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做爱这个词也没有让我爽到哪里去就是了。
假若爸妈在天有灵,知道自己两个孩子乱伦苟且,一定会裂开坟墓把我俩拖下去的吧,一定会吧。
难不成真的是梦?
“我爱你。”他这么说道。
也许他知道,但没有所谓了,反正他死了不是吗?
我睁开眼睛坐起来,毫无形象可言地褪了裤子扒开双腿一瞧,干干净净,连个胎记都没有。
就这么睡吧,我告诉自己。万事等明天再说。
他一步步走向我,一切都在窗外的雷鸣电闪中扭曲了,痛苦和不自由从那夜起在我体内落地生根。
其实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讨厌傅寒生的,在某一个时间点以前,我们甚至称得上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那时候我心里其实有些害怕,觉得我这亲生兄长真是好奇怪一人。
傅寒生却摇着头径直向我走过来,卧室没有开灯,他逆着身后走廊的灯光,面容像凄冷的厉鬼。
发生的那件事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所以会做梦梦到也情有可原。
4
看起来更像索命的冤鬼了。
坏就坏在傅寒生不干人事,爸妈一死他就没了顾忌,肆无忌惮地把魔爪伸向了自己的亲弟弟。
所以讨厌傅寒生,也恨屋及乌讨厌这味道,这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
——总而言之,就是昨晚就是做了不好的梦,梦里被人这样那样乱七八糟射了一通,早上醒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会湿裤裆,闭着眼睛下意识一摸,结果居然没有。
我莫名有些害怕,不由得裹紧了被子,叫道:“哥?”
明天……明天……
那司机估计以为我是个神经病,踩下油门一溜烟跑了,喷我一嘴车尾气。
父母去世的那年我刚满十八岁,傅寒生二十四岁,傅家大半的权力已经掌握在了他手上,父母过世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冲击,他在傅家的地位仍然不可动摇。
我记得我那时惊讶地喊了声“哥”,不知道戳中傅寒生哪根神经,他沉默了半天,突然说爱我。
要在家开个派对……到时候请发小他们来……
……开派对。
“别不识货!”我提醒那司机,“这戒指值好几百万呢!”
梦境里,鼻端始终充斥着冷松的气味。
困顿昏沉的大脑终于歇了菜,我眼睛一闭,安心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派对……
裤子是干燥的。
我厌恶地皱起眉,下意识抬了抬手臂,想挥散这股味道。
5
说实话,昨晚那些触碰和抚摸真实得离谱,我都害怕一睁眼发现傅寒生没死并且还在床上撑着头含情脉脉地盯着我的睡颜。
看来阿文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堂堂傅家小少爷当然不可能坐霸王车,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把手上戒指取了下来。
有一天,不太记得具体是哪一天,天下着暴雨,已经午夜了,我打完两把游戏准备睡觉,傅寒生闯进我的房里。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危机感是对的。
我不敢不爱他,于是回道:“哥,我也爱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于是我跳窗户跑了,落地时还不小心崴了脚。
我讨厌这种香味,傅寒生身上总是一股冷松味,我有段时间甚至怀疑他是冷松成的精,因为不是人,所以才会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这处房子是我托发小悄悄买的,傅寒生不知道。
——肯定是泡浴缸泡得太久了,我以前也老是喜欢在浴缸里睡着。
我怕他,这很自然,他手里掌握生杀夺予的大权,作为傅家人,我怕他是应该的;作为亲生的兄弟,我也没理由不怕他,毕竟他的感情来得太过淡漠了,父母没了也不见他掉眼泪,更别提对我这个亲兄弟了,对他保持危机感总是没错的。
我是说梦到跟傅寒生上床这种事。
酒杯里的液体晃啊晃,我的眼皮也逐渐跟着打架。
“不。”他声音低哑,带着些粘腻的意味反驳我。
我堂堂傅家少爷,居然要靠一些钻狗洞来离开自己家,说出去指定能给京市纨绔子弟录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你要再具体的话,就是做爱。
我哼着歌上楼洗了个澡,甚至还做了个面膜,躺在沙发上舒适地饮着红酒看电影。
我好心情地冲车屁股挥了挥手,哼着歌转身进了小区。
出门随手叫了个车,到了地方后我才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钱。
葬礼上,傅寒生那双眼里甚至没有过多的悲伤。
哎呀,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说,听着怪恶心的,但如果我说自己是被强的,还被强了这么些年,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能很无用。
那一瞬闪电突然照亮他的脸,我看见他脸上甚至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