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带走,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王遗风边走边打听,虽然没听到谢渊去找那家权贵的事情,不过也终究没寻到那家倒霉被权贵公子射中的人。直到寻去兵部,那头的小厮也说天策府的人今天并没有来,无奈,王遗风只能先回客栈,在客栈等谢渊回来。
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王遗风在书案旁坐着,下午等到快入夜,几近等得不耐烦,想再出去找谢渊,才终于听到外面有动静,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
不像是谢渊一个人。王遗风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过去开门。
结果令他万万没想到,门外是谢渊的四个手下,其中一人提着谢渊的枪,一人拿着坛酒,剩下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谢渊,而谢渊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王遗风吃惊:“怎么回事?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旁边那个提着枪的手下朝王遗风抱了个拳:“您就是谢参将的朋友,严公子是吧?”
得到王遗风的点头,他才继续略苦涩地道:“今日天策这边出的事情,严公子或许也有耳闻。谢参将一早出门,便是为了将那家人带走,我们本以为就谢参将的脾气,他定要去找那个公子理论一二,给他们讨公道,但没想到谢参将只是把自己带的银两都给了他们……后来我们和谢参将吃饭,谢参将说,他不是不能去给他们讨公道,但是为了这个公道,可能要连累天策府,乃至于李府主,所以必须忍。我们哥儿几个心里不高兴,就叫了点酒来喝,结果没拦住谢参将,他喝得太多了……”
这人一边和王遗风说话,一边动作示意那两人把谢渊抬进去。王遗风让开门口,看到谢渊可能倒还没完全醉,不说胡话,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就是喝得走不太稳,而那双平日透亮的眸子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光,更从他的眼中看不见一点心的痕迹。
王遗风见不得他这样子,自己最爱的便是谢渊眼中澄澈之光,和他朴素剔透的心,他又并非嗜酒之人,为什么要将自己弄成这样?
几个手下把谢渊安顿好便离开了,枪照旧靠在墙上,剩的酒也搁在桌子上。而谢渊则坐在靠窗的榻边,背着外边凉凉的月光,低头,不说话也不闹,倒是很乖巧。
王遗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本想质问他怎么酗酒,最后不忍,终于还是软下语气:“谢渊,我记得你可是一个不会在公干时喝酒的人,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
谢渊不答,王遗风疑心他睡着了,但仔细看去,眼睛分明是睁着的。
王遗风心下转了一圈,大着胆子去牵他的手。
这次谢渊没有挣开。
王遗风将掌心覆在他放于大腿的手背上,就这么陪他坐着,静静感受着掌下穿来的暖意,也终于在没过多久,听到谢渊回来后的落雁信
王遗风本来没有打算去南屏山。
他和陶寒亭并几个心腹手下因一桩旧事前去巴陵县,但刚到巴陵地界、准备稍事休息时,他们在村外恰巧遇到一位村妇打翻了手中装满野果的竹篓。
那鲜艳的果子骨碌碌滚落一地,村妇站在原地、手足无措、面色茫然,赶紧蹲下身去捡道路上到处散落的野果。
王遗风还没发话,身后手下几人识趣地帮她捡起来,王遗风也弯下腰,捡起脚边那个野果,走到村妇面前,丢进她的竹篓。
村妇抱着重新装满果子的竹篓低着头对他说谢谢,不由分说给他们几人一人手上塞一个,又抱着东西回到村里。
陶寒亭看着村妇的背影:“她……”
王遗风看了他一眼,陶寒亭还是闭嘴了。
待寻个由头支开那几个手下,陶寒亭才说:“那个人有武功,一般人看不出来,我还能分辨一二。”
王遗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野果:“嗯。”
陶寒亭讶异:“那你怎么不怀疑她是故意的,为了接近你?”
王遗风:“因为那是烟。”
陶寒亭:“……烟的易容术果然出神入化,武功低于我者完全无法识破。”
王遗风随手把手里那个果子抛给他,陶寒亭稳稳接着:“他来找你,是有什么要事吗?”
“一则不大不小的消息。”王遗风说,“一个只要我愿意,就能立刻改变江湖格局的机会。”
陶寒亭:“是什么?”
王遗风:“谢渊染病月余,近已卧床几日,而浩气盟严防死守,没有半点风声传出,恐妙手难医。”
这是个足以石破天惊的消息,但王遗风说出来却没有丝毫波澜,陶寒亭万分吃惊:“这怎么会是小事?谷主,浩气盟方才成立,这是我们绝好的机会,能重创浩气盟于股掌之间,只要……”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王遗风对他缓缓摇了摇头。
于是陶寒亭又想起,自己作为极少数在王遗风青年时就见过他、有过短暂交集的人,了解一些他不为人知的往事。
比如,当今两大阵营首领这两人是早就认识、且曾经关系非同寻常的。
他们走到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