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伸手指着王平身后的张德孝,使出吃奶的力的咬牙切齿道。
“把他也割了啊!他刚刚想强奸她,不要脸的臭流氓!”
张德孝被点名后急眼的走到温实初跟前,朝他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
“妈的,死小子!还有力气说话!”
温实初呜咽着侧卧在地上,他看着沈眉庄的脸不禁狠狠咬牙,背后手指已经将手背扣出了血迹。他在努力维持清醒,只有清醒才能想办法,作为引起他们内战的导火索。
王平疑惑的回头看了张德孝一眼若有所思,但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孝德发泄般的踹打温实初,就好像温实初是被他们玩虐的一只小狗。
静谧的夜风声很大,大到足以掩盖出租屋内漫长的施暴。
世界好像只剩下痛了,深浅不一的痛,战栗发抖的痛,无法忍耐的痛,逐渐剥夺了温实初的意识。
他忘了时间,最终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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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的裤子依然褪在小腿处,白色的内衫早被地上的烟蒂和血液沾染,带着一股血腥味。
那条被撕裂的米白外套包不住虚弱的身体,倒像是染满血的白鸽翅膀,安静地落在肮脏的泥潭里奄奄一息。
见人彻底失去意识,张孝德才恢复稍许理智,他直愣愣地盯着不省人事的温实初,迟疑着拍拍那张早就被抽肿的脸庞。
陈贵失控的朝他吼道:“愣住做什么!赶紧去买纱布给他包一下!他死了我们都得完蛋!”
张孝德心中藏鬼,听到陈贵的话就立马想打算冲出门,不料王平立马喝声道。
“不准去!”
他早看陈贵不顺眼,每次屁事不做就等着坐享其成。要不是这次债务上签的是必须由他们三个共还,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陈贵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终于隐忍许久的愤怒彻底爆发了。
“王平你什么意思?你他妈只说要绑架,没说杀人。闹出人命就完了!”
王平立马提高嗓门,好不示弱吼回去。
“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活不成都得死!这个小孩根本不是主要的人质,重要就是那个丫头,只要她活着钱就会送来。所以别再浪费时间去买什么纱布,满大街全是摄像头,我们现在出门就是等着被捉的老鼠!”
张德孝夹在两人中间,本就呆笨的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两在吵什么东西,望着温实初带血的衣服和身子心中甚是慌乱,只能抬手着急的擦擦额头带着酸味的汗。
“王哥……要不还是去吧,我刚刚下手还挺重的,你看他……我都感觉他都半死不活了。”
王平恨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手冒青筋就给了他一巴掌,好叫他清净些。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把丫头弄晕就是你干的吧?那小子喊你流氓还真是喊对了!每天就知道看片的死肥猪,我踏马还能不清楚你脑子里整天都装着些什么废料吗!”他抓紧手里的已经关机的手机,眼神凶狠地瞪着两人。
“我警告你们,都别来坏我好事!”
陈贵再也无法忍受王平的一意孤行,他拿起外套毅然决然道:“好啊,你们不去,我去!别他妈的拦着我!到时候要是出事了,我可不陪你坐一辈子的牢!”
下一秒王平伸出暴着青筋的拳头朝陈贵直面砸过去,没料到陈贵双手抵住回给了他腹部一拳。他吃痛的干咳了几声,粗糙的手指握紧了咯吱作响,冷血地骂到。
“操,我就不信了,废掉半根鸡还能死了不成!老子被剁掉手指的时候可都是自己爬回去的!”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陈贵关上。陈贵跑的太快了,王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追了几步后放弃了,嘴中的脏话止不住的乱喷。他回到屋里,用最快的速度将两个小孩关进厕所。
随后王平来到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张德孝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敢出声,王平跟鬼上身似的捏着刀眼露凶光朝门口走去。
“王哥……别、别啊,要不我们还是跑吧,别管陈贵了!”
张德孝死死拉着王平拿刀的手,他满眼都是恐惧,舌头都不听使唤的劝说着眼前的男人。王平的眼睛异样的布满血丝,压抑已久的怀疑与愤恨此刻找不到一处发泄的缺口。
“他去报警了……他肯定要去报警了,我要拉他一块死!你一直帮他说话做什么?你也想去报警是不是?!”
张孝德被王平一身杀气腾腾的样子彻底吓软了腿,意识到王平是认真的,他慌忙松开拦住王平的手,连连后退到墙边。
“我没有!我没帮他说话啊!”
王平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吓得张平直接坐倒在地上,他厌恶又轻蔑的从高处俯视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胖子。
当扬起手中的刀看人一副吓尿的模样,他忽然咧嘴恶劣的笑了起来,简直像一只找到猎物的魔鬼。
……
一小时后。
“有人吗?我是e区分管派出所的。刚刚接到报警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