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们,可别敬酒不吃吃……”话未完,砰然门响!僵持打断,二人同时应声望去,只见那华衣金裳的美妇站在门前,一脸怒色的盯着榻上的程如一。蓬莱新乡的神女,花常胜口中的小妾……程如一被那神女的杀人目光瞪着,不由哆嗦了一下。“玉鸾,你怎么……”花常胜的话再度被打断,所谓神女猛然抬眼,神色不怒自威,冷声向人道:“色欲熏心,如何能成大事!”程如一发现,花常胜这不可一世的屠夫面对他口中的“小妾”,竟然十分恭敬,甚至有一丝心虚。花常胜讪讪道:“玉鸾,没有……”“没有?”神女眼刀刮过程如一面孔,随即对花常胜厉声道:“方才不是还要娶她为妻吗?”花常胜连忙解释道:“俺那是说笑……”“说笑?”那神女冷笑一声,发髻流苏随步履晃动,缓步上前来,神色淡淡看向程如一。完了。程如一的心再次坠入冰窟……只见那女子扬起素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花常胜脸上。程如一:“……?”花常胜愣了愣,随即面露凶光怒色!神女却猛然回身,仰头不卑不亢正对上那双怒目,愤然喝道:“有言在先!在此我为将,你为卒!你!好歹从军多年,难道不明白‘服从’二字吗!”说着,神女扬手一指榻上程如一,对门外命令道:“来人,把她丢到上官九那儿去。”话音刚落,两名侍女从门外冲了进来,程如一还没反应过来,花常胜却拦在了她身前,不悦道:“这是给俺找来的女人!是死是活由不得你!”“这是献给本座的女人,由不得你做主!”眼见两人争论,程如一连忙开口,委屈巴巴试图拱火道:“将军要替……”话未说完,只见神女指尖一动,程如一顿觉脖颈一针刺痛,喉头也随之一紧,竟说不出话了!“你对她做了什么!”花常胜顿时急道:“人都弄来了!你好歹留一夜给俺!啊!?”程如一张着嘴,心里有一万句挑拨离间的话要说,却只能发出一些音节来,两名侍女趁机抓住他手腕夺了那根发簪,将她从榻上拖了下来。“她死不了。”神女冷笑,缓缓回身打量着眼前努力试图发出声音的“俏丽佳人”,轻叹一声道:“如此胆大包天,若不狠狠处置,本座威严何在?”“唔……呃呃呃!”程如一心急如焚,试图再向花常胜求救,却发现花常胜居然蔫了!而神女正伸出冰凉的掌心,蹭过他侧脸,口吻温和安抚道:“别怕,别急。很快你就又能出声了”“本座会让你在临死之前……喊个够的。”作者有话说: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掌声欢迎今天的拜年嘉宾,可持续人人生终极实用艺术品专营店的老板娘,若娘!若娘:新年好!新年好!诶我猪肘子呢?吱:若娘先别吃了,跟大家献上你的新年祝福吧!若娘:啊,就祝你们跟老娘一样,貌美如花,吃啥都香吧!诶你什么眼神!我到底是不是貌美如花,你心里不清楚啊!吱:清楚的,清楚的……那若娘对自己有什么新的期许吗?若娘:没什么,现在的日子就挺好,自由自在,谁也不敢招我……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就希望阎王跟白面书生能旅途愉快,嗯……如果月汝还活着,就祝她能好好活着,永远幸福吧。吱:好!这个愿望,是可以实现的哟! 都是套路焦骨灰烬,余烟之中仍有火星闪闪,星星点点山林间,似流萤飞舞,又如Jing灵夜行。衙役与火兵刚扑灭了大火,随之赶来的温雪瑛和师爷正一起整理着地上的骨灰残渣,沈念坐在路旁,是真正意义上的灰头土脸。“沈大人,你打算如何?”帮忙回来的梁战英满手灰土,被四下里乱飘的灰烟呛得直咳嗽。沈念手撑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师爷也抱怨道:“完了……完了,全化成灰了,死因再也验不出了啊!”梁战英也叹了口气:“难办,如今尸骨全无,这案件怕是没法再……”“不,没有物证,还有人证。”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严况的声线冷得像山顶的积雪,一瞬间兜头盖脸的浇了下来。严况也顶着一头骨灰,缓步近前道:“纵火,刺杀朝廷命官,两罪并罚。银杏村村民,应全数逮捕关押,细细审问。”沈念一愣,道:“全部?抓……起来?”梁战英却眼中一亮,蹭了蹭脸上灰痕道:“府衙监狱地方够大吗?若是不够清聆坊也可以帮忙扣留一些。”温雪瑛闻言也立即起身附和道:“对!村民如今还是中毒之身,合该强制收容,接受治疗啊!”眼见沈念还有些犹豫,严况又道:“若非师出无名,早该将他们扣下,如今理由自己送上门来,你还等什么。”严况俯身,眸底幽潭倏然闪过一丝狠厉,再开口,语调中更带给人一股莫名强压。“沈念,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下发逮捕令了。”
……“不是很会说吗?如今本座给你这个机会。”虽已被灌了解药,程如一却依旧沉默不语,难得的板着脸,咬紧牙关稳住脚下。他置身于独木桥上,目光却丝毫不敢下移,脚踝被桥身延伸出的锁链铐着,此刻仿佛落地生根,前后左右皆无路能去。华衣神女倚身宝座,话音清冷中却又带了一丝挑逗魅惑,目光所及,正是桥下的热闹天地——蛇虫鼠蚁,蝎子蜈蚣……程如一心说,这可真是好一场毒物狂欢。不计其数的爬虫毒物,正于桥下缠绵,更有跃跃欲试上桥者,好在桥够高,小小愿望终究是落空。“神女问话,为何不回!”侍女见程如一不做声,立即大声呵斥。神女却微微摇头,翻掌覆手骤然扣下座椅扶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