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对时涧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且最好的温沚,所以时涧知道,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
不过有时候看着温沚,和他牵手散步时,时涧还是有点儿希望能受到别人的祝福。
不用太多,哪怕只有零星几个,但真心就好。
这样的话,时涧便会觉得,自己值得他爱。
温氏放春节假期后,时涧和温沚常常窝在院子的温室里,两人有时候一整天也不做什么,就腻在一张藤椅上,温沚看他的书,时涧看他的电影。一开始时涧总会信誓旦旦不会打扰温沚,也不让温沚来打扰自己,但没过一会儿他的手就忍不住了,不是戳戳温沚的腰,就是翻翻他的书,总之温沚是没法儿安安静静看完十张纸的。
有时候时涧遇到好看的电影,他是老实了,可温沚又见不得他忽视自己,总是亲亲他抱抱他,再然后就上手了,再然后……
他们就转换阵地了。
做别的爱做的事。
腊月二十七,老宅里的佣人们都放假了,就连钱伯也得回家过年了。
钱伯有个女儿,同温沚差不多大,孩子都能跑了,钱伯念孩子,年年都得回家过年。
送走了钱伯后,老宅里只剩下时涧和温沚了。
看着正在厨房替自己煮面的温沚,时涧晃着两条腿环视了整个老宅。
这里灯火通明,喜气洋洋,到处贴着福字挂着灯笼,着实喜庆。
但在自己到来之前,这里的每个春节里,只有温沚一个人。
只要想到这里,时涧就格外心疼温沚。
他虽然看上去是个神坛上不染世事污秽的神,可神也有七情六欲,神也有想坠入凡尘的时候,但这样的他,在过去的许多年里都孤身一人,所以他才会每年春节都出国吧。
想到自己那几年都忽视了他,时涧便觉得有些可惜。
明明能更早相爱的,明明能有更多时间相爱的。
时涧微微叹了口气,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里,趁温沚不注意,他从身后抱住了温沚。
“温沚。”
温沚正忙着煮面,怕烫到了他,便往后站了站,“饿了?”
“等会儿就好。”
时涧将脑袋贴着他的脊背,摇头。
“温沚。”
“我们以后都在一起过年好不好。”
温沚笔挺的脊背一顿,他的手有些颤抖,甚至不敢回头。
“你……你说什么?”
时涧松开他,走到他面前站着,紧紧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说,以后我们都在一起过年好不好。”
“如果你不喜欢在福利院过年,我们就在老宅过,如果你想去你爷爷那里也可以,反正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温沚眼神颤抖,眼中闪烁着憧憬和感动。
“你说的是真的吗。”
时涧对他做了个发誓的手势,“只要你愿意,就都是真的。”
温沚来不及放下手里的筷子,他就这么低下头吻住时涧的红唇。
那是怎样一个感激的吻,那是怎样一个惶恐的吻,那是怎样一个流泪的吻。
时涧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温沚轻轻抵住时涧的前额,满目繁华。
“你在哪,我就在哪。”
温沚的面煮好,已经是半个小之后的事了。
温沚以前留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的饭,所以厨艺不错,时涧吃了一口便眼里一亮。
“你做饭这么好吃!那之后都交给你了!”
温沚满脸宠溺得看着他,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好。”
时涧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温沚和苏梨在一起那么多年,想必也为他做过饭。
估计比为自己做的多得多。
他还为他改过名,还说要为他建一座画廊。
想到那天去福利院看时安之前接到的苏梨的电话,电话里苏梨说的那些关于他和温沚的过去,时涧的心便酥酥麻麻得疼。
时涧其实比谁都清楚,温沚不爱苏梨了,他也知道苏梨那天之所以打过来,正是因为温沚不爱他了,所以他才想要向自己炫耀那些已经过去的事。
他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嫉妒。
时涧知道自己不该嫉妒,因为温沚现在属于自己。可他爱温沚,所以难免心痛。
时涧想着想着便吃不下去了,他看着温沚眼底的深情,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这在干什么?明明这个男人早就是自己的了。
见他不吃了,温沚眉头微蹙,“不好吃?”
时涧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温沚与苏梨相关的一切,也再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因为对时涧来说,他和温沚的每一天都值得珍藏,每一天都值得珍惜,谈起不值一提的人,着实浪费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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