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桌上的手机铃声刚响了两下,一只手就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摸索着摁掉了闹钟。
“几点了?”
声音还带着晨起时的沙哑,余怀声放下手机转过头去看,枕侧,少年一头黑色的发被睡得有些凌乱,这会正面朝自己躺着,半眯起眼问他时间,看起来还没清醒的样子。
已经入了夏,两人昨晚是分别盖着两个薄被睡的,而余怀声怕热,别墅室内的温控调得比较低,导致闻池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了个头出来。
为了能腾出这个周末的时间,他工作日那几天几乎没闲下来过,一直在忙各科的课程作业,昨天又在外面转了一天,几个小时的睡眠让他困意未消,没等余怀声告诉他现在几点,眼睛又不知不觉闭上了。
还想再睡会。
余怀声t到他的意思,没出声打扰,就这么一直盯到他半小时后自然转醒。
揉了揉眼睛,闻池支着手坐起来,然后又低着头不动了,不知道是在醒觉还是思考,片刻后他对余怀声说:“我打算回家拿点东西,你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余怀声的衣服于他而言更加松垮,稍微动作大点就得露出大半个肩膀。
他半侧着身体扭头,余怀声靠在后面看他,“吃什么都行,你要回家拿什么?”
闻池昨晚就在想这事:“整理点行李过来,你这样一个人住我不太放心,等你好点了我再走,那你不挑吃的话我就给你买点清淡的带回来。可以吗?”
对于闻池说出来的话和提出的要求,余怀声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吗?
——没有。
安顿好余怀声,闻池自己驱车回了一趟家,因为只在余怀声那住一两个星期,他收拾了些衣物出来,还有上学要用的电脑平板,差不多就这些。
他推着小行李箱和包按下按钮,电梯还没上来,另一边突然传来了开门声,原来是和他住同一层的邻居姐姐,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企业家。
看见等在电梯前的闻池,她打了个招呼,问:“是要去旅游吗?”
闻池笑了下,回:“不是,是去朋友家住两天。”
邻居点点头,转而继续和身边的人交谈起来,她身边站着的是个气质干练的短发女人,衣着有些像电视剧里会看到的Jing英特助。
两个女士在低声聊着话,闻池没想故意去听,但交谈的主要内容还是大差不差地全进了耳朵,简短总结就是,那个看着像总裁特助的女人的老板买下了他隔壁这间2702号房,交易得比较急促,不过还是希望邻居能尽早搬出来,有任何不便之处,她,准确的来说是她老板,可以为她搬家提供帮助。
到了地下一楼,闻池离门进,先一步出了电梯,也就没看到身后女助理好奇打量的目光。
一星期转眼过去,余怀声的身体素质不能说好,那简直是好的过分,下地走路对他来说已经不成问题,更别提伤势较轻的手臂,就如医生预计的那样,两周就能好个完全。但他没告诉闻池自己真实的恢复情况,只是在被问起的时候说“比之前好一点了,但没好上太多”。
见他手臂用力时会不自主皱起的眉头,闻池没作怀疑,一连帮人吹了两周的头发。
法地亲下去他就要窒息而亡了。会活生生被亲死。
腿脚有些发软,闻池想去咬余怀声的唇,好让他清醒一点,可余怀声亲得太过分也太投入,他现在根本合不上嘴,舌头被紧紧缠住,很狼狈的,唇角流出的涎水把下巴染shi。
他站不住了。
把直往下坠的人捞在怀里,余怀声终于停下来,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口水,就在闻池喘了两口气,觉得他俩能说上两句话的时候,男人又吻了下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好在这里的人都这样,没人注意他们。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唇舌分离,闻池依旧晕头转向的,嘴巴麻得说不了话,被余怀声半搂半提地带进了奢香楼上的包厢。
隔离外界的空间很安静,安静到滋滋作响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由于扣子实在碍事,闻池的衣服是被直接撕开的,轻飘飘落在地上,一件又一件。
余怀声对闻池生出的强烈欲望得到了酒Jing的加持,他没了耐心,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更快。
两人赤裸着身体贴着,所有反应都坦诚地展露出来。
余怀声那根火热粗大的性器简直到了让人感到惊悚的地步,不过也惊悚不到别人,只有闻池会被它这样对待,被它如此亲密地抵着。
闻池此前用手感受过这根东西,因此更加害怕,身体细微发着抖,只想逃。
和霍煜做的时候他不太清醒,但也能记得那时尺寸不符造成的痛意,所以后面爽了又怎样,他总不能先死了吧。
这么想着,闻池躲过又要落在嘴上的吻,哑着声说:“先洗澡。”
不是他没骨气,实在是目前能拖一会是一会,余怀声现在看上去没了理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