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伤害和一点点无用的好,压根不是对等的关系。她元棠,这辈子一定要过的很好很好,未来也一定会有很多人对她很好很好。人活着,就该是朝前看。元棠睡了最踏实的一觉,第二天起床就斗志昂扬的去摆摊,到了晚上又是一个放假的周五。她喊上刚回来的胡燕去逛街。胡燕十分稀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肯花钱?”元棠收拾着东西:“我怎么不肯。赚钱就是花的。”胡燕回家时候已经听说了元家的闹剧,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元棠也晓得她在纠结什么,只不过她也不想说。“我想买几件冬衣,对了燕子,你哥什么时候还出车,回头方便给我带个自行车不?”胡燕:“行啊,我哥后天出车,我跟他说。”两人一道去了贸易园,元棠买了两件毛衣,又买了两条裤子,她俩甚至在贸易园见到了羽绒服,不过那标价一百五的价格成功把两人劝退。胡燕咋舌:“一百五!她不如去抢!”元棠却看到了里面的巨大利润:“这个价倒是不贵。”胡燕:“这还不贵?”她两个月工资啊!元棠拉着她:“不信咱俩明个就再来看,我跟你打赌,这个衣服要不了一个月就卖掉。”胡燕不信:“咋可能!”谁钱多的没数了才会买这么贵的衣服吧!“你赌不赌?”胡燕咬牙:“赌!十块钱!”元棠嘿嘿一笑:“好!”俩人逛了一会儿街,再绕到这家店,就惊讶的发现店里的那件羽绒服消失了。元棠伸出手:“十块钱。”胡燕拿出钱来还十分不可置信:“怎么就能卖那么快!”一百五啊,不吃不喝也要她两个多月的工资。元棠捏着十块钱给俩人各买一瓶汽水,心里转着念头。羽绒服这东西现在能到县城的非常少,可也卖这么快,说明市场早就存在,只不过是观念还要一段时间。两人喝着汽水逛街,在街上碰到了胡明。胡明身边跟着一个高挑的姑娘,那姑娘长着一张鹅蛋脸,五官周正,一看就是时下最流行的长相,大气中带着端庄,加上高挑的身材和乌黑的头发,算的上很漂亮了。胡明正围着对方,手里拿着买来的汽水,满脸都是笑容。两方碰了个对脸,胡燕一脸伤眼的表情,元棠倒是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对着胡明称呼师父。那姑娘本满脸冷淡,听到元棠的称呼就看了她一眼。元棠身上穿着刚买的新衣服,她本来就好看,还是那种明艳的好看,这会儿穿上新衣服,更是漂亮的很突出。她喊胡明师父,冷不丁的还真让人吃惊,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是做瓦匠活的。苏红跟胡明处上对象也就一个月,这一个月胡明是鞍前马后,经常去她宿舍给她洗衣服,还给她宿舍门口的煤球都一个个垒好,平日里更是管接管送,随叫随到。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可没跟自己提过还有这么个徒弟。苏红觉得这是胡明在玩心眼,想到这点,就来了气。眼圈红红的瞪了一眼胡明。偏偏胡明正在美滋滋跟元棠介绍苏红,一点没察觉到女友的情绪。等到他转头,苏红已经气呼呼的抬腿就走了。胡明:???元棠也摸不着头脑,但上辈子她刷短视频多了,看胡明还在愣愣的,赶紧推他一把。“赶紧追啊师父!”胡明一声“卧槽”就赶紧追上去,丢下一句“回头再说”就跑。胡燕在背后龇牙咧嘴,元棠被她逗笑,问她干嘛这样。胡燕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如果二嫂进门的话,我们家估计要热闹了。”都是女孩,她哪儿能看不出来未来二嫂是闹小性了。大嫂范娟是个那样的,二嫂如果真是苏红,这俩人注定是合不来了。“我大哥前两天不是跟大嫂家走礼吗?你是不知道那场面啊。”胡燕对着元棠大倒苦水,最近一段时间,胡青终于跟范娟定下来了。那范家也是有意思,之前说彩礼随个大流,给个五百块就好,然后再扯两身衣裳,就算完了。谁知道订婚时候又说他们庄里兴给娘家弟弟买身衣服。这也好办,胡青不是那计较的人,立刻就说去县城买。订婚宴宾主尽欢,谁知道才几天不过,那边就又说了,说家里的井坏了。胡燕跟自己亲妈嘀咕,说井坏了就坏了呗,咋还跟自己说。她哥也不会修井啊。
她妈正经的说,这是旧俗了。新姑爷还没迎人回去中间这段,娘家有什么东西坏了,都是找新姑爷来帮着修,如果赶上农忙,那是要先给丈母娘家粮食收了才能收自家的。胡燕觉得行吧,既然是旧俗,那大哥就是赶上了。这样,胡青让胡明找了几个懂修井的人,帮着给范家的井修了。结果才隔了一天,那边就又说桌子坏了。胡燕跟元棠吐槽:“什么坏了,我看就是想换新的了。”她大哥也不傻,憋着气去了,可人家范家面子做的好,范母这人,面子情做的面面俱到的,胡青只要去,中午就是rou菜,还一个劲的给胡青道歉说自家腾不开人手才麻烦他这个姑爷。就这样,跟着去的人回来没一个说范母不是的。就连胡母也觉得亲家母是真的好人,好相处,说话还好听。胡燕跟着元棠做生意,两人还住在一起,元棠有时候也会给她分析客人的心理,也会讲一些各人的小心思。可以说以前胡燕就是晕着过日子的,从来没有尝试过揣摩旁人的心思,现在却已经习惯性的开始考虑别人说话做事背后的逻辑。她觉得不对劲。范家要真觉得不好意思,干嘛不自己修?井不会自己弄,一个桌子能多麻烦?范母说的好听,关键是她做的rou也是自家送去的啊,定亲的时候,她哥买了一整条猪腿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