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伊藤放在了手术台上,退了出去。森鸥外做好术前准备,带上手套和口罩,又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眼镜男。
“出去。”
“这可不行,我是为了医生你着想,这孩子可比看上去危险……”
“这里是手术室,而我是医生。为了你着想……”森鸥外拿起手术刀,刀片映着他暗红的瞳色和无影灯,反射出冷光。“我说,出去。”
眼镜男又一次被迫闭嘴,摔门出去了。
“好了。那么现在,你自己来回答我吧。”他对着尚且在清醒的边缘、还未完全失去意识的伊藤,用温和的声音询问。“你想活下去吗?还是想就此结束屈辱的命运?”
他俯下身,耳朵凑到枯干失色的唇边,等待那细微的回应。
“……活……想、活………”
“我知道了。”
森鸥外直起身,意味不明地长叹口气。医者的视线落在仿佛在应和身体主人的意志、缓慢、难以察觉地蠕动着的焦黑的身体组织,手起刀落。
“别着急。我来治好你。”
……
“已经完全恢复了。”
蒙着眼的伊藤沉默着放下过长的衣摆,仰起脸“看”着森鸥外,露出一个久违的真诚笑脸。“非常感谢,森医生。”
“感谢什么的……”
森鸥外不免露出些苦笑。以少年的特殊体质——也许是异能力的一部分——即便没有他的治疗,也不过就是恢复的慢一些罢了,对他回去“主人”手中后可能要经历的事情来说,反倒不是一件坏事。他少有的没有在患者康复后说上一句恭喜。
“好了,来登记一下名字吧。真是的,都没人主动告诉我……”
他拿起了记录本,钢笔悬在纸上,双眼凝视着少年的口型。
伊藤只是犹豫了片刻,嘴唇张合:“ito……”
“哎呀,我们奈伊真是承蒙森医生照顾了,有好好道谢吗?”
眼镜男得到了看守在此的手下汇报,很快就赶过来,要把他接走。
森鸥外低头看了眼本上被笔尖洇出的墨弄脏的一块,面不改色地在后面记上了“ナイ”。
眼镜男没有直接带人离开,他手上拎着个带牵引绳的项圈,端详着穿着宽大衣物的伊藤。“这身衣服……”
“是我的旧衣服,防止患者着凉。”森鸥外放下笔,连同记录本一起放置,自然放松地应对眼镜男暧昧的目光。
眼镜男给伊藤戴上项圈,反绑双手后,摸着他蒙眼的绷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医生真是好心。”
森鸥外靠坐在椅子上,目送眼镜男牵着少年离开,微微一笑。
身后是没人跟着的。伊藤背着手,短暂地动了右手,比了个“2”的手势。
一介地下医生能有多大实力呢?伊藤并不抱太大希望,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而且,也是一个未完成的回答。
关于名字的回答。
——医生。拜托了。
“ito,和,ni……吗。”
近年来,港口黑手党的残虐名声,在这座城市的里侧肆无忌惮地扩张,为横滨蒙上一层夜幕似的阴翳。
而真正的夜幕降临之时,罪恶和欲望在黑暗里狂欢,无所顾忌。
某个并不独特的夜店里。
香烟和酒精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勾缠着谁的香水味,又被谁的犁鼻器捕获;在电子舞曲的震荡下,掩盖了多少癫狂的尖笑、失神的呓语,和角落里交缠着的肉体泄出的呻吟。
今晚的这间夜店里,从厕所里出来的不少人,脸上都挂着松弛而暧昧的微笑。
“笑得好恶心啊你,怎么,难不成去了这么久,在厕所搞了一发?”有人端着酒杯,调侃归来的同伴。
这并不奇怪。躲在厕所隔间想给人嘬几把的贱货、磕药上头了浑身放松而反抗不能的瘾君子、做嗨了的野鸳鸯勾着人一起3p……厕所那种地方,宣泄什么欲望的都有。
同伴抽了口烟,拍了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你去就知道了。”
……
带着眼罩的少年,颈上的项圈栓在小便器上,坐在便池上双腿大开,乖巧地举着牌子——“请使用我便器”。黑西装的大汉守在不远处,对着清醒着目睹此景而有些惊异的第一位来客,露出了一个勉强称得上亲切的笑脸。
“要用用看吗?”他指了指那个细皮嫩肉的少年,“您是今天第一位,便器还很干净哦。”
咕咚。男厕并不大的空间内响起很明显地吞口水的声音,男人走近了。
在手里的牌子被黑衣人抽走的时候,少年就意识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自己揽着膝弯,让带着射精管理器的下体和插着嗡嗡震动的按摩棒的后穴更加清楚地暴露在目光里,两腿大腿的内侧还用油性笔分别写着:“中出”“排泄”的字样。
“啊啊……呜啊、肉棒、进来了……”
还在运作的按摩棒被猛地抽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