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昂贵。
他就在病床前站著,一直凝视著阿东。他凝视著阿东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
,心裡有说不出的愧疚不捨。他不断自责著地没将阿东保护好,自责没来得
及阻止阿东被袭击。
「对不起!让你受到这种伤害,我真的很痛心。」阿星在床沿坐了下来。
阿星轻轻抚著阿东包扎在头上绷带,心痛如绞的痛楚又席卷而来,他紧咬著
唇,还是忍不住温热的ye体滑过脸颊。他最重要的阿东此刻正受著痛苦,而
他却不能為他分担一丝一毫。他不禁诅咒、憎恨自己的无能為力。平日将话
说得那麼好听,事到临头却根本帮不上忙。
「可恶!可恶!」阿星低声骂著,浑然未觉自己已咬破唇,唇上正渗出血水
。痛苦、懊悔、愤怒、悲伤等种种情绪,正笼罩著阿星满身。但是一想到阿
东的伤势,正忍受著痛苦,正需要他的陪伴,所以他绝不能在这时候崩溃。
「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让我為你做许多、许多事来补偿我的过失。」
阿星低下头,轻轻吻了阿东的唇。有点乾涩的唇,还是一样温暖、柔软,还
是一样的甜美,只是不再怯生生、带点羞涩的回应他。
「好想听你说话,好想看你温润清澈的眼眸,好想对你说我爱你,你要快点
醒来好吗?」他在阿东唇上低语,可是阿东仍因麻醉药效而沉沉睡著。
慢慢抬起头来,他看到阿东原本苍白的唇竟染著殷红血痕,才发觉自己的唇
破 他赶紧抽了张面纸,沾水将那血痕擦去。
「如果你醒著,定又要骂我欺负你。」阿星自言自语地说著。
将染血的面纸丢掉后,他到浴室洗了手,才又回到床沿坐下。他一直握著阿
东的手,即使忍不住疲累而趴在床边睡著时也紧握不放。
阿星睡得很不安稳,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杂踏的脚步声将他惊醒。他看了下
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多。
窗外刺眼的阳光照进来,而阿东还是睡得很熟;他起身将窗帘拉上,以免阳
光妨碍阿东的睡眠。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一对穿著气派的夫妇赫然出现在阿星面前。
他们看到阿星时显然大吃一惊,脸上还出现怪异的神情;当另一位年青男子
也走进病房时,阿星立刻明白他们為何会有那种表情。
「爸,妈,医生说超东....」他边说边走进来,看到叶天星时驀地闭上嘴。
「唉!你是?」
「我是超东的朋友。」阿星说著并退到一旁。
「都怪你!小东离家出走,你也不派人把他找回来,还说什麼给孩子一个独
立自主的机会。结果呢?小东却伤成这样。」陈超东那美丽的母亲呜咽地嗔
责著丈夫,忍不住伤心流泪。
「医生说怕会有轻微脑震盪,所以还要观察几天。」那年轻男子说。
「转院手续呢?」中年男子沉稳的口气问说。
「都办好了,等超东身体状况再稳定一点儿,立刻就能转回我们医院去。」
真实身分
阿星本来还在一旁静静站著,一点儿都不介意他们忽视他的存在,可是一听
到他们说要将阿东转院,他再也无法静默。
「对不起,可以听我说句话吗?」
叶天星的突然出声,让三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著他,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向他
袭来,他镇定的吸口气后继续说道:「请你们不要帮超东转院好吗?我会尽
全力照顾他的,请你们放心。」
陈超东的父亲那严肃又有权威感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软化的跡象。他用低沉
有力的声音问道:「你就是晚上还和超东跑到海边去玩的那个人吗?」
「是的!」天星无力為自己辩解。「我不管当初提议去海边的人是谁,在那种不适宜的时间,你们竟然会跑到
海边去,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判断能力,这是第一点;另外一点就是,你们
是在一起发生事情的,為什麼超东这麼重的伤,而你却一点事都没有呢?我
实在不愿意这麼说,但有可能是你弃超东於不顾,自己逃命去?我现在并不
想追究任何事,但是我不可能将超东交给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照顾。」
听著话的天星连连摇头,好几次想开口辩解,但都被陈超东的父母以手势制
止。直至对方讲完,他才有开口的机会。
「我知道让超东受这麼重的伤是我的错,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要负著起照顾
他的责任,以弥补我的过失。」
一旁的郑希杰往前一步,以平稳的口气说道:「超东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