清楚,一个无心无情,一个重情重义。
两日的时间并不短,苏无心和往年一样,回教的时候带了个男孩,但与之不同的是,这是个少年,他长的极为漂亮,躲再苏无心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了看教中的人,又抓住了男人的袖摆,“无心,我想回家。”
苏无心将大掌放在少年毛茸茸的头顶,摸了摸,“不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教中人将两人迎进去,只有不悔愣在了原地,在意着方才那个少年似乎唤的不是少主,而是无心。
只要每个男孩来教中,少主都会亲自去哄,乖乖的让他喝下毒药,成为自己的毒人,当天夜里红药师端着药去了,本以为这少年的孩子一定会成为毒人,却没想到,这少年哭着闹着不肯喝,抱着苏无心不肯放手,连连喊他怕苦怕疼。
苏无心却仔仔细细的看着少年哭泣的模样,有片刻的失神,红药师也有些愣神,这孩子像极的不悔。
“下去吧,这药,别再送来了。”苏无心搂住少年的腰肢,竟低头轻吻着少年脸颊。
红药师心中震惊,看着他极为疼惜少年的模样,只能静静的退下。
不悔和往年一样等在苏无心的门口,看见红药师从屋中退出,刚想上前问那少年有没有挺过去,却看到了红药师手中的碗里,丝毫未少的药,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教主无意让那孩子成为毒人。”红药师清楚不悔对少主的心思,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他。
“怎么可能!”不悔突然红了眼眶大声道,又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对红药师表示歉意。
门口那么吵门内的两人也听的清清楚楚,苏无心皱着眉,神色有些冰冷,用传音来提醒不悔。
滚。
不悔颤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紧闭的门,门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