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无情稳站在殿堂正中央,仍是一袭深黑色锦袍穿在身上,墨发用随意的扎起,露出俊美却凌厉的面庞,周身亦是寒气浮动,随时有毁灭这个世界的可能。随意的掠过从门外走进来的两道人影,狭长的眸子冷冷一闪,浑身Yin霾。眸光暴戾的射向周贞霆,声音冰冷而Yin沉朗声道:“你没有发言的权利,整个皇宫已经是本主的控制范围内,想要杀你们易如反掌。”寒匀枫一身大喜的火红色轻裘下,是象征着绝对皇权的龙袍,衬得他峻拔的身躯愈发健硕、修长,风度翩翩,清秀儒雅。而他手中握着红色的大红喜结,红绸另一头,则是头戴金色珠帘羽冠,穿着凤冠霞帔的周陶,好像也中了毒,昏睡不醒的躺在地上。因为他以前闻过魅花的香气,所以他免疫的没有中毒。而殿中成亲的喜庆气息迟迟未散去,文武百官各坐在自己主席位置之上,不过都中了毒,软而无力的趴在桌上,没有了意识。唯一只有武功高强的几个人还不动声色的站着或坐着。东方邪一仍是一脸懒洋洋的坐在主席位置,悠闲自在的品尝着美味的酒,仿佛殿中发生的一切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宫昭玉武功并不弱,有内力并没有中毒,不过他的表现却不是那么平静,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流无情身上,从未移开过。从他的出现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他都是惧怕流无情的,因为他深深的记得那日在城外祖屋里,流无情那么狠,那么绝情。剩下没有中毒的人,还有洛海星,她一身蓝色罗裙,窈窕淑女,与流无情站在一起, 远远看去,那并肩同站的两人,男俊女俏,宛如一双神仙眷女。段之臣跟在雪静身后一步步走进大殿之内,目光掠过殿内所发生的一切,最后停留在那并肩同站的两人身上,迟迟的移不开眼睛。站在流无情身后的阿飞,见到雪静大摇大摆的走进殿里,冷冷的瞪着她,大步跨过去拽住她的手小声吼道:“雪静,事情如何了?”雪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声音不大不小偏偏让殿内所有清醒的人都听得分明:“鱼阳公主已经死了。”寒匀枫闻言身子不由的一震,俊秀儒雅的脸瞬间变得黯然惊恐起来,锐利的眸子闪过一丝狠绝,甩掉手中的大红喜结。“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寒匀枫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眼波微微一转,看着雪表,喑哑的嗓音在殿内响起。他认得她,她是鱼阳公主身边贴身丫环。“鱼阳公主从马车上摔下来死了。”雪静并不惧怕的再次扬声道。“怎么可能?不是有之臣陪着她吗?那他呢?”寒匀枫问得咬牙切齿。雪静面色平静,与平常看到的娇弱判若两人,答道:“我不知道,马车掉下了山崖,不知道他是不是一起和马车掉了下去。”话音一落,咔嚓一声,听得酒杯被捏碎的声音,接着传来的是桌子被踢翻倒地,碎成几块。下一秒,一袭火红刺眼的锦袍,瞬间侵袭出现在雪静的面前,一双大手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逼迫她昂起头,落眼的是一张妖孽的容颜,Jing美、白皙,眉宇间透着丝丝邪魅,嘴角那弯不羁的笑,更是要吸人魂魄,妖冶得让人移不开眼。雪静太突然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没有想到殿内还有这么一号恐怖人物存在。
瞳孔睁大,只觉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脸颊胀得通红。他武功太高了,和流无情不相上下。东方邪一脸上笑得妖媚蛊惑,可眼底却是一片森冷,阵阵Yin鸷,如同毒蛇般,叫人不寒而栗。“段之臣是生是死?”邪肆的嗓音从他的红唇中吐出,带着丝丝Yin冷、暴怒。刚才发生的一幕,都出乎大家意料之外,段之臣也这一幕举动吓了一跳,微微一楞,黑眸微微转动,她身体被牵制了,像被钉在了原地。原来还有人在意她?竟然是那一抹火红锦袍的人,而不是他,眸光看向站在不远处那抹黑衣男子,那张冷酷绝情的脸,是那么陌生。在流无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丝担心 ?那怕有一点点也好?她想捕捉他眼里有关自己的情绪,可她失望了。在那黝黑的眸中,竟然是那么冰冷,难道他没有听到雪静说的话吗?自己有可能与马车一起掉下山崖?这些问,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没有答案。雪静被死死的掐着脖子,但不至于立刻死掉,如果他答错一个字,可能下一秒她的脖子就会断掉。唇轻轻的扯动,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我不知道……”东方邪一对她的回答不悦的眯起眼,眼眸里隐过一丝冷光:“谁做的?”又是简单的三个字丢给雪静。雪静感觉命悬一线,也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低声答道:“马突然失控,飞奔而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找到马车的时候,只看见躺在路边已经奄奄一息的公主,而驸马爷与马车不见踪影,我不道是不是掉下了山崖,所以我才赶着回来禀报的。”东方邪一眼眸微微一闪,杀意涌现在妖娆邪魅的脸上,一字一顿的沉声道:“本主最讨厌说谎的人,特别是你这种让人一看就觉得恶心想要吐的人。”最后一个字音落时,握住雪静脖子的手微微用力。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他唇角扬起一抹嫌恶的笑,手松开。雪静没有反驳和思考的机会,头一偏,双眸死死的瞪着东方邪一,是那么不甘心。唇角淌着一抹鲜红的血,身体缓缓滑落,摔倒在地上。段之臣眸光无限放大,因为被点了xue道,不能出声,不过身体却微微的一惊,随之颤抖,盯着已经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