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沈青梧摒弃了俗世的礼义廉耻,大着胆子引着谢折封的手贴上自己的后腰臀,劲瘦的腰循着快慰轻轻摆动,那作弄他神识的物什顶端欢快地冒出汩汩水液,沾湿了谢折封上好的衣物,而沈青梧并无丝毫愧疚,像头只知交配的淫兽:“碰一下,你碰一下这里……”
沈青梧仍只骂这两个字,趁谢折封不备迅速向后肘击,踉踉跄跄地向外逃去。
“啊!”
“好热,好难受……唔嗯,啊……”
谢折封箍住沈青梧的脸,两根手指直直插入他口中,与舌共舞,沈青梧无力反抗,涎水直流,他却恶劣地笑:“骂我‘杂碎’或者‘恶狗’。”
天旋地转间,谢折封将沈青梧翻身压在了身下,狠狠吻了下去。
华贵的衣袖被五指抓出了褶皱,沈青梧周身蒸着热气,埋在谢折封怀里不满地扭动着身子,两条笔直的长腿蹭了上方蹭下方,放荡得忘乎所以。
本就松垮的衣衫在推搡中挣开了大半,乌发如瀑,挡住沈青梧惨不忍睹的后背,起伏的肩胛与若隐若现的腰窝连成绵延的小山,绿水美景欲盖弥彰地暴露在谢折封眼前。
镜中痴缠之景混着滋滋水声仍在见缝插针地往沈青梧耳目中钻去,沈青梧整个人宛若五雷轰顶,脸色惨白,撑在塌上的手抖个不停,猛地朝后扇出一巴掌:“混账东西!”
沈青梧预料到他所谓的“惩戒”为何,怒斥了句“畜牲”,谢折封反而满意地笑了。
谢折封抚慰着沈青梧的分身,对那挺翘的臀尖又舔又咬,继续悠悠道:“我说,我这里可没有你们要找的折玉仙尊,有人欲查,我便一一回敬他们,将人挨个打了回去。”
谢折封打断他:“既是昔日同袍,与我今日有何干系?何况我与他们并未熟识,我只认得阿梧。”谢折封语气笃定,“我魔渊何曾有什么仙尊,这里只有我之师尊、我之阿梧、我之挚爱,不是吗?”
“住口!荒谬至极!”
谢折封蓦地拉开沈青梧。
“混账……”
“沈青梧,你跟谁学的,这么会勾引人?”
“谁给你通风报信的,嗯?你今日要去找他,好巧不巧,折青昨日才率浮云间一众师徒来跟我要人,口口声声说要他们的折玉仙尊,呵,阿梧猜猜我是如何回应的?”谢折封揉捏着沈青梧胸前的两颗红点,唇顺着滑腻的背慢慢下移到沈青梧后腰,使力掐着将沈青梧上身压得更低,一把薅下他堆叠在腹部的里衣。
沈青梧胡乱摸索着谢折封的衣带,给他添了满腹火气,谢折封吮住他的唇慢慢往里深探,两手肆意游走在沈青梧白皙的躯体上,所过之处留下或深或浅的印子,唇角牵扯出一道藕断丝连的银线。
这个称谓谢折封已许久不唤了,除非情到浓时才会心血来潮地叫几声。谢折封固执地认为,“师尊”一词似是把自己又原模原样地打回了浮云间,但凡这二字出口,他便永远是那个跟在沈青梧身后无法近身的徒弟,再无傍其左右的立场。可而今不同,他已有能力把人禁锢在方寸之间,再无任何顾忌。
“吻我,吻我啊。”沈青梧眼尾沾染上红尘女子行鱼水之欢时的风情,清冷孤高的面容晕了满脸霞光,被情欲折磨得嗓音带上了哭腔,“你怎么不摸我,摸摸我,我好难受……”
“为何停了……”沈青梧茫然地问。
“不够,我还要……还不够,嗯、嗯哼……”
“那是你昔日的同门师兄弟,谢折封,你枉为……”
“卿卿总归骂了句别的。”
“师尊……”
沈青梧深陷情欲,眼前迷离徜恍,只顾撕扯着少得可怜的衣物:“做什么,谢折封……要我,快要了我……”
帐中红浪翻滚,求饶与呻吟四起,翻云覆雨之际只窥见一双被啃得紫红交错的手臂摇摇晃晃地挂在上方之人的颈边。
“我虽喜阿梧骂我,但阿梧怎么来来回回只会这几句——孽障?混账东西?还有什么,厚颜无耻吗?”谢折封收紧揽住沈青梧腰部的手,抚上怀里人艳红的唇角,“我来教阿梧几句。”
沈青梧尚未跑出几步便被谢折封撞到了冷冰冰的桌沿上,身后躯干火热,谢折封比之前更疯了,毫不怜惜地咬上沈青梧吻痕丛生的肩头,红着眼嘶吼道:“阿梧穿成这样想要去哪里,回浮云间找折青吗?你以为我会让你见到他?”
谢折封没躲,生生受下,额间的魔神印记再次浮现出赤红之色,他浑不在意地吐了口血沫,歪着头邪笑:“清冷如天上月的折玉仙尊原来惯会在床笫之私上拨云撩雨,惹人怜爱。”
这哪里是逃跑,分明是欲擒故纵。
沈青梧眸中含了水色,发觉到谢折封下一步的动作,惊惶失措地阻止:“滚开,不要!”
谢折封充耳不闻,起身后将手背狎昵地贴上沈青梧的侧脸,沈青梧冷冷躲过,谢折封便强硬地捏起他的下巴,眸中血红沉沉:“阿梧刚刚做错事了,要有所惩戒,否则日后阿梧心中没有警醒,总会犯些不该犯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