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他吓一跳，但李严已经懒得反驳，未燃尽的烟滑落到地上，他只好踩灭了，又盯着虚空发呆。
王医生哽咽着小声哭喊，“……好爽，不要，不要停……”，他在前列腺高潮里胡言乱语，到的时候又被顶到穴心，大腿根抖似筛糠，高潮被一次次延长，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这样干完就跑，也挺混蛋的。李严印象里他从不曾这样失礼过，更不曾对哪个床伴如此过分，竟像是早早恨他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说到一半李严又停了，他没办法说他不是故意的。
王医生摇头：“他可能还是更喜欢女孩。”
里面水声停了。
项链上挂着一枚戒指。
李严没敢坐。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等他把头发擦得半干，才把毛巾一甩：“帮我拿个苹果。”
王医生换了浴袍，一推门随着蒸腾雾气一起出来，他擦着头发像是没看见李严一样，在小客厅坐下了。
真是苦涩的爱恋啊。李严看着他平静的脸，心想如果自己是一条狗，说不定已经开始冲他摇尾巴，最好能不管不顾扎进他怀里，给一个拥抱。
李严说完又懊悔，方才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扔下他
“不是……不是的……”王医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爽又崩溃，他只能扯着对方衣摆求饶，穴里缩得起劲。
好不容易以为近了，却原来是远了。
男人似乎就是很容易在这种时刻跟男人共情，李严骂了几句，可事到如今又绝不可能再停了，便任他哭也不理，顶得又深又重。
气氛莫名地尴尬起来，李严揉了揉眉头，到底是摔门走了。
他愈笑愈厉害，尼古丁混着暖风呛进肺里，在炎热的夏季烧得胸口发疼。李严咳了一阵，脸上的笑无力地卸下来。
“嗯？……哦！”
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呢？
王医生身上粘腻得难受，但他还是慢吞吞地先把衣服穿好，再拿过抹布把地上擦了，打开窗户通风。洗澡要等回宿舍再说了，希望走路的时候不要流得那么明显。
这里太热了。李严好心想替王医生把西装外套脱掉，正巧从内袋掉出来一条项链。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李严朝自己冷笑，不会吧？为啥啊？就因为做过一次？
王医生突然脸色变了，弯腰欲捡，却听身后冰冷地响起一句：“你是有主的？”
王医生很快射了，夹着屁股抖得不成样子，李严喜欢在不应期里操他，顶一下就要叫得崩溃的，爽得浑身软绵绵还挣扎着要逃。
看见桌上那个戒指时他犹豫了一下，放回了内袋。秘密……人人都有秘密的呀，王医生颇遗憾地叹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宿舍。
身上地上一片狼藉，他甚至不知道该先收拾哪个好。李严这次似乎真的很生气，以往遇见再离谱的事，他也至多瞪一眼，可这次，他像是在逃离一个讨厌的人。
可能是水声太大了。
李严很不客气地射在里边，抽出来时淫水混着精液往下流。他转身掏自己衣服兜，点了根烟猛吸一口，再看过来时满眼复杂。
被操哭了呢。
“……那现在呢？”李严犹豫再三，还是小声问道。
王医生靠在桌子上歇了好久。
李严又屁颠屁颠跑去洗了一个。
“我高中出国，是为了追随一个人。我跟着他周游世界，走了快十年。”王医生说完留了个气口，像是等着被人嘲笑。
王医生慢悠悠地咬了几口，拎出那根项链，让戒指落在桌上，随后指尖一松，项链也滑落其上。
李严敲门进去喊了一声：“王医生，对不起……”
……
为什么会生气呢？
他深呼吸几口，想了想还是朝办公室跑去。
“……那你他妈还敢出来玩？”
李严洗了又给他削皮，削好了递到眼前，被白了一眼：“我喜欢吃有皮的。”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绕了一圈才找到王医生宿舍去，门没锁，屋里只有浴室响着水声。
李严站在某个无人看见的花丛里抽了一根又一根。
等了很久发现没人说话，他又开口道：“这个就是他送的。”
李严很懂地抱紧了他，又亲又顶把身下人弄得哀叫不止。穴肉温软湿热，欲望满溢而出，让人很难不动心，何况王医生在他怀里求疏解的样子实在像只发情的橘猫。
外面风有点大，烟扑到他脸上，熏得让人有点想哭。
里面没反应。
于是他只能说，“对不起，我喜欢你！”
……搞砸了。他拎起那根项链放在桌上，哀哀一笑。
的快感快让他发疯，脑海里关于性高潮的知识轮番上演，可在体验感面前什么都不是，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外流，身体却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