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拜月宫实在是不能再牺牲任何一位成员,因此慕清颦准备出手相救。
慕清颦与越凌羽告辞,越凌羽与青言带着东诗回到了宫中,终于开始紧张地为东诗治疗。青言按照神医泉灵子所给的方法,为东诗背部尽是敷上了草药,随后开始拍打东诗的背部。青言拍打着,感觉到东诗的身体一点点变得柔软,青言很是开心,向越凌羽报告了东诗的情况,越凌羽点了点头,但看起来心情并不好。
“明明东诗已经快要痊愈了,为什么殿下还是不开心呢?”青言纳闷,为东诗擦洗好身体,便为东诗盖好被子,走出门去。
慕清颦回到拜月宫的时候,霁月正站在鬼母的大殿中禀报情况,看起来霁月还是惊魂未定,有些害怕,一直不敢直视鬼母。鬼母见慕清颦走进来,便吩咐霁月去休息,准备与慕清颦商量一下拜月宫的去处。毕竟慕清颦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事情,只有自己和慕清颦知道,这件事情越少的人知道便越好。越多的人知道,只会有更多的把柄在别人手中,会给自己的人身带来更多的危害。鬼母不愿意铤而走险,只能小心谨慎着。
霁月告辞,只剩下慕清颦与鬼母两人相对而坐。慕清颦见霁月已经走出门去,便向前几步,走到鬼母面前。“娘,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地点,不知娘什么时候随颦儿去查看一下新的地点,看是否合适呢?”慕清颦双手握拳,在大殿的下面等着。
“好,颦儿办事就是让为娘的省心,等过几日我再和颦儿一起去查看新的地点。颦儿,你过来,为娘有几句话想要和你说。”鬼母挥挥手,赫然的六指格外显眼。鬼母毕竟是慕清颦的娘亲,纵然以前对慕清颦也未像普通的师徒一般,对慕清颦关照很多,但目前毕竟挑明了自己与慕清颦的关系,因此自己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与Jing力,巩固与慕清颦的感情。
慕清颦愣了愣,走到了鬼母的面前。“娘,有什么事情吗?”慕清颦看着鬼母,虽然现在已经改了口,不叫师父,而叫了娘,但是从心里还是过不去那样一道坎,毕竟与娘亲有几年的时间不相认,突然如此,还是会有些不适应。慕清颦一点一点地走上前去,看着鬼母,平日里自己认为过于严厉而经常不放在眼中的师父,平日里自己认为欺软怕硬的师父,平日里自己认为冷血不近人情的师父,此时眼中透露这柔弱和关怀,轻轻地唤着慕清颦走上前去。慕清颦缓缓地走着,站在了鬼母面前。
“娘,叫颦儿有何事?”慕清颦走在鬼母面前,有些疑惑地问着。虽然猜出一二,但是慕清颦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鬼母一直给自己的印象便是自己的师父,甚至是一个自己并不太喜欢的师父,但是今天从鬼母的表现看来,鬼母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渴望着见到自己的孩子,与自己的孩子相认,并且成为普通母子一般,共同游玩,共同畅聊,无话不说。
“颦儿,为娘想与你说说话。”鬼母看着慕清颦,满眼的悲伤。经过了几天的沉淀,鬼母已经不会经常吐血,气色也好了许多。
“娘,想与颦儿说什么呢?”慕清颦看着鬼母,虽然距离近了,改了称呼,但是心与心的距离,还是无法抗拒。几十年的空缺,毕竟不是一蹴而就的。这需要长时间的磨砺与磨合,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亲密。
“颦儿,娘也不知道,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我们是母子,母子之间,难道不是无话不谈的吗?”鬼母笑笑,微笑地看着慕清颦。在为娘的心中的自己的孩子,终究是孩子,永远都长不大。所以鬼母可以忍受慕清颦的无理取闹,一直迁就着慕清颦。
“娘,我们出去走走吧!外面风景不错。”慕清颦看着窗外,枫叶落下,时而落在屋檐,时而落在路上,慕清颦看得出神,想要拉进母子的关系,坐在屋子里是不可能的,慕清颦知道这个道理,于是想要和鬼母一同出去走走。
“颦儿,只是……”鬼母似乎还是心有疑虑,犹豫地看着慕清颦。
“母亲但说无妨,只是什么呢?”慕清颦看着鬼母,极力地想要了解她的内心。
“只是,颦儿,母亲希望你出去的时候,叫我师父,而不是娘。”鬼母犹豫地说着,看着慕清颦。鬼母犹豫前后,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如果鬼母说出这句话,必然会引起慕清颦的反感,慕清颦甚至会生气,埋怨母亲。而一旦两个人相认的消息传出,被外界知道两人的关系,那么对两人地位的影响会更大。两方面都是为了慕清颦,只不过一方面是长远,一方面是眼前。一个是大的立场,一个是小的方面罢了。
慕清颦显然有些意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随母亲走出了大殿,看着满树的落叶飘零而落,一个个脱离大树的怀抱,不知道将飘向何处。慕清颦看着,这树叶不是正如自己的人生吗?时而起伏,时而遭遇暴雨,时而享受温暖的阳光。但最终的宿命,是落下,零落成泥。
路上的弟子与鬼母打着招呼,鬼母随意地回答着,时而说把花草修剪好的时而说把地清扫干净。一点儿都没有要将月冢迁移的意思。两个人走着走着,慢慢地越走越偏僻,人烟越来越少。慕清颦看着身旁的母亲,“师父,您迟迟不与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