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觉得很有把握的,所以也就不怕得罪佟景和德王他们了。“立太子和迎大皇子回来,是两回事!”周扬道:“儿臣以为,迎大皇子回宫,并非要让他出任太子。而且立太子之说,儿臣上次就说过的,现在还不到立太子的时候。大皇子也是父皇的儿子,他犯了错,只要能改,就善莫大焉。儿臣以为,我们是朝臣,有着教化臣民的责任,不能一棍子就把人打死,这样对大皇子也不公平。”吏部尚书朱彤站出来道:“皇上,臣对于驸马的奏呈不敢苟同。诚然立太子和迎大皇子回宫是两回事,但是臣以为就大皇子之前的所作所为,就不该迎他回来的。因为他不仁不孝不爱,这就是人品的问题。何况,他当时作为太子,就应该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为人处世的道理,而不该纵容何怀宇。而且他意图谋朝篡位,就更是国法不容了。皇上顾虑他是皇上您的亲骨rou,所以已经网开一面了,臣以为就不该为他说情了。像这样的人,谁敢他不会睚眦以报?谁敢保证他不会再犯上次那样天理不容的罪孽!”朱彤这一说,自然挑起了皇上的疑心,而佟景更是火上浇油,至于周扬这边,应声者就寥寥无几了,周扬不免担心起来。果然,皇上发话了:“好了,众爱卿不要再争论了。这件事朕已有定论。”周扬只以为皇上会按照昨天的意思迎大皇子回宫,可是皇上所谓的定论就是:“既然这么多的爱卿反对,那这件事就容后再议!”佟景退朝时,故意从周扬身边走过,然后就是重重地冷哼了一下。周扬不在意地笑笑,一个人很没趣地看着众朝臣离开后,这才心情沉重地离开龙庭。朝堂之上的争论,永远是传得最快也是传得最为真实的机密。雅怀王府中,雅怀王很是恼怒地坐在书房里,卓怀成垂手站立在旁边。“这个廉一扬究竟想干什么?居然提出让宁阳回宫?”“王爷,小的认为这不是廉一扬的意思。”卓怀成道:“王爷,你想啊。上次他去看大皇子,难道不是得到了皇上的同意才去的吗?大皇子是皇上的儿子,将他丢在皇陵这么久了,皇上肯定也是希望他回去的。”“怀成,你认为包括提出迎他回去,都是皇上的意思?”雅怀王随后点点头:“是啊。本王不是没有想到,而是不敢相信啊!这样一来,本王今后只怕是更难了。”卓怀成摇摇头:“王爷,小的并不这么看。相反,小的认为这对王爷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怀成,你怎么这样说?”雅怀王疑惑了。“王爷,如果大皇子回宫,谁比我们还急?”王爷道:“你说是德王?”卓怀成点点头:“正是。大皇子回宫,太子之位就不一定就是德王的了,德王能不急吗?张皇后不急?佟景不急吗?而他们兄弟手足相残,正好削弱了他们对王爷的威胁和警惕,所以王爷举事的话,就会更容易一些。”“你说的也有道理。”“小的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火上浇油,让他们更加斗争得快!”“怀成,你说说看。”显然雅怀王也想到了这点。卓怀成在雅怀王耳边耳语了几句。雅怀王沉思了一下:“千万别让人知道了!”与此同时,在雅亲王府,雅亲王也是走来走去的。长史刘敏道:“王爷,其实这样是件好事。”雅亲王看着长史道:“本王知道这也是一件好事。”长史笑道:“我们可以去做一件事,而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都不会有人注意到王爷您。”“你是说?”雅亲王见长史点头,沉思了一下:“可是,他毕竟是本王的侄子啊!”长史摇摇头:“我们不需要将他怎么样?只要让他知道有人要他的命,皇上就会知道这件事。如果追查起来,最大的嫌疑不是王爷您,而是德王和雅怀王,因为他俩的嫌疑最大,谁会怀疑到王爷您呢?”秦王够倒霉的了,一个人守着皇陵,低调得近乎害怕了,居然还会招来连番杀身之祸,冤不冤啊?飘飘洒洒的大雪,一连下了十多天,就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周扬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品着茶、抽着烟凝思着。
雅淑和雅仪推门进来,就裹着一股寒风。“夫君,你说那个天翼鸟怎么天天要吃那么多只鸡呢?”雅仪摇着周扬的臂膀,轻轻地问道。“没事的,它就喜欢吃啊!再说了,它好久都没有回去了,也只有鸡能够喂它了。”周扬拉着雅淑和雅仪坐下来:“对了,你们不要攻击它或是逗它,它会咬人的!”“知道了,夫君。你不是交待了多次了吗?”周扬拉着俩人的手烤着:“外面那么冷,就在这里烤着火多好啊!”“你都好几天了,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也不看书,闷不闷啊?”雅淑问道。“不闷。你们俩天天陪着我,为夫就不闷了。大皇子的事,我是有点郁闷的。”“知道你是为了大皇子好。可是父皇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啊。”雅淑和雅仪善解人意的握着周扬的手:“你尽力了,我们是知道的。”“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大皇子是怎么熬的。如果大皇子回来,今年过节的时候,父皇他们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多好啊!”两个脑袋靠着,雅淑道:“夫君,谢谢你。”要欺骗雅淑和雅仪,并非周扬的本意。只是心中大仇未报,周扬是有点不甘心的。仇人的两个女儿对自己可是死心塌地了,周扬的心中还是多有不忍的。可是想想无辜的夫人姐姐和蝉儿姐姐,周扬的心又渐渐变得硬了起来。握着雅淑和雅仪的小手,周扬总有种伤痛和淡淡的愁思在心头萦绕着,挥之不去。大雪纷飞,整个信都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