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吸食更大的鱼或者其他水生动物的血ye。以前我在越南的丛林里见过,这里应该不产这种鱼,应该是他们为了测验我们故意放在这儿的,”说着,男人又安慰似的拍了拍沈清尚的肩膀,“没事,只会麻痹两三个小时,并不会致命的。”
沈清尚厌恶地扭过肩膀,躲开男人的手。
男人友好地笑了笑,也没在意,反而伸出手来要跟他握手:“我叫昆玉,香港来的,你呢?”
沈清尚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只手,没动,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这个叫昆玉的大概真是一个好脾气,他默默收回手说:“如果怕耽搁时间的话,我背你。”
沈清尚平生最讨厌的事就是被当成弱者,他讨厌一切出于同情或怜悯而给出的、假惺惺的帮助。
沈清尚从地上捡了一根较粗一点的枝杈,当做拐杖拄着,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昆玉在旁边试图扶一把,但是又不好冒昧地进行身体接触,只能伸出两只手在空中摆着姿势,防止他倒下。
“你走吧。不用管我。”
沈清尚不想和他多废话,自己向着另一个方向,强撑着踉踉跄跄地走去。虽然右脚使不上力,但仅凭一只脚走路也是可以的,只是累了点,慢了点而已。
昆玉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无奈地叹口气,并没有跟上去。
蘑菇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沈清尚觉得又渴、又饿,加上右腿失血,实在累得不行。也不知道这种鱼的嘴到底是什么怪异的构造,平时这点小伤口早就止血愈合了,可这次血流了半个小时还在细细密密地涌出来,虽然不多,都是血珠,但在这又累又饿、路又不好走的丛林环境里,着实让人更虚弱。
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纱布类的东西可以包扎,随便扯一片叶子之类下来擦血,又怕不干净反而感染,沈清尚也只能任那些血珠一路去流了。
这时候他看到前面地上有一截倒下的木头,可以当个凳子坐下来歇一歇。他也管不了时间不时间的了,想着先坐一小会儿恢复一些体力再说。
很快他的手在屁股底下那截木头上摸到一丛蘑菇,一根根长长的jing,顶上托着一盖小伞一样的头,淡咖啡色的,看着也不像有毒。在沈清尚的印象里,毒蘑菇应该是五颜六色的很鲜艳的。这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饿了大半天急需补充体力,他直接拔了下来就往嘴里塞。
吃一个应该没事吧,就算有毒也不会一个就要命的,沈清尚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不知不觉间就好几个下肚了,味道还不错,有点甜,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坏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身边坐下来一个鬼佬,这个人他在选拔的时候见过,在第二关里带头骂谲骂得最狠——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不是淘汰了吗?
但沈清尚也不想管别人的闲事了,谁知道谲那个家族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选拔制度,之前说话不算话又不是没有过。
那鬼佬看到沈清尚吃蘑菇,也好奇地拔下几个来吞进肚子里。嚼了几下后,他便躺下来靠在木头上望天,还掀起衣服露出长着浓密脐毛的肚子,好像吃得很饱一样在那揉个不停。揉着揉着,他忽然用指甲戳进了自己的肚子!开始拉扯自己的肠子,拉得越来越长……他的脸上非但没有痛苦,还一副很享受的表情,看着手里血乎乎的肠子居然还笑着往自己脖子上套,一圈又一圈,露出疯狂而痴迷的表情……
沈清尚看呆了,他想伸出手去阻止,一抓居然抓了个空——哪里有什么疯老外,根本是他的幻觉!
沈清尚望着空空如也的身侧,马上想到了那些蘑菇!他赶紧捏住自己的眉心使劲地掐,心里警告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再被幻觉夺去了神智。
可是天旋地转的感觉来得迅猛,他挡也挡不住,很快便滑到了地上,看着林间的树木在他眼前飞快地旋转。他晕得受不了,只能闭上了眼睛,喘着粗气试图保持最后的理智。
恍惚间他感到自己被人背了起来。他觉得周围很冷,不像是在常年没有冬季的夏威夷群岛上,倒像是在雪山里。
寒风吹在耳边,天色很黑,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到他耳畔:“……不累,我的小媳妇,我怎么也要背到洞房里去啊……”
谲?是你吗……
沈清尚搂着那个温暖宽阔的背,意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热气球上的谲,从望远镜的镜筒里望着那两个人。一个黑发的亚洲男人背着沈清尚,后者靠在前者背上,紧紧地搂着那个男人的肩。
他的心揪了起来,握着望远镜的手都加重了力道。
沈清尚受伤了,看样子情况不乐观。他不想看他和别的男人那样亲密,可是目前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更安全……
凶狼
沈清尚渐渐清醒了过来,他感到背着他的人脚步似乎加快了,睁开眼仔细看,正是那个在溪边遇到的香港人昆玉。
“你醒了?好点了么?头还晕不晕?”
被自己那样冷淡地拒于千里之外,居然还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