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清尚,仿佛要抓紧最后的时间,多看他几眼,好把那清秀漂亮的样子,深深地描摹到心底。
沈清尚醒过来,正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
他顿了顿,脑子里一下没反应过来。谲……他怎么会抱着我?
夏威夷群岛上一年四季没有冬天,只有旱季和雨季之别,并不寒冷。此刻谲又穿着过去常穿的那种棉白T恤,朴素简单得就像……就像从来也没有离开过他,依然是那个跟在他身边,听凭他差遣的小瑜伽士。
沈清尚觉得自己可能睡糊涂了,产生了幻觉。
“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连命也不要了?”谲带着一丝调侃和怜爱的声音,顺着海风传到沈清尚耳朵里。不是幻觉,不是幻听,是他真的在抱着自己,看着自己。
沈清尚一时心头不知涌起多少酸涩的情绪,多少委屈,可他的性格一向是倔强要强的,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偏过头去,看着远处海面上一座灯塔昏黄的光。
“毒药丸也肯吃,骂也骂不走,强撑了四十多个小时觉也不肯睡,就这么想留在我身边伺候我?”谲把沈清尚害羞的样子看在眼里,却不依不饶的继续嘲笑他。
沈清尚怒着脸使劲推了一下他紧贴自己的胸膛,一脸嫌恶地别着头。
“哦~ 我知道了,是想我了。”谲的声音里调笑的意味更浓了,最后这半句里似乎还加了点暧昧的味道。
两根灵活修长的手指摸到沈清尚领口,一颗、一颗,慢悠悠地去解怀里人的扣子。沈清尚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两手两脚狠命地推拒。按理说他也是从小受过训练的人,虽然天生长得身子骨清瘦,却总不至于完全使不上力气。可此刻的谲不再需要向他隐瞒身份、隐藏实力,沈清尚这才知道,这具长期练习瑜伽和野外极限训练的男性身体中,究竟蕴藏着多少压制性的力量。他的双腿被谲用单手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甚至用上两只手去掰谲一只手,也阻止不了解开他衬衫纽扣的动作。
大片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在如水的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nai白色油脂,如美玉一般闪着诱人的光泽。谲猛地低下头,作出要亲吻他胸膛的动作,可直到心口上那枚小小的贝壳吊坠被他用嘴刁起,沈清尚才知道,这个人竟是要用这种方法,继续对他的嘲讽。
沈清尚放弃了挣扎,绝望地闭上眼睛,他不敢想象,下一刻将有什么样让他羞耻的话从这个人嘴里漏出来。
谲把贝壳放在嘴里含弄了一会儿,又松开牙齿让它掉回沈清尚的胸口上。沈清尚能感到,原本凉凉的贝壳,此刻带上了那人口中·特有的温度,暖暖地贴在他心上。
谲竟又俯下头伸出舌尖在贝壳上舔了舔,连带着刮sao到沈清尚胸前的嫩rou。
“果然戴着呢啊,这里面,装的谁?”
这一刻沈清尚真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地自容。
谲站起来,把沈清尚一个人放在石头上晾着。他站得很高,沈清尚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那声音恢复了如前的冷漠:“戴着吧,挺好,回国的时候也戴着,留个念想。”
“你什么意思!”沈清尚听到“回国”两个字又要炸毛——他可是吃了千辛万苦才闯完了前两关,本来以为……
“反正你也过不了第三关。这几天好好休息。夏威夷群岛上的风景不错,你出来散散心也好,我就不陪你看了。”说完,他决绝地离开了。
月夜里海边的石崖上,又只剩下了一个孤单的影子。
本事
一个星期后。
“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海滩上,经过前两关筛选后剩下的十四个人,分别站成两排,聆听可可教官的训话。
“第三场测验考的就是各位的本事,也就是你们够得上资格跟随在齐亚尼尼先生身边的证明!”
少年带着几分稚气的Jing致五官,在热带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好看,但脱口而出的话里却藏着掩不住的桀骜和锋利。队伍里好几张脸上立刻显出不耐烦的神情——他们当然会不服气,这个看起来ru臭未干的小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敢在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职业杀手或者雇佣兵面前耀武扬威。
“5号!9号!12号!给我出列!”
被点到名的是三个人高马大的洋鬼子,他们置若罔闻,站在队伍里横竖没有挪动一步。其中还有一个卷发、肌rou发达的家伙,对着可可翻了个白眼,往地上淬了口唾沫。
穿着迷彩T恤的可可,黑发绑在脑后随意地束成一个小辫子,他插着手慢慢悠悠地晃到吐口水的12号面前,伸出一只手搭在比他高出一个头的鬼佬肩上。
“蹲下去,擦干净。”他命令道。
“噗哧——”鬼佬憋不住似的轻蔑得笑出了声,“你在跟我说话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小鬼。忽然,他的脸色变了,从不屑变成了难以置信,很快他涨红着脸,嘴唇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青白。坚持了一会儿他竟然慢慢地屈下膝盖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