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业今赋才轻轻笑了起来：“我担心了一晚上。”
只是他才漫不经心的勾勒了几笔，驾驶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
业之北愣了一下，哪怕是车里昏暗的光，也能看见他悄然红了的耳朵。
“北北画的很好。”
业之北握着业今赋的手腕，咬住他的指尖，眼睛里盈满了水汽，像湿漉漉的小狗，一下一下的舔着业今赋的指腹。
业今赋抬手扣住业之北的后脑勺，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手指插在了他柔软的发丝中间，轻轻抚摸着。
后面跟了龙飞凤舞的一句话：北北天天开心。
业今赋垂眸，抬手轻轻抚摸上了业之北的脸颊，珍视的态度像是在对待宝物一般。
空气一下沉寂了下来，大段的空白和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柔软的床垫微微塌陷，业之北手臂上举，被业今赋压在了枕头上。
业之北呼吸声时重时轻，平
咔哒一声，卧室的门被反锁，窗帘被唰的拉上。
福袋里只装着一张纸条和一张照片。
两人挺翘的鼻尖蹭在一起，唇齿相依，交换着口中的津液，业今赋闭着眼睛，紧紧追逐着业之北的舌尖。
业之北回想了下，说：“好像遇到过，她说她有男朋友。”
业今赋：“怕你等急了。”
纸条上是稚嫩的字体：哥哥高考加油。
业之北眸子里聚起来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嘴上说：“你知道我不会。”
专座。
“业今赋，你担心什么。”业之北垂眸看两人相牵的手，闷声问道。
车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福袋，业之北坐上车，拨弄了两下那个福袋，又给摘了下来。
业之北抬眼看去，与业今赋含笑的视线撞上。
“画业今赋。”业之北将画板举给他看。
业之赋含糊的应了一声，柔软的舌尖抵着他的指腹，一下又一下。
“是是是。”业今赋说，“我们北北最厉害。”
啪嗒。
业之北垂下眸子，叹气声消失在唇齿间。
“这样啊，那很好啊。”业今赋点了点头。
这是十八岁的业今赋和十一岁的业之北。
业今臣的声音喑哑：“北北……”
“嗯。”业今赋转头看他，举起他们相牵的手，在他指节上印下一个吻：“是我急了。”
业今赋扶着画板，仔细观赏了一下白纸上的寥寥线条，又压下画板与业之北对视，他弯着唇，眸子里温柔与笑意几乎要将人溺亡。
这是绝对的私密空间。
温热又急促的呼吸落在业之北的脖颈，舌尖从凸起的喉结向下，几乎将他的半身全舔了一遍。
照片上的两个人站在路灯下，光晕模糊了他们的神情。
房间里的大灯被关掉，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力度大的几乎要将人揉碎。
“嗯……”
“你见过了吗？”业今赋目不斜视的看前方的路，“孙渺渺，业……爸安排的相亲对象，感觉怎么样？”
业今赋一面抓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着，一面发动了汽车。
他的神情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但手下却脱掉业之北的外套，解开他的衬衫扣子，露出大片大片的皮肤。
本以为宴会还要等很久结束，业之北就打开了车灯，从后面的座位拿过来了自己的画板。
业之北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业今赋笑了一下，他摩挲着业之北的手，挑着宴会上不重要的事情，像是说笑似的讲给业之北听。
业之北攥紧了他的手。
现在，他们能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
“北北，现在我们可以拥抱了。”业今赋轻叹着，将业之北拥在了怀里。
“在画什么？”
业今赋偏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业之北：“北北，爸还会给你安排许多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
周遭的空气越发燥热起来，业今赋的鼻尖都沁出来了些汗，他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爱怜的摸了摸业之北嘴唇。
业之北眼神柔软，他摸了摸照片上的两人，又将泛黄的纸条折叠的方方正正的，和照片一起放了回去。
业之北很快的皱了一下眉头，与他对视着，平静的说：“业今赋，你不用试探我，你拒绝不了的，我会拒绝。”
“业今赋，现在我们也可以接吻了。”业之北抬头，朝他弯了弯眸子。
车子在业今赋的别墅前停下。
他时常觉得，业之北就像是罂粟，仅仅是触碰就能让他上瘾，沉沦，发疯。
最后兜兜转转的，绕到了孙家那小女儿的身上。
业今赋被业之北刺了一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愉悦的笑了出声。
“宴会结束了吗，你怎么出来了。”业之北放下画板，碰了碰业今赋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