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在甩掉可可以后,以最快的速度退订了原先的航班,转而订了提前一小时的,当然就是和男神教授同一架飞机的那班了。
顾安提着行李箱,绕过人流,直奔着目标而去。
“,”同样的话顾安现在要还回去,“请问旁边的位子有人吗?”
教授的旁边现在还空着,顾安祈祷旁边座位的人误点没赶上飞机。
“啊,你是刚才那位”男神碧绿的眼睛里荡漾出赏心悦目的笑容,“这么巧啊。”然后他看了看旁边的位子说:“抱歉,我也不知道这张位子待会儿会不会来人。”
顾安正在为对方对自己有印象而开心,忽然从身后挤出来一个体型庞大的美国大妈,腰围有他两个tun围那么粗壮。大妈红着脖子,喘着粗气,请他让一让——显然这张位子上的人没误点。
顾安知道对付美国大妈的套路:“啊,实在不好意思,美丽的太太,这位是我仰慕已久的数学教授,没想到会在回校的路上遇到他,我正好有非常重要的学术问题要向他请教,您知道,这将影响到我的(学业绩点),不知道您是否介意”
老太太一听年轻人好学,马上表明自己是通情达理的,看了一眼顾安递过来的飞机票,立刻朝着他原本的位子走过去了。
教授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么巧遇到的是自己的学生,可看看顾安似乎又不太面熟,想着可能是课堂比较大,没注意到吧。
顾安不慌不忙地踮起脚尖、抬起翘tun,把行李箱放到头顶的架子上,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简直在燃烧洪荒之力释放自己的雄孔雀荷尔蒙。
终于,他放好行李,坐了下来,交叠着双腿,把修长的手指放到膝盖上,对教授缓缓开口作自我介绍。
“卡纳斯教授您好,如您刚才所闻我正是大的学生,”他伸出一只手给男神,“我叫顾安,是经济管理系的,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的确久闻您的大名,您的学术成就让我非常的仰慕。”
教授马上礼貌回握:“你好,顾安,很高兴认识你。”
顾安离开人掌心时还故意勾起指尖蹭了蹭:“教授,您知道我们学习经济的,应用统计学是绕不开的,可是,唉,说起这门课,我真头疼。”
说谎——中国人在国外的大学里,什么都可以学不好,唯有数学不可能学不好。当然,顾安说起谎那个情真意切,包括他那微微抬起按在一侧太阳xue的手,包括那哀怨的小眼神,和一甩头撩起一些的前刘海。
教授刚参加完学术会议回来,对学术的热情正在高涨时期,忙热情回应:“我虽然不是专业研究统计的学者,不过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看看能不能帮助你。”
顾安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一半了:“好的,教授,介意我写一道题吗?”
没等教授回答,顾安就先自行撩开西装领口,将手指头贴着rou慢慢滑进里头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当然是他上飞机前就事先准备好的,然后拿过飞机座位后筐里头的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
“就这道题,我怎么都算不出。”这是一道应用经济学里头的线性回归单纯形求极值的问题。凭借顾安的聪明才智,他早就更改了题面,将答案凑成了一个内涵数字——419()69(69式)。如果教授也是圈内人,不可能看不明白他的暗示。
教授盯着纸看了一会儿,忽然勾起嘴角笑了,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学着顾安刚才的样子,也贴着他的西装领口把手指伸进去,滑到了他的衬衫口袋,悄悄把名片塞了进去。
“这道题有点难,我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太懂。”骗人,顾安看一眼就会算的题目,教授简直用脚指头都能算了。“不过,”教授继续说,“让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这是我的名片,回到学校以后,如果你还想知道答案,可以打电话给我。”
——成功!顾安在心里头感激自己长了一副好皮相,在欢场上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当然卞谲除外。
剩下的一路,顾安都优雅地戴着眼罩装睡。欲擒故纵的游戏他还是懂的,既然教授都跟他玩这一套,自己更不能显得太急躁让人瞧不起。
一路无话。下了飞机,顾安回了他租的那套小公寓。这套公寓有两房一卫,寝具灶具一应俱全,离主校区骑车大约半小时,算是很便利的了。
跑美国来留学是他自己的意思,父亲的本意是想让他在国内随便挂着混一个文凭,早早接手家族的生意,也好让他少Cao心。所以顾安没事尽量不浪费家里的钱,比如这套公寓他住着挺满意,也就没想过要换大的。
刚才在飞机上,恍恍惚惚之间他又想起了卞谲的家族,当然还有一点他不愿意承认的对可可身世的好奇。
“法拉奇诺”,意大利名意大利!忽然他的脑内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一个念头。不会吧,难道真的是他顾安想起的是第一次见面时卞谲邀请他去参观的美术馆——齐亚尼尼美术馆,正好就是一个势力很大的意大利裔家族出资捐建的。据说齐亚尼尼家族在全美国都有涉及的产业,尤其是在州的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