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二月红的那一刻,陈玉楼便知道手中的底牌已全然暴露,就算再不想承认这是真的,但事实便是如此。
陈玉楼心里对二月红既是厌烦又是害怕,二月红现在出现,必然是跟着他前后脚进的这个副本,也定然看见了他们怎么对付这黑水城里的腐玉,想借助这腐玉的力量对付二月红便无甚可能了。何况现在他和胡八一皆是负伤在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胡八一还中了二月红的毒,更无法硬碰硬。
陈玉楼看了眼胡八一手上流出的黑血,心中甚觉愧疚,一道下墓竟将他拖累至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死在二月红手上,便向胡八一道:“他是我大哥也是我夫君。”说着,便又转向了二月红,道:“好夫君,你就别气了。一会儿我把这戒指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你将解药给他吧。”
“你叫他啥玩意儿?夫君?”胡八一震惊地看着二人,他听前半句时倒还好,以为顶多是家族矛盾,可听到后面就不对味了,道:“你的意思,他是你的男人?你们”
“对。”陈玉楼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握着二月红的手也有些发抖,他见二月红脸上神情稍缓,想来比起做他的大哥,也是更乐意做他的男人,陈玉楼也不愿让胡八一知道他为人男妾的事,便道:“开始我和他投契,便当他是大哥可是我喜欢他,他也心悦我我与他早就是夫妻了。”
陈玉楼说完这句话,饶是脸皮再厚也不免老脸通红,他也不敢去看胡八一,只向二月红摊出手,道:“把解药给我吧,他不能死这里头。我和他一道来掘墓,按照那个戒指订的规矩是要分他三成的,他若死了我便算黑吃黑,会被拉入黑名单里,以后不能再盗这些墓了。”
二月红双目一转,看着胡八一那难以置信的表情,轻笑一声,伸手扼上陈玉楼的咽喉,指尖摩挲着道:“你是几时发现这个戒指的秘密的?”
“大概就是七星鲁王宫里”陈玉楼见二月红神色不对,知他想起了那次抛下他的事情,便道:“那次在墓里你是得了什么奇遇吧?我也是。就是这枚戒指,我发现通过这戒指可以传送到很多墓葬附近,然后盗了东西可以去神魔井找商人换一些很厉害的东西。你看这长沙现在战事吃紧,你将这些宝贝卖给那jian商,可以换很多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厉害军火,壮大佛爷的军队但如果你让胡八一死在这里,那可就换不了了。”
二月红眯起眼睛看着脸色已然泛青的胡八一,他本恼恨陈玉楼瞒着他来此寻宝,还找了个野男人一起下墓,就想狠狠收拾陈玉楼一顿,让他绝了摆脱他们的心思。可如今听陈玉楼提到张启山和军火,不免有几分意动。
陈玉楼素来擅长察言观色,笼络人心,见二月红的神色知他有些心动了,便又道:“况且你每个月只给我二银,二银哎,买匹好些的布都不够。我这平日里还想遛鸟斗蛐蛐呢,这不就给自己找些零花么”
二月红扬手抚上陈玉楼的鬓角,笑道:“零花?你这零花倒是厉害,西夏举国的财力够你零花了么?”
“呵,sao粉红,我告诉你就算你这次进得来,不代表你以后还进得来。”胡八一见二月红向他看来,丝毫不惧,捶胸道:“告诉你,这戒指是会认主人的。你就尽管挤兑他好了,你看下次没有他你还进不进得来!我也不怕毒发身亡,反正我死在这里,你也少了个威胁他的筹码!”说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喘,陈玉楼见他此时印堂发黑的模样,心中不由生起同病相怜之感,道:“二爷,你当真是意气用事之辈么?”
二月红扫了陈玉楼一眼,从腰包里掏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丸捏成了两半,只将一半抛给胡八一,向陈玉楼道:“现在,立刻带我去见那商人。”
陈玉楼见胡八一吃下那药丸后脸色黑气淡去了不少,不由松了口气。胡八一看他的眼神倒是与之前相差不大,或许胡八一也感觉到了,夫妻之间相处绝不是他和二月红这般,二月红此时更像一个占据了绝对主导地位的地主,陈玉楼则是一个被他剥削的佃农。
“这个副本里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找到,还不能直接传送回去。”陈玉楼指了指那骷颅手上挂的钥匙,道:“那骷颅手上的钥匙开启的或许就是开启这墓中至宝的线索。”
那骷颅手上抱着一尊黑色腐玉做的黑佛,歪倒在一堆金银珠宝上,应是自愿留在此地守卫宝藏的忠诚侍卫,如今已然只剩下一堆白骨,也不用担心会尸变。而那森然发笑的黑佛未免有些麻烦,虽然活人的体温还不至于将里面的虫子唤醒,但若靠近了可就未必了。
胡八一向陈玉楼使了个眼色,似是想问他要不要用那黑虫缠住二月红,陈玉楼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完全把握让二月红死在这里,那这样做等于拿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玩赌枪。
就在胡八一和陈玉楼眼神交流的时候,二月红已抓起了那骷髅,将钥匙一取,便将那黑佛给扔远了,而那黑玉却是毫无异动。
胡八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这sao粉红没体温的吗?
陈玉楼虽然也吃惊,不过立刻就想到二月红在鲁王宫里那些尸蟞也没动他而且好像就是那次从鲁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