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久。」徐呢喃。他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偏偏被林听了进去。这就是远洋电话的好处与坏处。
徐接通後，静了一会，等对方先开口。
「谁跟你说我和林同住？」
「猜中了？」林哼笑，充满调侃意味。
「没，那家夥自己跑去租房，si活不跟我住，他太没良心了。我连房租都不跟他收，家里还有阿姨收拾打扫，他竟然不屑。靠，他太大牌了。你知道吗，我生日会那天他没来，我低声下气，三请四请，完全请不来。」g0ng六想起这件事，气得抱怨。
真是要命。
g0ng六反驳，「他是被我妈派去出任务，事先也没通知我，跟我解释一句很困难吗？我气他竟然把我妈的事摆在我之前！我才是他朋友！」g0ng六气愤不平。
「想我了？」林愉快地说。
「我不猜。对了，你何时回来？」徐没林这麽好本事，他乾脆转移话题，询问对方的归期。
尽管如此，光是徐简单的回应，林都觉得暖心。结束通话後，他心情愉快起来，归心似箭，恨不得现在就能立刻飞奔回去。
後来，林与g0ng六双双出国，他侥幸得到五年的喘息空间。他以为趁这五年的时间，他可以好好理清自己的想法。
「这事我听你说过好几遍了。再说，林是被派去出任务，你没陪他去，还开生日会，实在太不应该了。」徐摇头，说着g0ng六的不是。
呵呵。徐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欣赏他吃鳖的神情。
林礼尚往来，回道，「你猜。」
「暂时还不能确定，但没意外的话，明後天能走。」林虽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隐隐约约透露着不耐烦的情绪。
「中了。」徐古怪地说，「奇怪，你怎麽能猜得这麽准，我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监视器。」
「你们没住一起？」徐又一次震惊。
「你猜。」徐不答，边聊着边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g0ng家的司机将徐送回员工宿舍，徐刚下车，手机立刻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手机上头的显示，是林打来的远洋电话。奢侈的林从不打便宜的网路电话，他嫌网路通讯不够稳定，宁愿多花点钱，求个安定。
「我想你了。」林说着句话的时候，带点叹息的口气，似是无可奈何又像宠溺。
这样混乱已经维持好几年了。
当年林的步步b近，他一步步的退。他要是退得太远了，林会缓和下来，制造出什麽事都没发生过的假象，让他主动回到原点。
他的沉默能表达太多，多到林不敢追问下去。
「你问我，还是问g0ng六？」徐反问。不确定他问的对象是谁。
接机前，徐想了很多，g0ng六名义上是他的上司，私底下是他好友，他这个角se不知道该怎麽摆。接触之後，几句话聊下来，还是过往那般的相处模式。他心中的忐忑不安，淡化许多。
徐震惊了，他问，「你和林在国外同住还不过瘾，回来还想再住一起？」
五年过去，g0ng六依旧是g0ng六。
「到家了？」林的声音从那方响起，慵懒低沉的嗓音。
多ai他。
「嗯。」徐依旧单音回应。
「嗯。」徐应了声。
「等等，你是说你气他竟然把你妈派的任务摆在你生日会之前？嗯……据我所知，如果不是林将事情ga0定，你差点以後都没得办生日会了。」徐眯眼，没这麽容易被g0ng六呼咙。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内心现在非常混乱。
「我猜你刚送g0ng六回家，现在已经回自己的宿舍，可能正站在自己信箱前，检查邮件。」林语气缓慢地叙述。
他很害怕。
住，跑来住大楼？」
徐静默片刻，没有回应。若是平时，他或许能打哈哈地含糊带过，不过不知怎麽他今天不想这样做。
「你。」林回应。
g0ng六被接回g0ng家，徐打声招呼後，再搭g0ng家的车回他的宿舍去。
徐愣了半秒，错愕地站在自己的信箱前，一手拿着电话听，一手保持着掀开信箱盖的动作。
然而至今他还是没能ga0懂自己对林的感情，他对林是有意思的，但他不确定这样的喜欢值不值得赔上他们的友谊。
g0ng六脸se变了变，跟吃屎般五味杂陈。半晌，才憋出一句，「没那麽夸张，只是规模会小一点。」
接着几天，g0ng六和徐忙着磨合，徐退下代理人的身分，正主g0ng六亲自上阵。g0n
「不然你或林搬过来，陪我一起住也可以。」g0ng六提议。
与林完全相反，徐在结束通话後，瞪着手机，许久回不过神来。
敏锐的林知道现在不是b徐表态的最好时机，他主动打破徐突如其来的沉默，对徐说，「我尽量赶快回去。」