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撕扯。
闹哄哄的终于结束,陆壹送走警察和看热闹的邻居,关上门。
春夏烧了热水,正在冲姜茶,陆壹到她背后坐下,也不管自己身上还是shi哒哒的,就抱住她。
“你又给他开瓢了?”
医护人员给季泽予做简单处理的时候,陆壹看到了,后脑勺的头发都被血粘起来了。
春夏十分淡定地“嗯”了一声。
“用的什么?”
春夏指了指已经擦干净摆回桌子上并重新插好花的花瓶。
这个花瓶是买花送的,没想到这么结实。
陆壹忍不住想乐,却笑不出来。
他两条长腿在前面一收,把春夏整个人夹在自己怀里,手臂紧紧勒着她的腰,将额头抵在她肩膀上。
“姐姐,我心里难受。”
说到最后,嗓子已经哑了下去。
春夏没有见过陆壹伤心难过的样子。唯一一次在她面前哭得稀里哗啦,是因为心疼她曾经受到的那些伤害。
他总是很愉快,暖洋洋的,让人以为他的心底也是全然澄净,没有任何的黑暗地带。
春夏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难过。
她放下那杯冒着热气的姜茶,安静地让他抱着,轻轻握住他发凉的手。
浅黄的灯光洒在客厅,给这个暴风雨的夜晚一个温暖的去处。
姜茶慢慢凉了下去,保温热水壶又重新加热起来。
无声趴在春夏背后的陆壹动了一下,抬起头,说话时shi热的气息包裹着她的耳朵。
“我们今天试一下后入吧。”
正在绞尽脑汁想安慰之词的春夏:“……”
她转过头去看他,确认他的脸上没有眼泪,也没有了难过的神色。
“你不难受了?”她问。
“难受。”陆壹可怜地耷拉着眉毛,“所以你要好好安慰我。”
春夏看到过那个姿势,她……不太能接受。
她将陆壹的手拿掉,起身回房间整理叠了一半的衣服。陆壹寸步不离地跟过来,哈巴狗似的黏着她,搂着她的腰不撒手。
“你去洗澡。”春夏说。
他就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姐姐,你不疼我了吗?我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
“……”春夏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你先洗澡。”
陆壹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冲进洗手间用五分钟将自己刷洗干净然后光着屁股冲了出来。
春夏正在擦弄脏的地板,听到身后的动静,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拦腰抱了起来。陆壹跟土匪打劫似的扛着她冲回卧室,把她往床上放的动作倒是蛮小心,但扑上来时相当狂野。
春夏发现他还是不开心的。
以前嘴巴总是没个安静的时候,许多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流氓话,今天话却少了很多。
于是最终春夏还是满足他,换了姿势。
第50章 五块
洛檬进入病房的时候,季泽予正半靠在床头,打着一通电话。
她将打包的早点放下,紫糯米粥、生煎包、茶叶蛋,楼下的早点摊随便买的。打开打包盒的盖子,勺子放进去,便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季泽予瞥过来一眼,又简单说了几句便结束通话。
雨还没停,医院外的路况算不上好,到处都是积水,从下车到进入医院的一段路,洛檬的高跟鞋已经沾染泥水。
她弯腰,拿纸巾仔细地擦着鞋,头也不抬地问:“缝了几针?”
“四针。”季泽予拿起勺子,尝了一口粥。太甜。
其实进来之前遇到护士,洛檬已经问过了。不仅缝了针,还有轻度脑震荡。
“疼吗?”她又问。
“还好。”
洛檬将鞋擦干净了,纸巾丢进垃圾桶,才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
季泽予吃着味道说不上好的街边小吃,任由她审视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扫视,自岿然不动。手中拿的仿佛不是劣质的塑料勺子,而是西餐厅Jing致的刀叉。
“你都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洛檬的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声线与平日一样的软萌可爱。
“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么。”季泽予反问。若无其事的样子,倒仿佛脑袋上的纱布并不存在。
洛檬耸耸眉头:“比如你大晚上跑到春夏姐姐家里做了什么,被人家伤成这样?”
“谈签售会的事,你知道。”季泽予剥着那颗茶叶蛋。
“哦。”洛檬看着他,“那她还真是暴躁啊,不愿意,就拿花瓶砸你。”
季泽予动作顿住,抬眼。
“你从哪儿知道的?”
洛檬打开手机点了几下,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
季泽予的验伤报告还没出来,但轻伤基本没跑。警察联络陆壹时,委婉暗示了对方想要追究到底的意思,希望他与春夏能露个面,与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