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和哄骗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但他仍旧只是温顺驯服地抽噎着,像是已在快感中彻底沉沦,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你听见了我们的那个老师的声音了,对吗?”
总之,那个似乎对他抱有什么不止于肉/体的情感的家伙大概是故意叫的布拉德利过来。
肚子也涨得难受,用手稍微按一下、或者稍微动作一下,填满里面的东西就会失禁似的溢出来,从酸软的腿根淌过,流到本就已经一片狼狈的床单上来,让他感到一阵的恼怒和恶心。
穿着那身黑红色的教授长袍,披在肩上的鲜红绶带一直能垂到贫民窟肮脏腐臭街道的地面上,但却那样的纤尘不染、光鲜明亮,简直像个来腐烂泥坑里俯察民情的神。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对方问他:“为什么要用毒?”
如果是这样的话……
目的……也许就是要用布拉德利作为诱饵,让他的伪装露出点漏洞而已。
“我知道你的父亲做了什么,我也知道你别无选择。但,孩子,”男人的手在那时抚摸上他的脸颊,在为他轻轻擦去脸上的污迹时发出低低的叹息,“你不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
“他大概是这世上最后一个愿意从我手上救你的人了,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机会了哦。”
而以赛亚,也只是轻轻地抿着唇笑了笑,回答他,说:“因为我的力气不足以杀了他。”
但没关系。
身上带着淡淡月桂香气的人在他面前弯下腰来,拿那双温和柔软的绿眼睛注视他,只带着深深的遗憾与怜悯。
最终,他们的这场对峙进行到今天。
可是,不断捅进体内的、正疯狂震动着的玩具没有停下,咬在肿痛乳尖上的铃铛也在不断随他的动作而发出声音,混着那些被搅出的水液声,让他感到难以褪去的羞耻——而这羞耻本该早已经被他忘却。
以赛亚抖了抖眼睫,在预料之中地听见了房间的那扇门又一次被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在更早以前、在那所学院里、在布拉德利那个老东西还时时会将带着戒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怀疑他已走上一条不应走上的路——在那个时候,他也是像这样孱弱无能,必须要用温和柔顺的伪装来掩盖自己的本性和目的。
男人咬着他的发热发烫的耳垂,发出轻笑:“他会在王宫里居住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这样可笑的误会,居然以为他会对布拉德利那个老东西抱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和期待——就因为那老东西把他从那烂泥一样的生活中拉了出去?嗤,无聊。他可不是那么感性的人。
然后是脚步声,以及衣料摩挲的声
以赛亚就静静地坐在那间屋子里,坐在阴影中,与那些残留在潮湿空气里的某个男人腐烂死去的臭味和咒骂相伴,看着这个似乎披着身温暖阳光的人走进来、走到他的面前来。
次劝诫他:“你没有机会从我手中逃跑。哪怕我真的在最后对你失去了兴趣,我也不可能把你从手里丢出去。”
“……呜、呜呜……不…哈啊…不要了……啊啊……”
与布拉德利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间位于贫民窟的狭窄阴暗屋子里。
他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孱弱无能的状态。
但布拉德利只是摇了摇头:“我是来带你走的。”
该死的家伙……
恼怒退却后,他渐渐开始冷静梳理现状,明白那个把他困在这现状里的家伙提到的“布拉德利会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绝不只是随口说说。
“……咳…咳咳……”
又是一夜的折磨,他的嗓子干而且哑,浑身上下也都还在被脱力感纠缠,连动根手指都觉得吃力。
而布拉德利,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主动出现在的他的眼前的。
那时以赛亚还只是个孩子,连魔法的那扇大门的边缘都还没能摸到,与以后的他相比简直脆弱无能得可笑。
“……我闻到毒的气味。”
而且,也许是因为那不知真假的“紧急情况”的发生,男人在今早急匆匆地离开时没有来得及为他做清理,他因此还能感觉到黏在自己头发上和嘴唇上的腥臭体液的恶心触感,身上也都是黏糊糊的——尤其是腿根和身后被使用过度的那处地方。
“…不。”
他颤抖着,身体已经受不住更多的快感。只能搂着男人的肩膀发出低低的哀求:“求您…求您……呜!!”
如果不是失去了所有的魔力,如果不是该死的布拉德利在最后关头的助力……他一定,一定会杀了那个……
他能够忍耐的,他总是拥有足够的耐心。
以赛亚轻轻咳嗽几声。
“您是来审判我的罪行的吗?因为我对自己的父亲下了毒,又冷眼旁观他一天天腐烂,对他的所有细碎扰人的咒骂哀求全都不闻不问?”
“从那条错误的路上回来吧,我会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