谲抱着沈清尚,坐在崖边的石头上看海。
远处一座灯塔,头顶一轮明月,耳畔海风习习,静听海浪低语。
沈清尚安静地枕在他的臂弯里,身子依偎在他怀间,头发轻轻柔柔扫在脸颊上,睡颜宁静而安详。
一个十八九岁少年的身影出现在身后,月光下一道长长的影子映在石面上。少年两手插着兜,叉着腿,一派轻松的样子。
“他睡了多久你就抱了多久,手不酸啊?”
见谲不语,少年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哦,差点忘了你是瑜伽士,这点对你来说小意思。营养师说了,给他吸了四小时的量,他至少还要睡上半个小时呢。”
谲低头望着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嗯。”眼神里尽是温柔。
“何必呢,把人折腾得Jing神刺激过了度,睡都睡不安稳,弄到要靠药物辅助的地步。你看你,捧着宝贝一样、放都舍不得放的样子,哪里像是真能放得下他?他想留你就让他留呗,何必非要把人赶跑。”
“可可,你知道原因。这里不安全。”谲终于开口了。
“唉,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哥哥们,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喜欢就喜欢了,怎么这么累?”——所谓“上了年纪”,其实谲不过也就比可可大了五六岁。
谲听出他这话里有话,调笑着问他:“怎么?沉香让你搞不明白了?”
“哼,”少年娇嗔道,“谁知道他那聪明脑子里整天弯弯绕的想些什么,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要把他在床上Cao得乖乖听话就行了。”
少年的天真直接,让谲觉得有趣。
“你先回去吧可可,让他们准备一下,一周后开始第三场测试,”随后他又深情地低头看沈清尚微合着的眼皮,“至于他,到时候你早点送他回家吧。”
少年噘了噘嘴,转身离开了。
谲一直注视着睡梦中的沈清尚,仿佛要抓紧最后的时间,多看他几眼,好把那清秀漂亮的样子,深深地描摹到心底。
沈清尚醒过来,正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
他顿了顿,脑子里一下没反应过来。谲他怎么会抱着我?
夏威夷群岛上一年四季没有冬天,只有旱季和雨季之别,并不寒冷。此刻谲又穿着过去常穿的那种棉白恤,朴素简单得就像就像从来也没有离开过他,依然是那个跟在他身边,听凭他差遣的小瑜伽士。
沈清尚觉得自己可能睡糊涂了,产生了幻觉。
“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连命也不要了?”谲带着一丝调侃和怜爱的声音,顺着海风传到沈清尚耳朵里。不是幻觉,不是幻听,是他真的在抱着自己,看着自己。
沈清尚一时心头不知涌起多少酸涩的情绪,多少委屈,可他的性格一向是倔强要强的,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偏过头去,看着远处海面上一座灯塔昏黄的光。
“毒药丸也肯吃,骂也骂不走,强撑了四十多个小时觉也不肯睡,就这么想留在我身边伺候我?”谲把沈清尚害羞的样子看在眼里,却不依不饶的继续嘲笑他。
沈清尚怒着脸使劲推了一下他紧贴自己的胸膛,一脸嫌恶地别着头。
“哦~我知道了,是想我了。”谲的声音里调笑的意味更浓了,最后这半句里似乎还加了点暧昧的味道。
两根灵活修长的手指摸到沈清尚领口,一颗、一颗,慢悠悠地去解怀里人的扣子。沈清尚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两手两脚狠命地推拒。按理说他也是从小受过训练的人,虽然天生长得身子骨清瘦,却总不至于完全使不上力气。可此刻的谲不再需要向他隐瞒身份、隐藏实力,沈清尚这才知道,这具长期练习瑜伽和野外极限训练的男性身体中,究竟蕴藏着多少压制性的力量。他的双腿被谲用单手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甚至用上两只手去掰谲一只手,也阻止不了解开他衬衫纽扣的动作。
大片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在如水的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nai白色油脂,如美玉一般闪着诱人的光泽。谲猛地低下头,作出要亲吻他胸膛的动作,可直到心口上那枚小小的贝壳吊坠被他用嘴刁起,沈清尚才知道,这个人竟是要用这种方法,继续对他的嘲讽。
沈清尚放弃了挣扎,绝望地闭上眼睛,他不敢想象,下一刻将有什么样让他羞耻的话从这个人嘴里漏出来。
谲把贝壳放在嘴里含弄了一会儿,又松开牙齿让它掉回沈清尚的胸口上。沈清尚能感到,原本凉凉的贝壳,此刻带上了那人口中特有的温度,暖暖地贴在他心上。
谲竟又俯下头伸出舌尖在贝壳上舔了舔,连带着刮sao到沈清尚胸前的嫩rou。
“果然戴着呢啊,这里面,装的谁?”
这一刻沈清尚真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地自容。
谲站起来,把沈清尚一个人放在石头上晾着。他站得很高,沈清尚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那声音恢复了如前的冷漠:“戴着吧,挺好,回国的时候也戴着,留个念想。”
“你什么意思!”沈清尚听到“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