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试试!”
一个看样子像是中国南疆少数民族的男子喝了一声,看样子也是颇有一些高空作战经验的高手,见了少年的气势并不怵,蹬蹬蹬迈开双腿,轻盈地踩上两条绳索就到了可可身前。他作势要揪少年的衣襟,攻其下路,可可矮下身,一绷双腿,在空中硬是做了一个一字横向劈叉。那男子原本踩在绳索上的两条腿忽然失去重心,眼见就要坠下高空,他忽而一撑掌,凌空做了一个空翻,从可可的肩头越了过去,稳稳地落回绳索上。
可可站定,直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灰:“身手不错,过关!”
众人见原来这少年只是看他们能否巧妙突破防守,只要人过去了便并不再追着打,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毕竟也都是突破多关、身经百战的老手了,这样想着便有了信心。
很快第二个人也上了绳索。这是一个肌rou壮实的洋鬼子,粗眉毛绿眼睛,身材魁梧有力。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可可面前,可可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觉得有趣,倒也不急着出手,站定了看他想做什么。只见洋鬼子大喝一声,把两手伸到可可的腰间,竟想用最简单直接的蛮力,将他从绳索上硬生生搬起来,那发力时的一声吼,倒颇有些相扑运动员的架势。可可见他那样子觉得好笑,牵起嘴角来了一招“猴子偷桃”,勾着手指向他那裤裆里挖去。那老外急忙伸手去捂,一脚被可可踹下了绳索。
众人都凑到崖边去看他摔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从三层楼高的崖上坠入海水中,掀起了一阵浪花,随即又很快被拍岸的海淘给淹没。
“不用担心,”谲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只是试练,不伤人命,我们会派专业的搜救队员下去施救。”
众人听到没有性命危险,心里皆是有了底,也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毕竟只要过了这一关,齐亚尼尼家主人亲卫的丰厚薪酬就离自己不远了。
很快又过去了几个,只要不是太过大意的,一般都能惊险过关。可以看出来,可可对这些人还是保留了实力,毕竟只是要选侍卫,只需身手比多数保镖强即可,又岂能各个都要求达到如他一样的水平,所以他也就只使出了三四成力而已。
终于轮到沈清尚和昆玉了。沈清尚正要跳上绳子去,昆玉一把拦在他面前:“你伤还没完全好,失了太多血,腿脚还有些不便,让我走前面,你跟在我后面。”
说实在的,沈清尚有一些恐高,黑石对他的训练多集中于摸枪和挥刀,以前他身边总跟着一大堆保镖,谁能想到有一天他还需要自个儿“表演高空杂技”?再加上虽然他的右腿被鱼嘴吸出来的伤口已经好不容易止了血,可总还有些刺刺的疼痛,会影响他的发挥。
可被昆玉这样一说,他更觉颜面上挂不住了——自己是一个堂堂男人,怎么能像个女人一样缩在他人后头蒙混过关?
正要出言反驳,却听谲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选拔的规矩,是一个一个的来,如果觉得自己不行,不如干脆放弃,直接回家去。”
“回家”这两个字,近来变成了沈清尚身上的“炸毛xue”,只要一点就着。他马上向着十米开外坐着的那人大喝一声:“你他妈给我坐直了睁大眼睛看着!”
昆玉眼见是劝不住,也就不再多言。他自己先走上了绳索,上去之前还担心地回头望了沈清尚一眼。
昆玉并没有采取和别的选手一样的策略,只见他两脚踩在一条绳索上,如踩钢丝一般踏着小步走得又快又稳,转眼就来到可可面前。可可偏过身子跟他过了几招,一掌拍在他后背上,昆玉眼见着就要倒下去,却忽然换了一面绳索,一侧身,灵活地从可可臂下钻了过去,如履平地一般,踏着另一根绳索到了对岸。
“啪、啪、啪”,可可象征性地拍了几下手掌:“不错,兵不厌诈,是我大意了。过关!”
然后他望着那头脸色有点白的沈清尚,脑海里浮现出的两个画面像打架一样:
“你的任务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沈清尚打下去——但别伤着他!在他掉下去之前,伸手拉住他,”谲顿了顿又说,“海水里凉。”
“只要你这次给清少放了水,让他顺利过关,我就”沉香用最暧昧勾人的语调,趴在他的耳畔说了一句床笫间的荤话,“嗯?难道你不想看看那一对会变得多有趣吗?”
就在可可脑子里一片乱,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做的时候,就见沈清尚踉踉跄跄地冲过来了。
沈清尚其实心里头慌得很,他没练过高空走钢丝的技巧,全凭着身体的柔韧性勉强维持基本的平衡。“不要看下面不要看下面”他一遍遍地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过关,不能让那个人看扁了!
可可反应过来,出手如电——不管怎样,就算是要放水,也要做个最基本的样子吧!
沈清尚在高空里本来就站不稳,眼瞅着可可朝着他胸前就是一击,忙侧身躲避,脚下一个踉跄,堪堪跌了下去
谲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掌心都瞬间收紧了,虽然知道沈清尚不至于真有生命危险,但还是出了一手的冷汗。
可没想到沈清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