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思考半秒，忙不迭地选择了一个自以为最靠谱稳妥的答法，把这个皮球踢还给周坤。
「我也不懂。」
「那种画点轮廓平涂一下就当成品的东西，说是图个热闹，骗点儿外行的吆喝也没坏处。不过果然还是没有的好，这届就不做了，你别想了。」
「哎，别这样，多元化，多元化。」
周坤似乎突然说出了一点儿奇怪的词，这让我不禁歪了歪脑袋。
「内购？」
「0了0了，难得在这里见一次面，只有老同学才能击倒老资料，找资料哪有聊天叙旧好玩。」
「嗯……嘛，咳……你们美术社手下还是挺多的嘛，我没记错的话擅长这个风格的也不少，你看这离文化祭还有一个多星期，还来得及做，ga0一ga0没坏处啦，你坤弟弟骗过你吗？」
樊新知已经没有在画那副深se调的ch0u象派我不知道这个词准不准确，不过暂时就这麽叫吧油画了，画布正挂在外窗的侧旁吹着风，现在正在他的面前的，似乎是一组角度非常复杂的素描画。
「所以说嘛……」
「……」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评价，周坤你呢？」
周坤指了指他拿着纸袋的那只手，耸了耸肩。
看起来是的。
「——我早说过了，没有那种东西。」
周坤退开两步，甩了甩手。
「原来还有知道自己是外行的自觉啊！」
不过没过一会儿，周坤又端着香香j灰溜溜地滑了回来。
结果这次周坤注意到我出现之後，直接把话茬转向了我。
「咋了……？」
「我感觉这里面是不是混进了什麽不能在文化祭上出现的东西——」
「也就是随便问问啦，咱们的樊哥哥设计的这麽好，还需要让外行多说吗？」
「随便聊聊也无妨啦，反正我来这儿也就随便打听打听，想着既然樊新知当社长了嘛，下周文化祭能不能混到一点内购什麽的。」
周坤一边说着一边端着香香j向外走去。
「就是内部购买，优惠优惠嘛……你看既然是美术社，来点什麽钥匙挂件、图章、挂画和欧派鼠标垫什麽的……」
既由之，则任之呗，既然会室里看起来真的没什麽问题，虽说还是ga0不懂周坤发什麽神经非要0黑进屋ga0动静，但是既然结果上没问题，那就不管他算了。
「我刚才也说了，我也不是不能将就一下，迁就一下的人，还是很能包容很能忍的。」
抬头看看钟，八点四十五分，这个时间点，估计就算回去也乾不了多少事了，於是我想了想，索x决定再看看周坤那边情况怎麽样，关上301室的门，敲敲隔壁，三步并作两步蹿进了303室的前门。
既然你不懂那还一脸资深评论家的样子问个啥……
周坤把刚才退出来的两步往前走了回去，伸出手作势要拍樊新知，看着樊新知毫无止意的铅笔——收起手，「唰唰唰」地又退了回来。
樊新知把脸贴近他的画纸侧视着，一边小心地涂抹着y影一边从嘴边透出带着些嫌恶的声调。
「哎哎，外行看看热闹，又不是吃你家大米……」
我还没说完，樊新知就不屑地把我打断了。
「喂，思仪啊，你觉得樊新知这个看起来怎麽样？」
可没想到的是，周坤优哉游哉地一摊手，又反手把皮球给踢了回来：
樊新知点了点头，鼻周轻轻嗤了一声。
该说周坤是读不出好歹呢，还是确实熟悉老同学的习x呢，又或者他压根只是想找个由头0鱼而已，总之周坤吃掉手里的香香j，找齐该找的资料之後，p颠p颠地又跑去了303室，而且这次真的再也没回来。
於是我目睹着周坤自言自语着他的0鱼流神论滑了出去，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在关灯的时候捣鬼的301室。
我懂个p啦。
「是没坏处。」
周坤讪笑两声，轻车熟路地驱散了这阵本来就是由他自己制造出来的尴尬。
「呃。」
这位美术社长还真是挺全能的。
「不过现在没人会去做的
「呃……」
不过也正是「全能」这麽一个念头，让我渐渐地感觉奇怪起来了。
联想起刚才那会儿樊新知的言行，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美术社的社长，看起来真的很严格。
当然了……感觉奇怪不等於可以擅自说奇怪的话，不然又会像刚才不知深浅和樊新知聊艺术那样犯尴尬，这次我跟着他们俩的对话就好了。
不过，当我处理完我的事情之後，303室似乎依然有人。
「怕油沾到他画布上，把我给赶回来了，老同学真的很严格。」
「嘛、嘛……」
「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