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明朗在台上拧起了眉,手腕卸了劲,鞭子微微垂落,“我不能说放就放,还得听上面安排。”
路尧闭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在令人窒息的焦灼里,强大的威压铺面而下,路尧深吸口气,努力挺直了背。
但路尧清楚的知道,现在自己连跪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一旦示了弱,就将输的一败涂地。
“你知道你做事的后果吗?”
无辜却沾满欲念。他不清楚自己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么直白地看向陈寐。
“尽快。”陈寐撂下俩字,转身就走。
“那他呢?”祁烨指了指地上可怜兮兮跪着的少年。
他刚走出候场区,就见祁烨带着俩人向他走来,“怎么回事?”
明明身边是一片死寂,却犹如身处万箭齐发的战场,亦或是危机重重的原始森林,被身处食物链顶端的物种久久凝视。他忽然理解了刚刚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的少年,因为他甚至产生了同样的冲动。
台下嘘声一片,都在惋惜这场没有好不容易能看得尽兴的表演提前结束。
又或者,是他的感观出了问题。
“今天没心情。”陈寐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抱歉下次吧”。
气氛凝滞到了冰点。
房间里气压低到似乎一点即然。
“那先给他披件衣服。”陈寐说的不容质疑。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私人房间。因为路上耽搁了点时间,打开门时,路尧已经到了。
他穿着备用的白t恤,坐在包厢的木制椅子上直直地看着他。俩人眼神交会,一时间相顾无言。
尽管如此,他仍在过来的途中瞥到了跪卧在陈寐脚下的男孩。虽然没看到正脸,但一眼正好看见男孩微微上扬的眼尾。没有说出去的话,是那个少年像他,更准确地说,像他六七年前,刚刚抽芽青涩的样子。
陈寐小跑着进来,声音带着微喘:“先停手,我做担保人!”
他莫名的有些怜惜:“是不是都没用的,长个教训吧。”
鼻前是烟草混合梅子杂乱而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看不见说不清气场
陈寐没接话,关上门,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现在没资格问我话。”
就在这时,会厅的门被打开了。
跪下,跪在他的脚边,只要一声令下。
广播适时再度响起,隐隐还带着几分惋惜:“明朗,放开他吧。很抱歉各位今天没能欣赏够,下面的表演仍然精彩,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不过,”话锋一转,广播里的语调严肃起来,“这种事,下不为例,以后谁的人都得按照规矩来。”
“你也不介意和人玩,和谁又有什么关系呢?”路尧眯起眼睛,桃花眼微微勾起,他单手把玩着面前的水杯,答非所问地说:“他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
记者,谁是记者?思维像破碎的线头,抓不准,握不住,他甚至没有办法重拾自己的逻辑。
随着路尧被推回后台松绑,带着面具的服务员立刻有眼力见地迎上前,“需要我带他去你包间吗?”
只是青年并不理会,反而如砧板上垂死的鱼,崩溃地呜咽挣扎着。
地上的少年似乎还想挽留,他用脸轻轻蹭过陈寐地鞋尖,却被无情地踢开了。陈寐嘴里说着抱歉,动作确是毫不留情的干净利落。
“够了!”陈寐伸手握住邢架,把它固定在原地,“我说,别动!”
不,不可以——!!!
明朗给听乐了,他惩戒过的sub,到最后哭爹喊娘求饶的不少,爽到白眼晕厥的也大有人在,神志不清还能骂人的确实第一次见。
还没等路尧反应过来,他腰间突然一热,在感受到有人要解他裤子的一刻,心中突然警铃大响,他像发疯一般拼命挣动起来。
“之后说,我先处理一下后续。”陈寐说。
像是壮胆似的,他把满满一杯的水一饮而尽,猛地站起身凑到陈寐耳边,用气音软绵绵地吐着字:“哥,被你鞭打,是我的荣幸。”
“我艹你大爷。”
他张了张嘴,声音腻在嗓子口,说出口的却是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
就在他俩说话的功夫,台上奄奄一息的青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仰着脖颈,手臂肌肉鼓起,几乎用尽全力去挣脱绳结的束缚。薄薄的邢架被他带动地前后摇晃,几乎要翻到在地。
话。”
明朗皱着眉,按住他的身体,如同是被蛊惑了一般,他用台下无法听见的声音安抚道:“我是怕打坏你,不能老打一处。”
“你喜欢他那样的,是吗?那样的长相与年龄。”路尧翘了翘嘴角,勉强开口笑道。他还没完全从刚刚的极度恐惧中恢复过来,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
“第二,你是记者吗?”那道人声又问。
啪,又是一道鞭子打下,但这次只是看着凶狠,力道并未落在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