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东西,那些商人再找了林飞算账的时候,就会出现纰漏。
看着白白净净的,也不怎么说话的林飞,现在已经改换为一副大手大放的态度了,反正他一个人也没那Jing力盯着路在跟二狗了,他也就索性让那俩人折腾去,他帮着把关盯着点钱就成了。
所以现在全职管钱的林飞别的倒也无所谓了,就是在讲价的时候,特别能杀价。
而且有时候因为杀价太狠了,买卖不成的时候,那些商人再想回头找路在商量商量,路在的回答则是一律的,别找我,我不做主这类的话。
这下可给那些商人气的七窍生烟了,心说你他娘的不做主你跑这搅合什么来啊。
渐渐的那些商人就摸清楚里面的门道了,再等着路在看上什么的时候,那些商人也学乖了,都会先跑到林飞那问一问大概的低价,要是太低,他们也就懒得做这笔买卖。
同时工地上的人起初都没瞧得上二狗那个孩子,一个小屁孩而已,在那瞎指挥什么啊,但有一次大家中午休息,其中一个专门垒砖的闲的蛋疼家伙,跑过去逗二狗的时候算是开了眼了。
那个人就问那个只会在纸上乱写乱画的二狗说:“给俺说说白泥画啥泥?”
二狗没吭声,他见了所有的人都不喜欢说话,除非有好好当他的翻译,否则他都是闭着嘴巴的。
实在躲不过去了,他才会找了笔纸应付一下,这个时候看见有人凑过来,二狗也只是挪了下屁股躲开了。
那个人见二狗躲自己,也就故意的又凑了凑,一张嘴满嘴的烂牙跟一嘴的被老烟熏出来的烟臭味险些没给二狗熏过去。
二狗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不耐的样子来,那人看见了就哎呦了一声的,又说了一句:“俺说泥还挺有脾气的哦,不乐意俺挨着泥哦,泥不也是泥腿子出身么,就在路家山边儿上住了几天奏以为自个儿是见过世面的咧?俺就问问泥吧,泥成天写写画画的泥能算出来俺垒的那面墙用多少块砖不?”
“4112块。”二狗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随后就站了起来。
那人起初没在意,以为二狗小孩子家家的,这是赌气瞎说的呢,反正是中午解闷的事儿,当时在场的人谁也没在意,结果第二天那面墙垒好了,他们点算剩下的砖头时,就惊讶的发现他们垒墙正好用了4115块,虽然比之前那个二狗说的多了三块。
但当时他们在扔砖的时候有两块掉在地上摔了个角,还有一块是在整平的时候给整裂了不能用的的。
众人虽然惊讶但不大信这个邪,虽然说一面墙他们总垒墙的老人也是多少能估算出需要多少块砖的,但就算是最熟悉这门手艺的老人,在估算的时候也不可能能达到这么接近的数字。
因为砖头那东西,虽然能用计算的方法算出个大概来,但有些地方因为需要用到半块砖,再者在垒拐角的地方也是没准的,万一进去一小块或者出来一小块,到时候那数就差出去不少了,说白了,手艺也决定了他们垒墙需要的砖数。
在熟工手里砖头就是耗费的少,有些新手就是容易坏砖。
所以他们觉着这事挺邪乎的,还有那孩子才多大啊,压根就不可能是算出的吗?
因为这个块数压根就不是能那么能Jing细算出来的东西,只能是估算,有的估算着差了十多块砖的都被人觉着是高手了。
说白了谁家盖房子不多预备出个一百来块砖啊。
那孩子能说准了,多半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这么想着那些人就又找了二狗想着试一试他,反正房间多了,一面墙一面墙的,他们就不信了这个孩子能个个都说准。
最后的结果还真是说一个准一个,就算有差也是就两三块的问题。
那些人这下可是惊讶坏了,因为能把数字算的这么Jing细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孩子连他们平时使砖的方式都摸透了,说白了谁垒哪,怎么垒至少这孩子心里是有数的。
再往后那些人就不像以前似的那么觉着二狗指手画脚的觉着别扭了,甚至遇到有些地方做不好的或者闹不明白的,那些人还会主动的找了二狗去问。
二狗那孩子虽然不爱说话,但只要是问到他了,他都会很有耐心的回答,就是回答的方式很不一般,都是别人问了后,他给人当下就画出示意图来。
那图是既清楚线条又简单。
就算最没文化的小工也都能一眼就看明白,而且二狗所给出的办法往往是既省事又有效的。
到了最后只要二狗到了工地上,马上就会被人围起来,在那问东问西的问个没完,甚至还有人在那巴结的叫他二狗工程师。
这个名号是既缺魂又让人牙碜。
林飞跟冯凯听后眉头都是一紧一紧的。
按村里的规矩,一般这种找人盖房的活儿都要包吃包住的,林飞虽然跟人讲价讲的恨,但在对真正干活的小工身上却是好说话的多,在伙食上他也绝对的不苛待大家,基本都能做到顿顿有rou。
整只整只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