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抬起鞋,松开了被我踩在脚底的詹千钧,抚掌称赞道:
“虽然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徐先生,我们信任的并不是彼此,而是您。”
以我的多疑,如果用正常方式接近,两个月都不会让我彻底放下警惕、接纳他们的存在,而詹千钧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成功闯入了我的私人生活领域。
我常常因为过度心善而深受其扰。
反之亦然。
我起身走了过去,将他的头向下按去,詹千钧双肩撑地,没有挣扎。
而方峥这个人……我仔细回忆了下,从始至终,他没犯过任何错。
下一秒,安静地跪倒在那滩精液、前列腺液、尿液中。
他双手的锁铐被解下,头罩也被摘去。
有了这种约定,我无法驱狼吞虎,更没办法杀鸡儆猴。
从昨晚酒吧初见,到我被带走,从审讯室回来,不过一天的时间。
詹千钧已经开始挣扎,本能的求生欲正在一点点攻克他的理性,他狼狈、无助,又对自己极度的残忍冷漠,他胸腔起伏无力,再加上不断进行榨取的炮机,可他依然强撑着没有在炮机上起身。
这两个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似乎对我非常了解,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抓住我的命脉。
秒钟转到了最后一圈,正是最保守计算出的时间界限,七分钟三十秒。
我并不想伤到詹千钧。
他的目光清明了些,嗓音略带沙哑:
甚至随着头罩被摘下,还有被拉出银丝的口水,他的脸被气囊挤压得涨红。
即使我
方峥笑得从容平和,似乎眼前这一幕,未曾入心。
我听见方峥说道:
“第二项,互不为对方求情,保证个人节奏独立性。
除了自己,我谁也不会相信。
我鞋底用力,碾了碾他的脸侧,问道:“关于他的说法,你怎么看?”
这样的规则,分明是用来对付我的,这两人如果是对抗关系,则可以保持平衡。
“你们为什么会互相信任。”
至少目前看来,成效卓然。
让我挑不出错处,是方峥的能耐。
詹千钧的目光没有焦点,看起来空洞。
“如果是您,则不会让詹千钧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如果不是您,那只能怪他眼光不好,认错了人。”
犯错,是詹千钧权衡利弊后,以小博大、选择付出的代价。
这两个人很不同,詹千钧是结果导向,为了达成目的,他并不在乎手段。
“抱歉,徐先生,我的意识有些模糊,没有听清楚刚刚的交谈,可以重复一遍吗。”
呵……三项互不原则?
我的目光落在了方峥身上,他平静地跪在那里,任由我打量审视。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似乎在用理智,对抗求生欲。
詹千钧似乎慢慢回神。
詹千钧胸腔剧烈起伏着,然后缓慢从炮机上站起身,他腿软的站不住。
然后,詹千钧被我踩进了各种混杂的液体里,狼狈至极。
我耐心地重复了遍刚刚交谈的内容,詹千钧确实没有受伤,他回答的速度很快,让我放心了些:
条收了回去,竖起两根手指,继续说道:
无论是在酒吧里还是在我的私人住所,甚至——
我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如果恶意挑起两人竞争,他们并不是在我的规矩下搏命,而是会在他们两人之间的规则下,以损伤最小的方式分出胜负。
但我是一个好人。
但我永远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掌控权要在我手里。
他能够出现在这里,都是在我的邀请下进来的。
汗水让他的头发乱作一团。
“什么意思?”
即使他不请自来、多次冒犯、窥探隐私、擅作主张、私闯民宅、不思悔改——
他彻底变成了一条肮脏的狗。
秒针走到限定刻度。
他的双手被禁锢于背后,缠了几道铁锁,只要我不停下,詹千钧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非死即伤。
“厉害,真是厉害,你们两个里里外外算计得够明白。”
“事实上,就算您将他玩废了,也只能怪他事先没做好风险评估,所以我不会替他求情。”
“第三项,互不同情。在对方狼狈不堪、舔舐伤口时,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绝不怜悯,也绝不落井下石。”
我按下控制键,停下了运转的炮机,同时,头罩的气囊缓慢减压,氧气开始注入。
如果我想将詹千钧逼入极限,最好的方式是,让方峥对节奏进行掌控。
他继续说道:“徐先生,如果您问我的态度,那么我认为,詹千钧还可以承受更多,这远不是他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