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x使然。」家在眯着眼睛看着陈多,故作无奈地说:「你们男人不懂的啦。」
「什麽钥匙?」
庭卉还停留在震惊当中,思索着各种可能x。只听家在不放弃追问,语气已经越来越不耐烦:「方汉是谁啦?」
「你这小子!」
「说得好像你很懂的样子……,算了,钥匙给我?」
话声方响,家在没有预警地突然跳进庭卉身旁的仿藤塑胶椅,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用含糊的声音问道:「方汉是谁?」
但是家在却像是不舍新到手的玩具被抢走一般,耍赖地说:「方唐又没有做坏事,为什麽要交给警察?」
「先见习、见习,以後就知道怎麽照顾小baby了。」她搂着庭卉的手臂甜蜜地说。
「哈哈哈,方唐已经不是小baby了。」庭卉乾笑几声尴尬地说。每当出现这样的情况,在一旁理所当然似地置身事外的家在,总是会偷偷地揶揄或者讪笑。
在一个字一个字郑重地说。
「是呢,我的男人运一直很背,到现在还是。」
这次倒是两个字都念对了,庭卉有时候会怀疑,家在其实只是习惯x偷懒、怕麻烦,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做。
庭卉和方汉从高中开始便是一对小情侣,两人在研究所毕业的同时旋即结束八年的ai情长跑共筑家庭,还在新婚期间方汉便被徵召入伍,然而没有多久就发生兵变,为期不到一年半的婚姻便是断送在方唐母亲之手。听说她是营区附近ktv的陪唱小姐,这除了伤透庭卉的心,更让她自尊扫地。而这也已经是大约四年多以前,方唐出生之前的事情了。
他除了坚持跟方唐睡一间房,还跟方唐一起泡澡,两人一起看童书,还特地买了有黑猫图案的亲子装,就连庭卉的份也有。
自从方唐出现在门口那天起,已快过一个星期了,但是始终没有他父母的消息。庭卉透过各种管道打听,间接听说方汉好像在数年前便已经返回加拿大,至於在做些什麽也没有人说得清楚。他们方家早就移民海外,当年方汉就是为了跟庭卉在一起,才独自留在台湾。那些曾经是姻亲的人们原本就与庭卉没有直接的联系,而今更是完全断了音讯。庭卉连日多番尝试联系,最後还是没有具t结果。
哦,现在就连车子也是他
「说起来你该感谢他呢,陈好名下的这个房产就是他送的结婚礼物,现在是你的呢。」
某日陈多忍不住问姊姊:「你为什麽又多收留一个小鬼啊?要不是那块方糖,你跟方汉也不会离婚,现在你居然又照顾他。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连我都被你拖下水……」
「车。」陈多手掌张开并升到家在眼睛的高度:「你以为我会白白替你带小孩啊,车借我,两天。」
十点,方唐的爸爸或妈妈始终没有出现。
庭卉纠正他,p跟前任是不一样的发音,後者还多了一个k的音。庭卉在英文课时经常纠正他含糊的发音,不过家在的英文课只为了应付工作上偶尔出现的外语,英语学习只是为了好玩杀时间,两人都不是很认真。
十一点,庭卉独自坐在yan台上乘凉,昔日种种回忆千回百转自彷徨,多的是甜蜜,少的是痛苦,但结果却是痛苦决定了一切。
「方唐没见过方汉呢。」
「方唐没见过方汉?怎麽可能?」庭卉惊讶地反问。
「咦,我……的?是呢,我的呢。哈哈哈……」
「怎麽你的ass都那麽麻烦?」
「他是……」庭卉瞥向与家在反方向的天空,盯着疑似星星的一点亮光,细声地说:「我的前夫。」
家在瞪着她,很想问自己是否也算在内,不过答案好像是肯定的。
陈多摊开的手掌依旧坚持在空中,家在只好大喊:「郝家在!」
「是ex。」
家在得意了老半天,忘了「陈好」名下还有高级房车、对他来说为数颇丰的存款和gu票基金等,以及凭他郝家在自己一个人大概永远望尘莫及的事业。
「方唐是这麽说的,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家在继续追问:「方汉是谁?」
晚上八点,晚餐过後,两个小朋友和一只黑猫玩得不亦乐乎。
那阵子两人几乎忙坏,有几次还不得不请了「役毕待业中」的陈多来充当保母,而不晓得陈多和小p他们是怎麽混熟的,陈多来时,小p、小如也多半会一同前来,小如的说法是:
这天趁着方唐已经入睡,庭卉提议,先将方唐交给警察处理。
那细小的声音随风而逝,但家在却听得清清楚楚,差一点就从椅子上翻倒。
庭卉知道他指的是她的前任男人。
「反正你的ex都是ass。有个花痴前男友就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还冒出个前夫……的小孩?」
九点,两人一只都已经摊在榉木地板上、倚着大抱枕睡着了。
「……那辆车现在还是”44歪j车”呢,你有脸开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