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睡多了。”春枝走过去，看见卫生间里挂着那件cha0sh的衣服。
第二天，小叔的车把两个人接上了，载回了大院。一路上，程逸文一直闭目养神。小叔回头看了程逸文两眼，却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下了车也没说话，各自回家。
程逸文没有任何反应。春枝见劝不动，就打算回去尝试继续睡了。就在这时，程逸文开口说话了：“我去山上见了一个人。”
李如月、封月涵、张荠三个nv人在桌边忙得团团转，一会儿到楼上去再拿点什么，一会儿又在一片混乱中找到自己需要的物品。封月涵看见春枝从家门里出来，就招呼她过来帮忙。李如月见了春枝，有些羡慕地打趣说：“总归还是nv儿好，喊一声就过来了。我们家那个现在还在床上睡着呢。”
沉默再一次蔓延开。春枝去楼下找了一杯水，再次回到楼上的时候，程逸文仍然是那个姿势站着。
封月涵把头转回去，做自己的事：“我看你李阿姨，是真想让你做他们家儿媳。”
“逸文的nv朋友还在谈吗？”
“今天就要回去了。睡会吧。”
程逸文很轻的嗯了一声。
“嗯。”春枝瞥见门口有人过来，抬头一看，是余姚。
“你们就没有谈谈心？”
原来是这样。春枝在心里想。
“那她可能要失望了。逸文有自己的nv朋友。”春枝说，“我们是朋友。”
春枝应了声。
“那她下次跟我说的时候，我就帮你直接回绝掉了？”
“余姚哥，等下一起来吃饭。”春枝冲余姚摇了摇手里的菜。
“没有。”
“不知道。”
春枝想，回去了以后偷偷问一问。
“有什么特别严重的病吗？”春枝追问。
“他们把他葬在山上。这么多年，大家好像都把他忘记了。”
“睡不着。”程逸文侧头看了眼春枝，“你去睡吧。”
“肺炎吧。你小时候要么不病，要病就病大的。”封月涵直起腰，仿佛在回忆，“我怎么记得你得过两次肺炎？”
封月涵见了春枝，问了她这几日过得怎么样。春枝说了集市上的趣事，便问起程逸文的事：“程逸文他小时候生过什么病吗？”
程逸文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春枝：“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不会告诉李阿姨的。其实你也不用解释。”春枝想到程逸文在这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你该不会一夜都没睡吧？”
“那李阿姨……”春枝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
“我不知道。”春枝把手里的菜扔进盆里，再去抓下一把，“兴许趁我不注意偷偷去玩了。”
张荠正准备把切了的菜拿去炒，听见李如月这么说，便笑着回了句：“你要是现在去叫逸文，逸文只怕是也愿意下来帮你的忙的。”
“我不记得了。”
“去睡一会吧。等下还要坐车，睡不好的。”
“你在等衣服g吗？”春枝问。
“也许有过一两次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封月涵和春枝静静地坐着，两个人手下的动作都不停。封月涵突然歪头看了一眼春枝：“逸文怎么一回来就睡了？”
“当年余姚去上大学的时候也聚过一次嘛。总不好余姚有的你们没有。”李如月端着菜盆看了一眼，“我给张荠送去。等下余姚、姚璟下了班还得跟他们说一声，叫他们一起来热闹热闹。”
“那我小时候有生过什么特别严重的病吗？”
封月涵正在把春枝的脏衣服往洗衣机里放：“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生的病可多了。”
“你哪能记得啊。有一回你病得人都在说糊话。”封月涵看着春枝，想起来了重要的事：“今天晚上院里几家一起吃饭，庆祝庆祝你和逸文考完试了。我只顾着你回来了，差点忘记跟你说了。”
大约是下午和傍晚睡太多了，早上四点多春枝就醒了。春枝迷迷糊糊地r0u着眼睛开门，看到卫生间门口一大块黑影，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小步，撞到门框上：“程逸文？”
“他很早就si了。他b我大一岁，对山上的一切都很熟悉。那天下雨，他没留神，一下子滑下去了。”
“那过会再见了。”春枝说完，就回自己房间里去了，把自己往床上一倒。但是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她也睡不着了。她压根不知道程逸文小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毕竟，程逸文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在意感情。
“那天我和他一起上的山。他滑下去了以后，我淋了雨，又受了惊吓，回家就发了高烧。”
春枝只是笑笑，在桌边坐下来，帮着封月涵择菜：“怎么突然想着要大家一起吃饭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
程逸文点了点头。
程逸文说：“所以我说去见一个人，不是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