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不顾洛枭的阻拦,甩开他的手,冲上前去,端起桌子上的酒盏,一口一杯喝了个干净。
太子赞赏的鼓起了掌:“爽快。”
秦玉放下最后一盏酒杯:“臣谢太子恩赐。”
正要退回时,忽然太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就在太子抓住秦玉手腕的一瞬间,洛枭握住太子小臂阻拦他的动作。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面露惊诧。
太子身边的侍卫瞬间拔出刀剑。
气氛一刹那剑拔弩张起来。
太子盯着秦玉,秦玉毫不畏惧的与他回望。
“还请太子放开臣。”
太子轻笑:“臣,你是谁的臣?”
秦玉皱眉:“自然是圣上的臣,这天下之主的臣。”
“哈哈哈,好一个天下之主的臣,记住你今日所言,等到了那天,可别不承认。”
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太子垂眸看着洛枭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勾唇一笑。
从怀中拿出一张手帕:“世子也太过紧张了,本宫不过见世子妃手被酒浸染,想要用手帕替他擦拭干净罢了。”
太子用手帕附上秦玉的手指,却是动弹不得,直到帕子飘落在桌子上。
太子终究是皱了眉。
洛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多谢太子关心,臣弟的妻子,臣弟自会照顾,不劳殿下费心。”
两个人冷笑着对视了一眼,太子松了手。
秦玉迅速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
仿佛在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底下有臣子在私语:“听闻太子与晋王妃少有情谊,若不是此前御花园出现的意外,不会与晋王世子有关联,眼下这情况怕是不妙。”
“太子与晋王不合,社稷不安。”
“男生女相,祸国殃民!”
流言蜚语在坐席间流窜,洛枭轻轻捏住秦玉的手将他拉进怀中,“你不必在意那些无关的话。”
秦玉撇撇嘴:“早听习惯了。”
太子瞥了他们俩一眼,理了理袖子:“入座吧。”
洛枭带着秦玉入座。
坐好后,秦玉察觉到一道目光。
许久不曾见面,楚兰溪的目光一直戳在他身上,他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那双春水潋滟的眸子依旧含情脉脉,可惜是看谁都含情脉脉。
太子这些时日做了这么多大举动,应该有他不少功劳,他应该是太子的心腹了。
很好,上辈子狼狈为jian的两个人,这辈子继续狼狈为jian,很适合。
秦玉掀开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一道红痕。
洛枭温热的手掌附上他的手腕,轻轻给他揉捏化开淤血。
很快丝竹音乐响起,歌舞翩跹。
秦玉哪里有心情欣赏歌舞,太子不会轻易放过他,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他在想要怎么脱身。
舞女们跳完一支舞。
忽然底下有人说道:ot;听闻晋王世子妃母亲乃是燕国第一舞姬,以舞名动天下。
世子妃容色倾城,不知是否继承了其母的舞艺?ot;
众人向说话那人看去,那人身材臃肿,头发花白,是伯乐侯齐襄,伯乐侯乃是先祖赐封的开国功臣之后。
伯乐侯居冀州,掌控半个冀州的兵力,也算是一方枭雄,但是他没有雄心壮志,只是每日寻欢作乐,碌碌无为。
此时他的眼睛正色迷迷在秦玉身上打量。
秦玉的拳头顿时收紧,众所周知,他母亲的身份是他为众人所诟病的痛点。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他伤疤,还将它当当成取乐的玩意儿,让他跳舞给他们看?
秦玉冷笑一声:“我一男子如何会跳舞?侯爷开玩笑了。”
ot;秦公子既然能以男儿之身嫁给晋王世子为妃,那以男儿之身跳一曲舞,又有何不可?
“世子妃舞,你有命看吗?”
洛枭压迫十足的眼神落在那说话的侯爷身上。
“这……”如今局势如此紧张,晋王府风头无两,说不准还真敢对他动手,入宫赴个晚宴,没必要把命丢了。
瞬间吓得他低下了头,不敢正面应对。
太子却忽然笑了,“侯爷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晋王世子何必如此当真,未免太过小气了一些。”
“臣弟自是不如太子心胸大度,忍常人所不能忍,臣弟见不得自己的妻子受半分欺辱。”
旁人不知道,他们自然能听出来洛枭是在奚落上辈子秦玉流落青楼的事情,太子的脸色当场就黑了。
眼神中的火焰熊熊燃烧,好似要将洛枭吞噬。
就在这时,突然宴席中传来女人的尖叫,只见几道黑影冲进宴席。
顿时整个宴会都慌乱起来,有人惊恐大喊一声:“快来人啊!有刺客!护驾护驾!”
群臣纷纷慌乱逃跑,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谁知道那刺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