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往的人是他。
就算永远不说出来,没被任何人察觉到,也没什么,他知道杜悠予对他的好,就行了。
Nicos的嚣张和对他的敌意很明显,钟理不明就里,但Nicos
再嚣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又不是软弱可欺。尚在容忍范围之内的刁难和挑衅,钟理也懒得理睬,做人太计较会把自己累死。真惹毛了他,他一点都不会客气。
今年有计划发片的成员集会上,老资历的自然先入座,钟理他们未出道的新人则排队入场就座,钟理大步要经过Nicos
面前的时候,觉察到他故意又把脚了伸出来。
绊人这么幼稚的事,就算不看年纪也要看场合玩,钟理心头火起,脚下顿时用力。
等着看笑话突遭意外,立刻抱着脚哀叫起来。一时四座皆惊,钟理也没想到挨了一脚他就能叫成这样,看着他就傻了。
Nicos的经纪人早已冲上来,对着他大骂:「你是野人吗?走路看不看地的啊!这也能踩着他!」
Nicos嚎得越发凄惨,不可收拾。旁边的同仁们都被震住了,有两个人忙帮着要将他抬出去就医。
「他要是脚伤了,下面的宣传可怎么办!」经纪人手足无措,急得张牙舞爪,「就算他发片时间撞了你们的,你怀恨在心也不用这样报复吧!」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看着钟理的眼光更是带了洞察的了然。就算老伍他们纷纷辩驳:「你胡说什么啊!」钟理也知道这黑锅自己是背定了。
事后又被经纪人炮轰了一通,都是关于万一Nicos脚伤影响到工作他们所需要负的责任。
老伍说:「你听他们放屁!哪有人那么娇贵的,一脚就骨折了?要是过两天他还不能上台跳舞,我头砍下来给他。」
结果Nicos还真的包着脚一瘸一拐地在公司里出入了。
老伍骂道:「靠,他要装死,那我们也没办法了。放头老虎在他后面追,看他跑不跑得动吧?」
钟理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这种像石头一样迟钝和坚定的人,也开始觉得轻微的动摇。
许多天没和杜悠予碰到面,这天终于又在公司门口撞上了,杜悠予原本都已经上了车,见了他又打开车门,返身回来。
「我今晚有时间,你要过来吗?」
见他没什么反应,杜悠予又微微笑:「我有事跟你说。」
钟理突然觉得有点害怕,想了一下,还是直视杜悠予,勇敢地问:「是Nicos的事吗?
」
杜悠予轻微一愣,笑道:「不是,是我想你了。」
临走之前迅速亲了一下钟理的鼻子,钟理安分了许久的身体「轰」地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脸也烧得通红。
自我挣扎了一天,晚上他还是去了杜悠予家,一开门就被杜悠予拦腰抱起。不知道这男人哪来的力气,先是把他压在桌子上,而后一路慢慢折腾回房间。
一晚上热情又温柔,做得他都分不清东南西北,被按在床上激烈欢爱的时候,有过的疑惑和不安也都被深入的爱抚撞得烟消云散了。
做完以后杜悠予一直吻他,怎么都吻不够似的,吻得钟理觉得近来的事根本没什么。
MV也不是不拍,专辑不是不发,只是有些东西需要调整一下,公司旗下歌手多,调整是正常的程序,他们刚好比较倒霉而已,没必要都往最坏的地方去揣测。
至于杜悠予,人一旦忙起来,总会有冷淡的时候。要是每天都这样热情,说不定身体也吃不消,闲下来记得想他,就挺好的。
做完几次,被抱在怀里躺着,钟理累得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迷糊了一阵子,却突然被杜悠予摇醒。
「喂,这个给你。」杜悠予小小声叫着他,把手上的一枚戒指取下来。
钟理睡到一半被吵醒,还晕头晕脑的,望着戒指发呆。
他不懂珠宝,看不出是什么来头,只觉得做工很Jing细,嵌了块红宝石,欲滴的颜色。
「这可是我戴了几十年的,」杜悠予亲着他,拉过他的手指,「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以后让它陪着好了。」
杜悠予虽然没多说什么,手指被套上的时候,钟理还是克制不住地脸红了。
这很明显了,就算他这么笨的人也能明白这里边的心意。杜悠予不用说出来,用做的他就能懂了。
钟理面红耳赤地握着戴了戒指的那个拳头,缩在被子里,只觉得全身冒汗。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送给杜悠予的,想来想去,只有脖子上挂的是老妈给他买的玉佛,质地还不差,而且是让高僧开过光的。
「杜悠予。」
「嗯?」
钟理怕动作慢了自己会不好意思,手脚利索地,一下就把皮绳穿的玉佛给杜悠予套上。
杜悠予猝不及防,愣了一会儿,把玉佛拿在手心里看着,而后笑着抱住他:「你啊……」
钟理的鼻子被咬得发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