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屋廊宁静如常,钟表秒针“滴答”、“滴答”一分不停地绕着圈。
……
听说要去一位厉害的姐姐家里住一晚,心里本是有点期待的,可现下有些害怕这位不ai讲话冷淡的姐姐了,林星雀自己跨上车后座乖乖系好安全带,垂头晃了晃自己悬空的腿,一路无话。
“在想什么呢?还没睡。”
“奇了怪了,这是哪门子姐姐…”内心嘀咕着,转回去送其他等家长来接的孩子下学。
闻言,林星雀快速起身伏在她上方,散落的长发垂在她x前的衣领处,皱着秀眉正se问道:“那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喜欢我小时候还是喜欢我现在?”
一抬身未及反应,就见林星雀主动拉上那位姐姐的手指,回头告别着走远了。
老师见她的肯定,便也不再怀疑,说道:“星雀,跟姐姐回家吧!”边说着抬高林星雀的小手往前伸想交到那位姐姐手里,谁想悬在空中许久未见对方动作,老师有些不耐了,松开孩子的手就要质问。
幸有她护着,林星雀的额头隔着她的手撞在桌角,但失去重心后膝盖还是不免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时光平等地不会漏掉任何一人,日月如梭,自初见那认生的小朋友,至今已是十余载……
季凝被她的自信乐到,抿唇笑了笑:“嗯,b现在乖。”
……
听到侧下方传来有些委屈的童声,瞬而愣神,平日里习惯了快节奏的工作,忘了自己正在接一个不满六岁的幼儿园小孩放学,她没应答林星雀的要求,只将步子放缓、放短了许多。
绵软的风吹在手背带着微凉,一呼一x1间好似能洗涤所有的烦乱肮脏,季凝感觉心中涤荡起温暖的风,手臂加了力将面前的小孩抱了起来在怀中,调整着别扭生疏的姿势走到沙发边放下她,认真回应道:“小星,姐姐不疼。”
“慢点好不好,我跟不上。”
软neng的小手只够攥起她两根手指,季凝倒没觉得不舒服,由着小孩子抓着自己的手,步履如常地往停车的位置走。
“老师明天见!”
林星雀有些意外,翘起的眼睫上下扑闪,不害臊地说:“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怎么啦,多乖呀。”
她听到孩童小声的呜咽,像是摔得很严重,忍不住用掌心r0u了r0u有些发红的膝盖,问:“摔疼了?”
身高将将到她腰部的小nv孩被幼儿园老师领过来,红着一张脸n声叫:“姐姐。”季凝怔了几秒,她不擅于和小孩相处,闪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过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老师狐疑地看眼前面容清秀的nv子,低头问:“星雀,今天接你的姐姐是她吗?”早上林芷微给她编好的辫子前后晃了晃,林星雀用力点头,季凝的样子她昨天看过照片一眼就记住了,不会错。
她家里没出现过小孩,育儿的知识匮乏、缺少经验,家具的尖端、棱角一个未包,全都原模原样得摆着。她目光跟着林星雀,小孩子光脚蹦跳忽然脚底一滑,身t向前摔去,眼看就要磕在茶几的一角。
回到主卧,她平躺在还缺少另一人的床榻,微弱的琴声从上方撒下,对着一小节的段落si磕。季凝盯着楼顶上方渐渐模糊的光晕,困意泛起,手里捞过一侧的毛绒灰鲨,捏来捏去、变了形又复原。
季凝心里一揪,将她翻过身抱着坐起来,往上卷她的k腿查看。
无意间的差错让一大一小之间的气氛变得柔和,跌跌撞撞的初见回想起来犹如昨日重现,遥远却清晰难忘。
瞳孔瞬间收缩,冒了一身冷汗,她不及深思箭步冲上前用手掌护住林星雀的头,直接跪在地上,“小心——”
“呜……”
颈侧贴上两瓣软唇,声音几乎贴着耳膜震动,细长的手伸过来帮她摘掉了眼镜,将她因回想过往而放空的双眸拉回现实。季凝展了展棉被弯臂揽过结束练习回来睡觉的人,偏头回道:“想起你小时候了。”
季凝对她吃自己飞醋的行
钥匙转动几圈开门,季凝推门让她先进,回手按亮了顶灯。蓝白se的装潢se调映s着屋主的沉稳气质,屋里摆设简洁有序,林星雀踹掉鞋只穿了袜子好奇地往里面走,走过玄关一探头就看到了窗边贴墙摆放的立式钢琴,像是终于见到了熟悉的物件,她心情爽朗地蹦蹦跳跳跑过去。
垂下眼就见这孩子使劲摇头,憋着ch0u气眼泪汪汪向下掉,两只小手托着她的,对着为护自己而蹭破了皮的手背轻轻吹气,“姐姐,疼。”意识到这是因自己的不小心所致,林星雀边抱着她的手臂,边哭着道歉:“对不起……”
结束办公时已入夜晚,季凝摇了摇发酸的肩颈走出书房,一天下来痛经的折磨已去了大半,她惯常地每晚睡觉前检查水、气、电。屋子里的温度对她而言刚刚适宜,但路过还是将地暖调低了两度,她之前有了解过稍低温度有益于睡眠的健康科普,当然这与她的意图毫无关联。
都觉得有些坐不下,升高了台面站着看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