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真才刚找到逸辉旁边的位子坐下,大灯就准时转暗,聚光灯下的绯小姐和她的伴娘走上红毯,在终点等她的白敬和目不转睛的直望着她,佩真却注意到他抿了嘴,又想起他把她强压到墙角耳语的举动,不禁握起拳头。
「你刚才在化妆室是为了准备面对这一刻吗?」逸辉看她手指头显现出的愤恨,隐约觉得她并不舒服。
「算是。」
「如果可以,我真想帮你上台揍他。」
「免了,照礼貌来。」佩真握拳,并不是他所想像的为了去揍某人,而是回忆起四年前这男人是如何藉酒装疯强占她,丈夫sao扰妻子在法律上可是天大的漏洞,佩真再怎麽受辱都无法投诉,只能暗自恨他。
「那位绯小姐似乎是今年刚成为她秘书的…」
「但听说她几年前就认识白经理了,直到这饭店营运才加入员工的,以前好像是某传销公司的公关人还兼职网模。」
「这麽说我们饭店不就又多了条推销路线了吗?绯nv士以前在网拍界还挺有之名度…」
除了她和逸辉是紧盯着白敬和,其他人的目光都投s在绯小姐的身上,隔壁桌几位饭店员工还交头评论着绯小姐的容貌与身材,让佩真越来越不想待在坐位上。
她和白敬和是如此的宿配,聪明美丽能g又有知名度,她做什麽都是正确的,包括跟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在婚,而敬和以现在的身份做什麽也没人敢说他,他已不是以前为了老婆劳碌奔波的穷业务,而是高高在上的饭店经理。
就算今天在角落偷情的事被哪个打扫阿姨看见,或是监视器留影,最後被冠上罪名的人还会是佩真自己。
她输了,完败在前夫对新妻的微笑里,白敬和根本就是故意找她叙旧的,让她不舍到心有余悸,再让她看到绯英跟他在舞台上热吻,接受大众激烈的欢呼与祝福,整场宴会佩真像是多余的人,没人晓得她曾是敬和的所有,也没人会认同她有资格跟绯英b较。
「你没事吧?」在旁的逸辉担忧她居然会看前夫如此专注,於是握起她的手,希望暂时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没事…」佩真是不知该怎麽办才这样回答的。
即使逸辉察觉出她有多心疼,却也没办法确切了解她需要什麽安慰,她无法说刚才敬和还抱过她,0过她,又赞美她,她已被一个只想捉弄她的前夫给玩完了,玩到连逸辉替补的机会都泡汤了。
「我…失陪了,对不起,逸辉,我要先回去了。」
「我送你。」
「我坐计程车就好,逸辉你自己回去吧!」佩真甩开他的手,飞快的奔出会场,门口边的几个服务生望着她逐渐奔远,交头接耳揣测着到底发生什麽事。
「佩真!」逸辉追到门口,只见她乘坐的计程车就这样开走了︰「怎麽了呢…佩真。」
佩真把浩勳带回家後就把店门锁起来,她将银白长裙换下,穿回原本属於自己的休闲服,她抓起落在地上的礼服收到垃圾带里打包,却觉得这样做太便宜白敬和了。
「撕烂它…然後忘了我…」一声声敬和的口吻还在她心中回荡,她不想照做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男的实在可恶,连忘记他的方法都要教,是把她当三岁小孩吗!
佩真把礼服吊在墙上,手握起剪刀,她准备要谋杀被白敬和玷w过的礼物,并决定从x领的地方下手,毫不迟疑。
「妈妈?」然而浩勳却突然打断她,佩真听见儿子在叫她於是就先把剪刀收起来,毕竟他刚才要杀掉衣服的样子实在太邪门了,怕对孩子有不良的影响。
「妈妈?青叔叔在外面。」
没想到,逸辉还是跟到她家来了,且还守在店外,痴痴的等着。
佩真开了门,却只是将半个身t探出去,逸辉见她还平安无事,总算是放心了。
「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却看到浩浩已在店里,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想回来把他的残渣都丢乾净。」
「我懂,需要帮忙吗?」
「不了,我想自己处理垃圾,其实也没有很多,逸辉你回去吧!我想安静过完今天。」
「好,如果真的有什麽需要帮忙的,传个讯息来。」
「嗯,再见。」佩真关起店门,又把窗帘罩上,回头去处理她还做到一半的事。
之前留的垃圾还不只礼服,另外有一本婚纱相册就埋在储物柜深处,这些年来她几乎快忘了有这本j1ngshu。
也幸好她早就忘了,不然在拆解的时候还会多麽舍不得。
她支开浩勳去看书,在起房门开始「行凶」,不一会相本的碎片和礼服的布条全散乱在她房间里,而她也发泄的筋疲力竭坐在那些残渣的中央,她喘息又滴汗,就像是又被敬和强压着一定得把回忆弄得粉碎似的。
她边拨着那些碎片边啜气,将她的怨恨一同倒进垃圾桶中,她高兴自己终於哭出来了,终於她不再忍了,终於她开始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