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现在怎么样?”
钟敛生舀粥送入嘴里,傅吝义微不可察的烦躁了一瞬,又装作云淡风轻的咬了口小包子,“老爷子没几天了,小妈还惦念你那老相公?”
“问一嘴而已。”
傅吝义脸色这才好些,桌子底下的脚却开始不老实起来,皮鞋蹭着钟敛生裙底的小腿,皮革的质感凉嗖嗖的挨着他的腿rou,磨蹭双腿就感觉到爱ye流到了大腿根,滑腻腻的ye体让他很难受。
但怀疑的种子在钟敛生的心里生根发芽。
从假山回去后钟敛生泡在浴桶里,在撒满花瓣的水面里他将自己慢慢沉在其中,直到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边,热气蒸得睫毛挂着水珠。
傅吝义白日的表现历历在目。
他有烦心事。
傅吝义有烦心事。
钟敛生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尤其是被发现身体异样之后,每次钟老爷的怒火都能被他及时避免,钟敛生能猜出别人的心思,那傅吝义呢?他现在到底因为什么而神伤。
在被发现这幅身子前钟敛生上过学堂、有过几个交好的同窗。
他记得那些同窗曾和他说过傅家。
傅家祖业不小,可让傅家走上如今地位的却是傅贺。前几十年整个北平都不安生,四九城里的几大家子斗来斗去的,眼见着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可这傅贺就是有几分本事,咬死了城北的一处歌舞厅不断加码,最后生生在其他几家的围堵之下啃下这块肥rou,也因为歌舞厅结识了后来的李胜虎将军,生意和军队挂了勾自然有了现在的一家独大。
这样一个人会允许他的儿子在他活着时掌家吗?
而且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来见一面自己作主娶得续弦,到底是什么病让成亲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倒下了。
钟敛生吐出一口气,水携着花瓣鼓出泡,破裂的水泡突然让他想起了傅吝义。
很恶劣的一个人。
新婚夜敢上他爹女人的床就能看出他有够大胆的了。
那他有没有可能做出更大胆的事。而现在他在为这件胆大妄为的过错填补疏漏又或者是推进。
哗啦啦的水声之后,钟敛生两只胳膊搭在浴桶边缘,所有的事是不是如他猜想的一样并无所谓,傅贺显然会比傅吝义难对付。可是老狐狸就是要死了也得咬上猎手一口,何况傅贺显然是傅家的老狼王,手段、气魄肯定会远远高于老狐狸,如果傅吝义真的对他动手胜算很难说。但对于傅吝义情妇兼小妈的钟敛生,再这样下去下场可能并不会很美好。
钟敛生无意识的咬上拇指的指甲,圆润的指甲被他咬得坑坑洼洼,焦虑在他的四周蔓延,他必须要见到傅贺。
“小妈在干嘛?”
屏风之后钟敛生搭着浴桶边的胳膊让他的脊背的肌rou线条更好的展露,凸出的蝴蝶骨就如同鸟类连接羽翼的肱骨,贺吝义手掌覆盖在两块蝴蝶骨中间感受着出水后他炽热的体温。
“天儿还亮着呢。”
一旁拉着纱帘的小窗透过微弱的光,贺吝义看了一眼俯下身,脸颊贴着钟敛生shi漉漉的头发,清爽的洗头膏味道钻进他的鼻腔。
“小妈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贺吝义又说,“我来是知会一声,过两日二弟和三弟就要回来了,到时还要劳烦小妈张罗。”
“我知道了。”
钟敛生回答,下一刻他从浴桶里站起身,白花花的rou体展露在贺吝义眼前,清瘦的身材没一点赘rou,结实的小腹下几寸就是还未勃起的Yinjing。
贺吝义打量着瓷白的rou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家那边……我想你懂的。”
勾上贺吝义的脖颈,还带着热气的两条胳膊贴着他的皮rou,两人离得近,挂着水珠的睫毛就好像在贺吝义眼前,他明白钟敛生的意思,那笔钱钟家已经等不及了。
可贺吝义作为商人哪怕是一丁点的价值他也想榨干。
手指插入钟敛生的shi漉漉的发丝,抓着他的快要蹭到身体的脑袋狠狠向后一拽,疼痛让钟敛生小声痛呼,贺吝义说:“那总得付出点什么不是吗?”
钟敛生强颜欢笑,手指暧昧的轻抚贺吝义后颈,“大少爷想要什么?”
“做我的情妇。”
“我以为早就是了。”
凑得更前,贺吝义看着他面若好女的容貌,钟敛生知道时机来了,伸出红舌舔舐他的唇角,温热shi滑的触感撩拨贺吝义的心,舌尖擦过的瞬间心脏跳动加快,情欲和爱混在一起,贺吝义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奇妙。
胯下的Yinjing勃起,鼓鼓囊囊的一大坨在裤子里挤得难受。
钟敛生的手却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摸,皮带的卡扣被握在他的手里,“贺少爷可不要出尔反尔……”
美人在怀,一双桃花眼将他盛在眸子里,脑子被热气熏得迷迷糊糊,贺吝义当即承诺道:“出了这间屋子我就让李管家去通知商会批钱。”
咔哒一声,钟敛生打开了卡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