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也不在乎别人看法、感受,画
画时是这样,平常行事也是如此。总而言之,他是个放纵不羈又带点霸道的
家伙;这种个性虽说是缺点,但同时也是他的优点。自己之所以会和他成為
好朋友,也就是欣赏他这种自然又不做作的个性。不过,有时候阿星会任性
得过了头,而他这个朋友就得在一旁提醒他几句。
「人家还小,又不像你粗枝大叶的,可别欺负他。」阿志有点酸酸的口气说
著,内心虽然暗恋著阿星,外表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我才没有欺负他。」
「这要等确认过后才知道。」
「什麼意思?」阿星脸上出现紧张的表情。
「我们找几个人开庆祝会,一方面庆祝你搬家;一方面亲口问问他是不是被
欺负。如果你干了什麼不好的事,同為美术系的同学可是会很丢脸的。」
「你真是多管閒事!」阿星不满地抱怨。
「这种事我不能作主,得问阿东才知道。」
「阿东?」
「就是他的名字,他叫陈超东,耳东陈、超人的超,东西南北的东。」
「好,那你就先去向阿东确认,如果可以的话,请挑个日期,以及能接受的
参加人数。」不愧是柯承志,冷静、确实、有效率地将事情搞定,让阿星连
再次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因為他才不想要什麼庆祝会,这样办会打扰他和阿
东的相处而已。
这天阿星也是十点下班,回到和陈超东同居的家时是十点十分,因為是同居
的第一天,他还特地买了咖啡蛋糕和葡萄酒,準备和阿东大肆庆祝一番,可
是回到家裡才发现他不在。
「奇怪!他会去哪裡?不会是故意避开我吧!」阿星将酒和蛋糕往桌上一搁
,一脸懊恼地坐了下来。枯坐了半晌,还是不见阿东回来,阿星乾脆到大门
口等他,準备他一回来就好好训他一顿,那麼晚不一个人在外流连,简直是
故意惹人担心。
谁知他才一开门,阿东已赫然站在门外,正準备拿钥匙开门,两人都吓了一
跳。「你跑去哪裡 快进来!」阿星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俐落地将门关上
,随即大跨步往屋裡走去。
才踏进屋裡,一见到阿东的脸,阿星立刻倒抽口气,惊呼喊道:
「怎麼回事?」
阿东乾净的衣服弄脏了,漂亮无瑕的脸颊和手脚都留有明显的伤痕。
「我没事!」阿东挥开阿星的手,躲开他的灼灼的逼视。
「怎麼可能没事 你都受伤了!」
「这种皮外伤擦擦药就好,请你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阿东故作轻鬆地说
。「一身脏兮兮的,我要去洗澡。」他嘴裡虽说没事,心中却為刚才的惊险
车祸感到餘悸犹存,身体和双脚都还在颤抖。语毕,他就回房裡拿了套乾净
衣服,往盖在屋外的浴室走去。
阿星虽然没再说什麼,却像个跟屁虫般,一直跟在他身后。看阿星这种举动
,刚受伤的阿东累得没力气去多管他。在阿东洗澡的过程中,阿星寸步不离
地站在浴室门外。
当阿东洗完澡一出门就看到阿星,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气。回到客厅,阿
东找出药箱準备擦药,药箱却被阿星一把夺了过去。
「我替你擦药。」阿星坚决地说。
瞧见阿星那不容拒绝的神情,阿东不得不在桌前坐了下来,伸出膝盖受伤的
右脚。由於已经洗完澡,他现在身上穿的是短裤、短衫,乾净且白皙修长的
双腿一览无遗地呈现在阿星眼前。
阿星谨慎小心地替他擦伤红肿的伤口消毒,再仔细涂上药膏、贴上绷带。动
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贵物品般。处理好脚伤,阿星接著处理阿东那两
手肘间的擦伤,看著明显比膝盖上还严重的伤口,不禁皱起双眉问说:
「阿东,到底发生什麼事?还是不肯告诉我吗?」阿星边问边替他消毒。
阿东苦著脸,忍受著消毒水的刺痛,眼角含著泪水。在刺痛感稍退之后,他
才开口说道:「我刚刚在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车撞到。」
「是你?还是车子的错?」阿星想藉著说话分散他对疼痛的注意力。
「那是个没有红绿灯的街口,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注意到车子。」
「你看起来不像是个会疏忽的人,怎麼会这麼不小心呢?」阿星盯著他的脸
问著,手裡的消毒棉花轻轻擦著他受伤的脸颊。
阿东闭上眼、皱著眉,在心裡暗骂著阿星,都是他害自己心烦意乱,边走路
边心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