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了蹬。
拉着她走近,那马许是认得李治,也停下嘶鸣,打了个响喷。
“它就是紫骍,当年曹植曾有一匹,也唤紫骍,就是这个品种。”李治也是爱马之人,很珍惜地摸了它背上鬃毛几下,然后从袖中取了块糖糕给孙茗:“给。”
孙茗接过,知道李治示意她喂马,好跟马培养培养感情。
她倒也不怕,原本就很喜欢狗,也喜欢养狗,马也是很有灵性的,只当它如大狗一般,拿手凑近,小心地把糖糕喂给它实用。
马特别喜欢甜食,把糖糕吞下,那双灵气的大眼就眨了眨,亲昵地舔了她还举在面前的手背,闹得她发痒。
孙茗笑着与李治说道:“我喜欢紫骍,把它带回太子府,我可以常与它玩吗?”
李治搂着她纤腰,笑答:“本来就是给你的,喜欢就好。只是府里施展不开,只有一个练马场,你只能带着它走走,如果跑马,还是得我带你出来玩。”
即使这样,也是好的……
李治带着她骑着紫骍试乘了一圈。这紫骍马定已是被调教好的,性子并不野,而且这匹是母马,相对还稍微温顺一些。
“别看它个大,不过一岁半而已。”李治一边为孙茗详细解说,介绍紫骍的来历。
两人不觉间,已日渐西沉,未时已过。李治就与孙茗原路返回。
两人一到,见临川公主已带着几位娘子与郎君返回,其余大队人马仍是候在原处,备妥其余物事,就等李治开口拔营了……
回去的时候,李治也不骑马了,直接与孙茗一道上了车辇。花枝花蕊二婢自然上了后面的车辇。
因着出行途中舒适,车辇里面垫子都是极厚的,也放了张矮几,一边还备有匣子,装了烹茶用具。
孙茗早就让花枝备上的虾饺,也一并搁在一处,也已叫了人开始拿简易烹煮的锅子蒸起虾饺来。
李治一上车辇,虾饺也已经蒸熟。
孙茗也不叫侍婢上来,自己拿着巾子将锅子撤了,取了里边的澄面虾饺置在水晶盘上,献宝似地手托着端给李治看。
“刚才炙rou殿下也没来得及吃,现在吃几个饺子罢。”
李治将人往身边一拉,另一只手举了筷子尝了个,原还当时普通饺子,因这澄面看起来皮薄微透得,一吃进嘴里竟是鲜嫩的虾rou:“这个不错,有些巧思。”
这下孙茗又借故拿乔了,一声轻哼后,道:“那你还不让我碰膳房,没有我的巧思,殿下如何吃得上这个。”
李治连吃了三个,听了她此番言语,举着筷子也喂了她一个,笑道:“你就是针眼大的心眼,依了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只一点,吩咐底下人也就罢了,自己不许沾手。磕了碰了,我是要心疼的。”
这番rou麻的话,像是不要钱似地吐出来,直叫孙茗甜到心里。
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种鬼话谁会信……”
李治“唔”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答道:“阿yin会信就够了。”
☆、第25章 贰拾伍
李治与孙茗在车辇里面玩笑,时间过得就显得很快。
距离长安城十里之间,后面赶上来几骑……身旁左右侍卫惊觉,令车马停下,举了手中的佩刀。
车内李治与孙茗一愣,等王福来在外边传话:“殿下,高阳公主求见。”
李治面上不显,但看着有几分不情愿的模样,须臾间,才叹着气下了车辇。
因车马随邑太多,与别的人马也并不全是顺路,所以一出发,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各自走各的。这边高阳公主赶上来,明显就是来寻李治的。
李治下了车辇,留下孙茗一人在里面。
她偷偷从帘子里面往外张望,其实是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只是大老远看起来,高阳公主着急的模样,拉上李治的袖子好像要求情似的。只是李治拂开了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留下高阳公主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他自己独自往这边回来了……
孙茗有些同情高阳公主了。纵然身份再高贵,也总有不如意的事情。此时那模样,哪里还有她第一眼见到时候的意气风发。
李治黑着脸回到车辇,余者发号施令,马匹又飞奔起来。
见他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她就乖觉地不往前凑,虽然知道李治并不是会借题发挥,随便发火的性子。
等李治自己缓了神色,回过神来,见孙茗躲得远远地,拿眼偷看着他,就起身,把人捞过来:“你躲什么?”
孙茗讨巧一笑:“我是看殿下心情不好啊。万一你要动手,人家一个弱女子哪里能逃得脱……”
李治也知道孙茗是玩笑,却仍是肃了脸:“你知道我不会与你动手,还这样剜我的心?”
见他有些恼意,孙茗反而自己找后补,拿手在他胸口揉了揉,顺了顺,小声地说:“好啦……殿下别气,是我不对。”
见她怯生生的脸,就是心情再不好,此时也顾不上了。捉了她两只手,把人拉得更近了,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