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疑神疑鬼的是我,烦恼的也是我。时间久了,我就会像贺梦阑那样,神经兮兮的。”张南姝道。
颜心:“……”
“猪猪,我现在的处境其实挺糟糕的。但我爹爹选择了他做姑爷。我ru娘很怕我吃亏,她屡次劝我,要相信姑爷。
在这个时候,不是每句话都需要解释清楚,因为我们做一些事的时候,也不会知道它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
只要他跟我一条心,立场不偏差,我就给他一点信任吧。人家做我丈夫,总不能一点甜头都没有。”张南姝说。
颜心失笑:“你还蛮大方。”
“我要是真的公主,赏他良田万顷,这才叫大方。”张南姝道,“我现在赏不了,只得另作弥补。没好处,人家凭什么跟着我?”
颜心:“……”
张南姝在婚姻的观念上,和颜心是不同的。
张三小姐挑选的是驸马,是孙牧跟着她。
跟了她,吃香喝辣、荣华富贵,这才是她的婚姻状况。
颜心很欣慰抱了抱她的肩膀:“南姝真不错。”
“你好好伺候着吧,往后我也有甜头给你。”张南姝哄她。
十分大气。
颜心笑不可抑:“你成天到我这里蹭饭,谁给谁甜头?”
张南姝:“……”
这次闲聊,张南姝想通了一些问题。
床笫欢愉,也算她对孙牧的一种奖励;夜里同意他抱着睡,也算。
时至仲秋,夜里需要盖薄被睡觉,被他搂着也不会像夏天那样热出一身汗。
她也不催孙牧走了。
张南姝的月事结束,当天她就告诉了孙牧。
是早上,她吃了早饭,见孙牧要出门,低声告诉他:“今天早点回来。”
孙牧正在扣衬衫袖扣:“好。你想吃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张南姝:“想吃什么都行?”
“你想吃什么?”孙牧慎重起来,“当然要买得到的。”
张南姝凑在他耳边:“就你吧。”
孙牧一愣。
她攀附着他肩膀,凑在他耳边说话:“我身上干净了,今晚可以……”
孙牧的袖扣松开了,长臂一拢,搂住了她的腰。
张南姝被他用力抱住。
屋子里的女佣们急忙避让出去,娴熟得叫人心疼。
孙牧:“回房去说。”
“不行!”张南姝试图挣扎,“我上午有不少事,管事们还等着。对了,我还……”
话音淹没在他的吻里。
他堵住她的唇,就这样将她抱回了卧房。
张南姝被吻得有点迷糊,落在床上,还想要说点什么,又被他牢牢压住。
风雨席卷着她,她像是坐在船头,颠簸得晕乎乎的。
结束时,他额角的汗滴落在她身上,他用手擦去。
动作轻柔,张南姝莫名舒服哼了声。
两人躺着休息,她累得脑子空空。
孙牧搂着她,也不说话。
良久,张南姝从余韵中回神,拿起自己的腕表看时间:“现在几点了?”
“还没到午饭时间。”孙牧说。
张南姝:“你不出去?”
“也没什么要紧事。”他道。
他轻轻柔柔摩挲着她肩头,又与她交换亲吻。
不知不觉中,他再次卷土重来。
张南姝累了,推搡着:“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吗?”
孙牧:“倒也不饿,但很馋。”
必须吃到嘴里,才安心。
他突然将她翻过身去。
床上柔软,不同于上次在浴缸,张南姝没那么累。
感觉上很新奇,导致她情绪错乱,脸上汗涔涔的,头发贴着面颊,她凌乱叫他的名字:“孙牧。”
孙牧贴上来:“南姝,我在这里……”
张南姝说不出其他的话,只是叫着他的名字。
可孙牧似乎很激动。
张南姝不知自己后来什么时候睡了。
她一觉醒过来,换了干净的睡衣,肚子饿得咕咕叫。
孙牧还搂着她。
他很爱干净,正常在家的情况下,身上味道不会难闻;胸膛开阔,被他搂着,有点冬日盖了很重很重被子的错觉——沉重,但温暖又踏实。
张南姝没动,又阖上了眼。
半个小时后,孙牧才醒;而张南姝在这个过程中,既没有睡觉,也没想什么,她的脑子空荡荡。
微风吹过,她毫无情绪,心情是轻盈而散漫的,像一片羽毛飘飘荡荡。
她之前和ru娘说,很想回到小时候。
这个午后,阳光在窗帘之外,她仿佛寻到了一点儿时的心境。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这个感觉,让张南姝略微有点怪异,她不看孙牧的眼睛了。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