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
不吃,任他说破了嘴,就是没办法让他恢复Jing神。
他没想到超东竟会如此在乎叶天星,只不过吵个架而已,超东就失魂落魄到
这种地步,还不惜折磨自己的身体。
「要不要大哥去把叶天星找来?」郑希杰為了阿东,不得不让步。
「不要!」枕头裡传出闷闷的声音。
陈超东的自尊心不容许他这麼做,而且将不瞭解他心意的阿星叫回来,也实
在没什麼意义,只会让他更伤心、更难过而已。
「既然你这麼说,我们就等等看,说不定明天一大早,他就捧著一大束花来
向你道歉。」
陈超东知道郑希杰费尽心思想让他的心情变好,可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尤
其是想起阿星临去时的那几句话,他更是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从相识以来,阿星从不曾说过要离开的话,不论对他怎麼坏,他还是会在他
身边绕著团团转,赶都赶不走。可是这次他為什麼走掉了?甚至还说什麼要
自动消失、不再来打扰的话。
什麼打扰嘛!一点都不瞭解阿东的心情。昨晚阿东真的好高兴能见到阿星,
还因此整整兴奋了一天。谁知他会在做完爱之后,说出那麼伤人的话,怎麼
教人不生气呢!
叶天星是个大笨蛋!阿东在心裡破口大骂,紧闭的双眼却渗出温热的泪水。
他心裡仍是期待著阿星能出现,希望他能早点再来医院看他。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过去了,却仍不见叶天星的踪影......
陈超东由害怕而陷入恐惧,他不知道如果阿星真的离开他,他该怎麼办?在
极度不安的情绪下,他完全吃不下任何食物,甚至一吃就吐。
医生检查后判定他是强迫性的厌食症,和情绪的紧张、失控有关。医生除了
劝他放鬆心情外,也只能帮他注射营养剂和点滴,以维持基本体力。
然而,不仅在饮食上出问题,他几天来都无法安眠,一有开门的声音,他就
会立刻惊醒。
才三天时间,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原本就纤细的身体,如今更显得单薄瘦
弱。虽然他将自己折磨得惨不忍睹,却倔强得绝口不提阿星的名字。
郑希杰在一旁看得又急又怕,却又束手无策。第三天过后,他实在看不下去
,就算叶天星是个惹人厌的混蛋,他也非把他捉到陈超东面前让他看上一眼
,否则情况若是再持续下去,阿东铁定会活活被阿星给害死的。
生离死别
三天了,整整七十二小时的时间流逝了,夜半醒来,望著窗外孤月高悬,心
灵格外空虚难耐,循著月光照耀在郑希杰那成熟俊帅的脸庞,陈超东的心忽
然揪了起来!
他全身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细细回想著眼前熟睡中的男人,这个从小就陪伴
自己成长的大哥,犹如自己的生身父母,集父母兄长的情感於一身,记得第
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在阿东父亲所经营的医院的病房裡。
那一天,郑希杰的母亲因病亡故,他孤零零地站在病床边,没有伤心、没有
哭泣,有的只是默默地守候在母亲遗体旁那孤独无助的眼神,陈超东两眼水
汪汪地望著他,久久不忍离去,就这样阿东的父母收养了郑希杰,那年郑希杰八岁,而阿东才三岁。
从此,阿东多了个哥哥,陪他读书、陪他玩耍,陪他睡觉,陪他成长。记得
有一次他们在一起洗澡时,阿东还指著阿杰的小腹说:
「哥哥,为什麼你的肚肚上有一块黑黑的,是不是偷懒洗不乾净?要不要东
东帮哥哥洗洗?」
「小瓜呆,笨东东,哥哥身上的黑黑的,不是洗不乾净,那叫胎记,根本就
是洗不掉....」
「那为什麼?我都没有?」阿东用手边摸著阿杰身上的胎记边问说。
「那是因為我爸爸留给我的纪念品啊!听我妈妈说,我爸爸身上在相同的地
方也有一块呢!」
「超东、笨东东、小瓜呆,你....你别走,你不要离开哥哥好吗?东东....
东东....东东....」
躺在身旁看护床上的郑希杰忽然从口中发出阵阵的梦语声,那妻凉的叫声,
惊醒了陷入沉思中的阿东。
阿东慢慢地起身,用尽全身吃nai的力量,才走到阿杰的身旁坐下,看著又陷
入沉睡中的郑希杰,阿东泪眼盈眶地注视著他曾经依恋的阿杰,这才深深地
体会当初自己对哥哥的感情告白,原来那是一种犹如父子亲情,母子恩情,
兄弟友情的感情,而自己与阿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