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要是真能做出彩色的酒,我现在就给咱几个每人砸一个金会员出来!”
“嘿嘿,张兄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那就要看咱们这位沈美人做不做得到了。”
处于众人纷纷议论旋涡中心的沈槐之倒是不为所动,分层鸡尾酒算是酒吧的卖点,很多姑娘都喜欢点这种五彩斑斓的鸡尾酒,好不好喝倒是其次,主要是好看。
沈槐之拿了一个很是小巧玲珑的琉璃杯,把冰镇过的鲜红石榴糖浆缓缓倒入琉璃杯中将近二分之一的地方,然后再拿一个细长酒杯同时倒入乔家酒和新鲜橙汁进行混合,再拿一只长柄的银勺抵在那只被倒入石榴糖浆的琉璃杯的杯身上,再耐心地将橙汁酒一点一点顺着银勺缓慢地滴下去。
银勺减缓并引导了酒ye的流向,就这样红黄分层随着橙汁酒的注入而显现出来,最终呈现在大家面前是的一杯色泽十分明艳有着明显分层的下红上黄的一杯鸡尾酒。
“哇!!!!”围观的人群中一片惊叹叫好鼓掌声。
“槐之哥哥,这酒有名字吗?”宁晚意问道。
“没有呢,”沈槐之端着自己刚做好的改进版的龙舌兰日出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就请宁小姐赠名?”
“嗯,”宁大小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这颜色如日出之时的朝霞,灿烂又浓烈,我记得我哥给我描述过塞外的日出,就是这般盛大又磅礴的。”
果然还是逃不出“日出”这个名字,沈槐之腹诽。
“那就叫煊晖吧!煊烂的朝晖,真美啊!”宁女侠一锤定音。
沈槐之:……不愧是你们宁家人……
一杯西红柿炒鸡蛋的配色也能给起上这么高大上的名字。
“谢谢宁小姐赠名,作为答谢,这杯煊晖就赠给宁小姐品尝了。”沈槐之将手中的酒十分绅士地递给宁晚意。
“哈!哈!哈!”一阵嘶哑如同鸭子叫的假笑声搭配着夸张粗鄙的稀稀拉拉鼓掌声从人群外传来。
一个小个子中年人倚着朝向天井开着的木窄门大声嘲笑道: “真不愧是宣城来的名门大少,见多识广,连骗钱都能想出这么多花样。”
“原来是罗老板,您这话我听不太懂了,什么叫骗钱?”沈槐之站在庭院中,背着手望向眼前这人,也是巧了,这几天陈意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因为疏忽差点儿害死沈槐之的过错,天天腻在卧听风里,如数家珍地把行江城叫得上名的所有酒楼饭馆青楼乐坊全都在沈槐之耳边唠叨了个遍——生怕沈槐之一个外地人在行江城吃亏。
沈槐之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不得不感慨这位少爷是真的Jing力旺盛啊,不仅Jing力旺盛还极其八卦,那些大道小道的消息居然有条有理地给他分析得明明白白,一个人活成一整个cia。
但是好巧不巧,这位停风阁的老板恰恰是沈槐之在陈意那堪比白噪音的唠叨声中印象特别深刻的一家,因为“风”字,虽然这样多少是有点儿恋爱脑了,但是沈槐之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呵,那个停风阁的老板,长得又矮又小,脸上还有一个大黑痣,难看死了!不仅难看心还黑,他们停风阁的酒啊不仅货不对板还全都兑了水,寡淡,忒难喝!”陈意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欲呕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货不对板?”沈槐之漫不经心地搭话。
“嗨,我跟你说,我有一个朋友是品酒的行家,什么酒他一喝就知道,上次我们去停风阁,点的明明是一品女儿红,结果上桌的那都是是些什么啊,最次的高粱酒还兑了水,怕我们喝出来不对劲还放了香料!”陈意一脸忿忿, “把我们当傻子吗!”
“那你还喝?”
“没办法啊,他们总是让漂亮姐姐来卖酒,那总不好拂了美人的好意嘛。”陈意耸耸肩鄙视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鄙夷的表情都还历历在目,被鄙夷的人却已经主动送上了门。
“这还不叫骗人?”那停风阁的老板端起一杯自己刚买的酒喝了一口,做出一副恶心的表情, “酒水就是酒水,你兑了果汁谁人还能尝出酒水的好坏?况且你这酒兑了水果汁还买这么贵,沈老板,你这样无耻敛财的高手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呐!”
“你说谁无耻呢!”宁女侠气得立刻就站起身。
“哎?我竟然忘了,宁大小姐也在这里,”那人端着杯子就往前走,身边的家仆一看自家老板想往前走,纷纷过来霸道地把人群使劲推开分出一条路来, “听闻宁大小姐现在和这位沈大老板住在一起,这孤男寡女地共住一宅,怕是不妥吧?对外倒是说得好听,妹妹要和嫂嫂一起等大哥回来,我看呐,怕是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哈哈!”
“你!”宁晚意指着那老板的手抖得厉害, “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沈槐之立刻拦下宁晚意,示意她冷静: “让我来。”
而宁风眠则已经慢慢走到了这人身后。
“罗老板好一副伶牙俐齿,在下佩服!”沈槐之敷衍地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