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粗暴甚至蛮横的情事此时留在身体上只有这些痕迹,过几天也会失去,就像现在天亮了,老婆已不是他的老婆。
元小春趴上床沿,趁易风刑未醒,仔细端详他的睡相,从如剑的双眉,到让人想吻上的性感嘴唇,以及规律起伏的美好胸膛,薄被遮盖住腰下的遐想,那里面总是让元小春脸红心跳,气息紊乱,但现在却没有旖旎的心思,只想这麽看著他,记住自己曾经娶过一个傻傻的男老婆,老婆不但疼爱他,而且说喜欢他,省下rou包子给他吃,喜欢吃他做的饭菜。
种种幸福的回忆涌现,元小春禁不住把脸靠上易风刑的脸,让他微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
元小春开心的笑了笑,轻轻吻了他脸一下,浓浓的情感全部塞进这个吻里,用不吵醒易风刑的声音说道:“老婆,我走了,要记得想我,我会天天想你。”
说完,离开这间让他短暂幸福的房间,残留的欢爱气氛散不去他甜美的气息,拥抱他一整夜的胸口冰凉,又变成不习惯的空荡,情感一丝丝随著元小春的离去剥离,存在的只是这具不会道出一句挽留话语的rou体。
只要说出一句,那仍然心存爱恋的元小春就会留下,继续对他露出可爱的笑脸,但自尊心不准他留下能让他主动打开双腿的少年,宁愿忍受痛苦逼使少年离开。
强装的心房顿时崩溃,手臂横住眼睛。
清晨第一束阳光到夜晚第一道月光,他没有离开床一步,等待元小春的气息散去,使自己的心安静。
越是如此,想起得越多,他起身下床,走进离易风园一墙之隔的客人厢房,元小春所住的厢房充满属於他的气息。
剑和叠好的卖身契整齐的摆放被褥上,一叠一万两的银票不少一张。
易风刑提起剑,拔开,雪亮的剑锋一如既往的锋利,清晰可见他皱紧的眉心。
放下剑,忽然看到一封信,信上未署名,但他知道这是他写给自己的信,里面写著什麽记得一清二楚,永远重复六个字:
“阿傻喜欢小春。”
失去记忆的自己痴傻,毫无顾虑说出喜欢,恢复记忆的自己被地位自尊加上桎梏,选择假装忘记元小春,被心疼一次次折磨,直到元小春真正离开他,才知根本忘不了。
易风刑勾起嘴角,如果事情真得能这样简单结束的话……
“臭小子!”王婶高举!面杖追著元小春满院子跑。
元小春抱住头,防止跑得比他快的王婶一不小心真把!面杖打他脑袋上,他一边跑一边抽著鼻子哽咽的说:“我不要去相亲,我不要成亲!”
一听这话,王婶气不打一处来,直想把!面杖直接扔他脑袋上,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麽东西,快气死她了。
“人家都不要你了,一万两银票和你撇开干净,你这笨蛋不但被那混蛋吃干抹净,而且连卖身钱都不要就给老娘哭哭啼啼跑回来,还对那混蛋念念不忘,今天老娘不把你导回正途,明天我就跟你姓!”
越说越有气,王婶追得更快,快被抓住的元小春哇的大叫,赶快往前没命的冲,院子里只见两人你追我赶,一个快追上,一个跑得更快,骂声叫声连成一片。
最终,体力非凡的王婶追上元小春,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得意的哼哼三声,只差把元小春踩在脚下狠狠碾几下。
掏出准备多时的绳子,王婶手脚利落的五花大绑元小春,牵住绳子拖走。
一路醒目的拖进一家茶楼,走进一间雅间,一脚踢进椅子里。
“哟,王婶,今天又把小春绑著来相亲呀!”媒婆李婶咯咯直笑,嘴角一颗典型的媒婆黑痣映著脸上厚厚的胭脂水粉,让一个月连续相亲二十多次的元小春看到她就想跑,但不管跑到哪里都会被王婶捉回来继续相亲跑。
“这次是哪家的姑娘?”只关心这事的王婶笑眯眯的问。
“这次是前街的前街……”七拐八拐终於说清楚是哪家姑娘後,李婶喝口茶,矜持的拿喷香的手帕擦干净嘴角,“姑娘马上就到。”
根本没听清楚是哪家姑娘的王婶故作明白的点头,显得十分满意。
一阵姑娘家特有的细碎脚步声传来,李婶忙打开门,“来了来了。”
元小春睁大惊恐的双眼,乞求老天爷让这次相亲的姑娘再次看不中他。
门打开,那姑娘一眼遍看到捆得像个粽子的元小春,掉头就走。
王婶顿时提起嗓子:“李婶,你不是说自己是手到擒来的媒婆吗?光这个月,牛皮你就吹破了二十多次。”
李婶一脸冷汗,手帕擦了擦汗,辩解道:“你家小春条件太低了,人家姑娘不是嫌他穷,就是嫌他长得比自己漂亮,还有……”打量一下身材娇小的元小春,“还有这身子骨太弱了,姑娘都喜欢身材高大,胸膛宽阔,面庞英俊,能给她们安全感的男人,元小春一看就没戏。”
李婶说得确实如此,王婶颇有同感,不然她以前也不会没探消息,就让小春买了个老婆回家,搞到最後折了夫人又赔兵,但这事和今年相亲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