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青对于压榨两名员工的休息时间培训他们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不过也没别的法子了,时间紧任务重啊!还有十来天才到月底,原定的是月底发这半个月的工资,但谢雨青也不好意思就让人没拿到钱就干这么多的活儿。再加上谢雨青和李婶他们也相处段日子,心里清楚他们的为人,不怕他们拿了月钱就跑,所以尽管李婶他们都没提这事儿,谢雨青还是就干脆提前发了这半个月的工资。
谢雨青提起这件事,发工资的时候,李婶和何飞都是满脸惊讶,显然是没想到谢雨青会这么做。
李婶拿着钱却像是拿着烫手山芋似的,急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道:“青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呐!说好的是月底结工钱,这还不到月底呢,怎么就把钱发给我了?这钱袋子沉甸甸的,但李婶我拿着不安心啊,你快收回去,这钱我不能拿!”
何飞没说话,尽管他抓着钱袋子的手紧了又紧,但他还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是站在李婶那边的。何飞和李婶是一个态度,还没到月底结工钱的日子呢,这钱他不能拿。
谢雨青头疼,怎么他招来的员工都是这种实心眼啊。
李婶把钱袋子塞还给谢雨青,眼眶含泪:“青哥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们手脚不利落了,想要找别人来替?”
何飞也摸摸将钱袋给搁在桌子上,低垂着眼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哮天犬围着这三人转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有没有瞧出个什么名堂来,一屁股坐在谢雨青旁边,不动了。
谢雨青头更疼了,他握住李婶的手,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说清楚他没有辞退他们换人的想法,只是看他们工作辛苦人又可靠,这才想着先将工钱给结了。
谢雨青将退还回来的两个钱袋子又给交还到李婶和何飞手里,“这钱你们拿着吧。本就是你们干活儿应得的,有什么不能拿,拿着不安心的?难不成之前在我这儿干活的都不是你们,是找人替的?”
这回连何飞都急得鼻子冒汗了:“哪儿能啊!”
谢雨青:“那不就成了?尽管放心拿着就是,我还不能做这铺子的主了?张迁也不会去找你们算账。再说了,你们要是不收钱,我还怕你们不认真跟我学东西呢。”
何飞和李婶异口同声道:“怎么会!”
谢雨青熟练的安抚,“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不是那种人,我这不是开玩笑吗?钱都拿着吧,下个月的工钱可不会提前发了,得等到月底。这钱你们规划好怎么用。好好干,平常你们干活我都看在眼里呢,月底发工钱的时候,我会视情况给你们加工资的!快把钱揣好吧,别还没到家就掉哪儿了,那我是不负责的啊。”
不出意外的,谢雨青收获了两名员工饱含感激的目光。谢雨青淡定地摸了把脸,又喝了杯水。这种目光他都不知道收获几次了,反正被人看着看着自己也就习惯了。刚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口水都说干了,还是得好好歇一歇才行。
…………
自发工资后,谢雨青真的感觉自家的两名员工干活比以外更卖劲儿了,当然,这不是说他们以前干活不卖劲儿的意思,以前干活也卖劲儿,但还是有些不一样。该怎么形容呢?大概也许应该可能就是爱上这份工作了吧。
还有就是他额外教的那些数字啊记账之类的知识他们都有在认真记。谢雨青偶尔路过,总能听到李婶嘴里念念有词,都是在背他教的那些东西。
不管怎么样,谢雨青是乐于看到这样的场景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员工卖力干活儿呢?他也是不例外的。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谢雨青摇摇头,唉,他也成为自己以前讨厌的资本家了啊。谢雨青摇着头走远了,得给他们多安排些活儿干才行。
底下员工有干劲,谢雨青也被激发了斗志,教会了他们不少。现在李婶已经学的差不多,用着谢雨青自制的硬笔和他规划过的账本在尝试着记账了。
硬笔是谢雨青和张迁提了后,张迁试着照谢雨青说的那样仿制的,虽然粗糙了些,不过能用就行了。于毛笔相比,谢雨青还是觉得硬笔顺手,还方便。
谢雨青让张迁多做了几支,他教李婶他们写字记账之类的自然也是用的硬笔。不过男人最近忙着,就算挤出时间做笔,也好几天才做出来。
李婶也不是那些个迂腐的文人,谢雨青教她啥,她就学啥。虽然李婶心里清楚那些读书人都是用毛笔写字的,手术的硬笔尖一看就是自己动手做的,糙着呢。但李婶却觉得自己手上的笔千好万好,爱得不行。
谢雨青显然也是这样觉得的,李婶很有眼光。
何飞虽然瘦,但是力气大着,谢雨青就安排他和面。做凉皮的面团就是得先用力和面,这才能洗出面筋来。谢雨青很看好何飞,李婶忙摊煎饼和记账的事情,做凉皮这种需要一把子力气的事儿主要就得靠何飞了。
安排好这些事,谢雨青还在想着该怎么营销,画报是必不可少的。
这年代识字的人不多,但图画总看得懂吧?只要看懂了图画且被吸引了过来,就算不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