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业今赋披上衣服，关上了阳台的门，压低了声音：“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业今赋捏紧了手中已经熄屏的手机，黑色的屏幕映出来了他沉沉的面容。
业今赋抬头，眼神久久凝望在床上的人身上，回答得声音却很轻：“在，今天宴会结束我就顺便带他过来了。”
业今赋整理领带的手顿了顿，然后很快的又勾起嘴角：“怎么想到去参加这个？”
他轻轻将业之北的胳膊拿下去，往他的怀里塞了个柔软的枕头，掀开被子捏起振动个不停的手机，下了床。
业今赋垂眸静默，就这样望着业之北。
没有听到业之北的回答，业今赋低头望了他一眼，见他呼吸声已经平稳下来，业今赋唇间溢出一声笑来。
“哦。”
业今赋的眼神一瞬软了下来，他沙哑着声音，异常温柔：“抱抱。”
“听到了。”业今赋吐出一口气，他说：“小北成年了，这种事不是我劝他他就能同意的。”
业之北赤身从床上下来，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翻了个白眼。
业建平直奔主题：“业之北在你那？”
“邓临……邓家的小少爷，听说脾气挺大的，还是个喜欢玩的，你和他关系很好吗？”业今赋回忆着，又微微垂下眼帘，亲着业之北的唇角，声音像是飘出来似的：“前天送你回家的，也是他？”
但是，因为他姓业，因为他是长子，他与业家纠缠的太深，他无法拒绝，也拒绝不了。
业之北笑了一下，他歪着头看着业今赋，语气中含着几分调侃道：“业局长，刚上任就要迟到吗？”
但是他也无法放手。
“你干嘛去了。”业之北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含糊的问。
业今赋顿了顿，他抬起
说完，业建平也不等业今赋拒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织着。
“……”业今赋被微微推开了，他站正，又拉近两人的距离：“我不着急，我送你去学校。”
翌日。
说到“不三不四”的时候，业今赋温柔稳重的声音里有了一丝的厌恶。
业之北枕在业今赋的臂弯，双手死死地揽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业今赋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间，看它青烟缠绕着指尖，慢慢的燃烧，上升。
就连那些关于他的弟弟，他隐秘爱人的事情，他都做不到彻底拒绝。
“创可贴在哪？”业之北边穿衣服边说：“今天十点篮球联赛。”
“总之，你劝劝他。”业建平说，“还有你，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自己不着急，我和你妈都着急了，这周末你和小北都回来，我给你选了几个适龄的，你过来看看。”
“嗯……”
“嗯。”业之北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回答了业今赋的哪个问题，他主动圈住了业今赋的脖颈，仰头任由业今赋亲吻了一会儿后才说：“你去上班吧。”
业之北醒过来时，业今赋正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整理黑红相间的领带。
“业今赋。”见业今赋久久不出声，业建平声音逐渐严厉起来，“听到了吗。”
“接了个电话。”业今赋抚摸着业之北的头发，轻轻拍着。
“嗯。”业建平沉默一秒，又说：“今赋，你从小就和小北关系好，孙家小女儿很喜欢他，年轻人谈谈恋爱没关系，你多劝劝他。”
业之北歪了一下头：“邓临说他们队缺小前锋。”
业今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垂下手，握住了业之北的手腕，又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业今赋。”业之北的睫毛轻颤着，喊他的名字，双手朝他张开。
“真是……”
昏暗的房间里，他撩开黏在业之北侧脸上的湿漉漉的头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哥哥注意没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你看哥哥腰上。”
“业今赋……”业之北翻了个身，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在没有触碰到温热熟悉的触感后，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
“……”
从业之北十七岁，业之北硬生生的被他拉到这昏不见日的感情里时，他就再也无法放手了。
哪怕他们在这样禁忌的泥潭里挣扎着，或许也都痛苦着。
业今赋在听到声响的一瞬间，就掐灭了烟，他丢掉烟头，快步走进了房间里。
他彻底低下头，吻上了业之北的发旋儿。
“明天送你去学校，然后周末去接你回家？”
他揽住业之北，顺势倒在了床上，抬手掖了掖他那边的被角。
见他醒了，业今赋转过了头，掀起来了自己衣服的一角，露出腰间青紫的痕迹。
到底是适龄的，还是身份合适，对业家有帮助的，业今赋心里再清楚不过。
“少和学校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